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陈彩在车里待了一整夜。陆渐行像是有心事,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这话,外面小雨渐渐停下,陆渐行不知不觉中睡着,他却不担心这里地段偏僻,怕有危险,一直强撑着看着天色更暗又渐渐转亮,直到隐约听到后方主干道上的公交车停靠播报,才稍稍松口气,靠在座椅上眯了眯。
感觉才要睡过去,就被人叫醒了。
陆渐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这会儿绕到他这边,指了指,“你去后面坐着,我送你回家。”又道,“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陈彩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唔了一声,头昏脑涨地开口:“我自己回去就行,补个觉就好了。”他说完打量陆渐行,觉得他好像一下有活力了很多,又笑了笑,“你快回去吧,在外面一宿你弟估计要担心。对了,”陈彩说完一顿,试探着开口,“《迷航》的情况你们知道吧?”
“知道,”陆渐行点点头,道,“虽有外患,但说起来还是公司各部门互相推诿,公关又太弱,没有把握反击时机。但现在顾不上了,等下周回去再说。”
除了个别口碑逆天影片外,大部分的电影说是三天定生死并不为过,《迷航》现在头几天票房失利,又因为偷票房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之后这几天表现的一天比一天差。
这事不光陈彩关注,其他人也都在看热闹。这天他回去换了衣服,送蒋帅去录制地之后跟那边的导演和制片人吃饭,那导演也问了起来。
陈彩笑道:“这事不知道怎么传的,说起来公司也是憋屈。”
“业内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导演叹气道,“但是我奇怪你们公司的公关怎么时强时弱的?上次的《兔子》那事就做的很漂亮嘛。”
陈彩心想兔子靠的可不只是公关营销,公司背后砸了多少钱呢。他笑笑,跟人解释:“老陆董仙游了。”
这消息还没对媒体正式公布,导演暗暗吃了一惊,跟制片人对视一眼,后者低声道:“怪不得。”
几人正聊着,就听后面有人吵吵嚷嚷。陈彩回头去看,见一拨年轻人边跟服务员抱怨边走了进来,看着那几人也就20上下,个头儿一般高,嗓门儿很大,并不太顾及是公共场合。
他认真看了一眼,认出跟在最后面闷不吭声的那个正是赵阳,心里暗暗留意了一回。
那导演倒是没仔细看,远远瞟了一眼,随口道:“现在的这帮年轻人一点儿都不规矩,个个是不缺钱了,开始缺教养了。”
陈彩听他牢s_ao,笑道:“现在父母压力也大,养育孩子成本高,又想让他有好的条件就要拼命去赚钱,时间不够用,更没空管孩子了。只可惜现在环境开放,小孩儿接触的东西多,还不会辨好坏,也不知道挣钱不容易。”
“你这个是实在话,”导演叹了口气,“我家那小子也不懂事,出去也是这德性,说他他也不服气。都说儿子穷养,可是穷养又怕他被同学瞧不起受欺负,天天就知道买鞋买车买游戏机,一年的钱能让他造一半。”
制片人也笑:“一样的,你家的还小,还能训两年,跟我家这个祖宗似的进入叛逆期,简直管不住他。”
导演哈哈笑,扭头问他:“你家那小字多大了?”
“高中了,”制片人道,“他小学的时候我就想着送他去加拿大,老婆不同意,觉得年纪太小。结果一直拖到现在,这边学校物色好几轮了,那熊孩子连个雅思都过不了,考试门门都是及格线。”
导演啧了一声。
陈彩听他提这个,想了想道:“加拿大那边也有学校认托福的,如果托福也过不了,还可以参加本地的考试,温哥华那边有ly exam,能拿五六分等于过了托福和雅思。”
“你对这个也了解?”制片人有些惊讶,随后又笑了笑,“我和他妈现在就担心这一点,在国内都考不过,出去了整天就知道玩,还不知道要什么样。反正早晚要过这一关,不过在国内给他找个靠谱的学校,考过再说。”
陈彩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等几人吃完饭,他开车把人回去,回家后却立刻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同学。
那两年他虽然在学校里没正经上课,老师同学关系倒是一直很好。等到事情谈妥,这才又给那制片人去电话,给他留了一处培训机构的联系方式,并道随时可以去报道,那边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老师,一对一的小课。
制片人一听那机构名称,顿时暗暗吃了一惊。他之前听朋友说过,那地方十分低调,但定位颇高,普通班收费80美金一小时,更遑论特级班。原本暑假他想给儿子报一个,无奈人家名额早满,一直想着c-h-a队也进不去。
这下算是瞌睡的时候人家塞了个枕头来。制片人连连道谢,再一问陈彩的母校,心里不觉又敬重几分。如此一来,他也知道算是为了儿子欠了对方一个人情,虽然陈彩什么都没提,这制片人却暗暗留意,嘱托各处对蒋帅多加照顾。
蒋帅并不知道内情,他们报道的第一天分了宿舍上缴了手机,原本按照规定是周六才能打电话,谁想只隔了一天,刚进行了初步评级就被导演组叫了过去。
一个温柔的大姐姐把手机还给他,又表明以后结束录制后想用手机了可以过来拿,但是玩完要再送回来,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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