原来不是十五次,是比十五更多的二十次,只是没有刻意安排成“约会”,所以他一直没有发现。
苏白羽真正决定展开他的……这应该叫计划,或者之类的东西,应该还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
说起来,他还真是对20这个数字有着深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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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的老居民区,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说完这句话,床上的人掩着口轻声咳嗽了好久,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他摆着手示意进来的男人坐下,止不住的咳听得人心惊肉跳,他的眼角也逼出了泪花。
江霖叹了一声,摇着头,说:“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去看看,你不听。”
苏白羽无力地笑了笑,刚咳完的嗓音有些失真,“没用的。我这病……我早就想通了,反正活着也没意义,不如早点死了少受点罪……”又是一串咳嗽,江霖觉得他都快把肺咳出来了,忙去客厅里倒了杯温水,进来扶着他喝了一小半,剩下的全洒在了被子上和衣服上。
“……反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苏白羽勉强把前面那句话说完,推开了水杯。他虚弱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眸光中算计的神色。
在江霖的帮助下重新躺回床上,苏白羽突然睁开眼睛,慌张地问:“你这么晚出来……嘉逸没生气吧?我真的……我只是睡不着,又难受,就特别特别想见你,当时没多想……这段时间可能找你太勤了……”
江霖坐在他床边,原本有些分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苏白羽的脸上,他笑笑:“没事,你不用担心。”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是嘉逸让我来的。”
“哦,是吗……”苏白羽压着嗓子小声咳了一下,有些委屈又有些羡慕地说:“你们感情还是那么好,都这么多年了……”
江霖不想和他聊自己的感情问题,于是安慰般拍了拍他的手,换了个话题:“你刚回来的时候,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也就一年多没见吧,你变得那么瘦。”
“不是有病么……”苏白羽摇摇头,“能撑到现在,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当然,最该谢的是你,江霖,但是……我不想对你说谢谢,显得生分……”
江霖打断他,“当然不用谢,毕竟都是……朋友,帮帮忙是应该的,何况我也没真的帮你什么。”
“江霖……”苏白羽的手向前挪了挪,握住了江霖的一根手指,“我知道你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我这个病太拖累,不像、不像唐嘉逸那么省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别多想。”
江霖想说在不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和病什么的都没有关系,但面对已经病成这样的苏白羽,到底两人过去还有过一段,他说不出那么伤人的话,只能握住他干巴巴的手轻轻捏了捏,“心情好点,别胡思乱想,你这病有一半都是自己乱想出来的。”
“我也不想这样。”苏白羽一直蕴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江霖,当年是我错了,我不懂事,你回来好不好,哪怕就在我死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哪怕就是骗骗我哄哄我……”
江霖抽出手,给他盖了盖被子,“看,你又乱想了。太晚了,睡会儿吧。”
手里一空,男人的温度随之离开。,另一只手在被子底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苏白羽不抱期望地轻叹一声,“那你今天能不能多留一会儿,就当陪陪我。”
看看时间,折腾到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江霖说:“你睡吧,我不走。”
***
江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拿出钥匙开门之前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认那个小盒还在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
他也说不清自己在紧张什么,放的那么严密,又不可能丢。
所以还是和门里的人有关,面对唐嘉逸,他担心。一方面是对唐嘉逸的担心,怕他心情不好,怕他这一天自己一个人孤单;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己,唐嘉逸本来就话少,他怕他从现在的一问一答,变成江霖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很有问题,两个人都察觉到了。江霖猜测是唐嘉逸发现了什么,关于苏白羽的再次出现,和他越来越频繁的晚归。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唐嘉逸不会不和他说,而且他在其他时候也会偶尔应酬,所以应该不是。至于他自己,则更不可能主动说起,当年苏白羽说的就是两年,现在已经两年了,他自认为仁至义尽,这一页糊涂账可以掀过去,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打开了门。
唐嘉逸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换频道,电视里广告要么电视剧每次都只能听半句台词就切换了,最后停在了央视十二套法制频道上。
唐嘉逸没和江霖打招呼,江霖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洗了手便走过去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抱歉,回来晚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看着江霖从内侧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唐嘉逸眼神微动,终于开了口,“先放那吧,我也有礼物给你。”
“是吗?我爱你。”江霖在他身边坐下,眼睛里带出了笑意。
他们之间很少说我爱你或者类似的表白,这天江霖带了些求和解的意味。
唐嘉逸松开抱着膝盖的手,拿起放在身边的文件夹,一边垂着眼睛评价,“其实我觉得你说得有些晚了。”
“那我以后每天都说,把以前的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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