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弗尘。”林风煞眯起眼睛,松开了环在我腰上的手,低声喃喃了一句什么。
“什么?”我舒展了一下都快要麻木的筋骨,下意识地问道。不过问完了我才发觉他说的又是那种我们都听不懂的话。他去过很远的地方,在西边,早已不是大明的疆域。。他也学会了那边的人所说的语言。
林风煞一摁手指关节,发出一声清晰的脆响:“听不懂就算了,吃菜。”
“哎,我说。”我一脸正经地看着他,他原本要去夹菜的动作也僵硬了下来,侧头听我讲话。
我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林风煞的眉目顿时舒展开来,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没什么,谢谢夸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本还算热闹的桌子上一片寂静,除了沈不夜和林风煞以外,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我只得装作自然地去夹汤锅里的菜。
我偷偷看了一眼沈不夜,却发现他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其实在他看来,也许真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本来就是啊,顾弗尘你算个什么东西。
刚走出门厅,依然凛冽的寒风如刀剑一般划过脸颊,被酒气醺染有些昏沉的大脑猛地清醒过来,然而只有一瞬,眼前再次恢复到阴沉的氤氲。
我伸出一只手扶住沉沉坠下的额头,所触却是惊人的滚烫。
“没事吧你?”林风煞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我伸出手指轻轻晃了晃。林风煞朝四周望了望:“沈总旗呢?让他扶你回去啊,谁知道你小子这么不能喝。”
我推了他一把,却发现已经用不上什么力气。“扶你大爷啊,老子自己又不是走不回去。”说罢径自走开,将林风煞甩在身后。
到我和沈不夜房间的路本来很近,今日却不知为什么感觉太过遥远。月光明澈如水。雪地上没有脚印,我知道沈不夜的轻功有多厉害,我也知道他平时走路都用轻功,似乎是长年在江湖上行走留下的习惯。
积雪非常厚,依然没有融化的迹象。走在上面我似乎可以听见冰晶爆裂的细微声音。
掠过房门前那两个并排着的雪人,我的头忽然猛烈地疼了一下,却来不及说出那种感觉便转瞬恢复了,脑子却仍然一片昏沉。
我推开房门迈进去,却在我落脚的同一瞬间身后的房门轻响一声关上了。我心中一惊,一边转身一边下意识向后退去,只见门边的深灰色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是沈不夜。
我皱了皱眉,紧张的心房倒是舒展开了:“沈总旗,站那里干什么啊,吓我?”
沈不夜没说话,当然我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他走过来,微微低着头垂眼看着我,目光却犀利如月光下方才磨好的刀锋。虽然我头很疼,但我自觉没犯什么错,便梗起脖子回瞪回去。
似乎今日才是初见一般,沈不夜毫无感情的瞳孔盯着我的眼睛,也许是想从中读出什么。而他自己狭长却有神的眼中如深潭一般不可捉摸。
我忽然有点慌乱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被他看得非常不自在。我强迫着自己撤走与他对视的目光,稍稍低下头,斟酌着到底该用什么话来打破这甚为诡异的沉默。
我开口的时候,也许在我开口之前,我听见沈不夜的铃铛清晰地响了一声,响得太过清晰太过突兀,似乎是尖刀沿着耳膜划了一圈。脑袋像是被利箭穿过那一刹那的刺痛,我抽了一口冷气。
还没反应过来,沈不夜冰凉的手指便捏住了我的下巴,大力向上扳起,疼得我眯起眼正准备抗议,却见沈不夜那张轮廓鲜明英俊的脸朝我靠过来。
嘴唇被他含住的那一刻,我感觉像是沉入了深水之中,没有空气,就连眼前的一切,虽然近,却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思维接近麻木,只有审视一切却没有思考的余力。
任由沈不夜灵活的舌头撬开我的牙关,在口腔里肆意探索却没有心思去反抗。他用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肩膀,勒得我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胸膛上。他解开我脑后的发带,手指缓缓梳理着我的头发,却将我与他,按得更紧密。
我无法判断我现在看到的感受到的到底是不是梦境,只是开始麻木地对沈不夜攻城略地的行为进行回应。他一愣,随即更加猛烈地吸吮我的嘴唇。
“唔……”也许我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只余从喉咙里发出的微弱呻\\吟。
沈不夜微微皱起眉,搂住我的那只手开始在我背上游走。
一切都开始变得滚烫。
近乎窒息的意乱情迷,每一瞬间都如同置身火海一般炙热难熬。
几缕月光落入沈不夜发间,将他的脸庞模模糊糊地从阴暗中描出。他的眼神忽然中闪过一丝凶狠。摸索到我腰间,将腰带利落地解下。手指像是灵活的生物探进交叠的衣服中,冰凉的接触在炙热的皮肤上的每一个碰触点都如同深扎身体里的魔咒一般磨人。
他抬起头,我看见他坚定的目光。沈不夜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一路沿着脸颊,到脖颈,到敞开衣领间的锁骨。
好痒。但是不能抵抗地,想要他的更多。
他紧紧地抱起我,两人同时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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