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菱行关上了房间里的灯,他怕灯光下看到她的样子,他就会忍不住心软。他知道许多事情和做生意一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狠一狠心也就过去了。房间里昏昏暗暗,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坐到杨子愉的身边。顺着微弱的从窗户进来的院子里的光线,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软绵绵的,热乎乎的,这让他刚刚冷寂的心里也烫了起来。
手指在她饱满的唇间摩挲着停留了很久。直到感觉窗外的雨声似乎又大了些,竟然还响起了春雷,轰隆一声。赵菱行终于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高脚杯被跌落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杯中残留的红色液体,顺着杯沿儿打了个圈,最终没入地毯中不见了,白色中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印红,如同长在这雷雨交加的夜里的一颗痣。
赵菱行将杨子愉轻轻的放到床上,他的眼睛看不清她此时的容颜,可是他的心可以清清楚楚的描摹出她的样子。杨子愉接触到柔软的床,舒服的轻吟一声,在这暗夜里,这仿似一支兴奋剂注入赵菱行的脉搏,让他有些心跳加快,不能自持。他盯着杨子愉的轮廓深深的看了一会,她像只小猫咪一样,舒适又慵懒的侧卧着,泛着轻浅的呼吸。
有谁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挣扎。终于他还是伸出手,一颗颗解开她大红衣裳的扣子,从脖颈处的第一课,第二颗,最后一颗。他也终于抛开了那些似乎不该有的顾忌和杂念,这一刻是他渴望了已久的。她是他的人,干干净净,纯纯粹粹,既然他已下定决心抓住她,又岂能容忍另外一个男人染指。
杨子愉是在一阵刺痛中醒来,身下是柔软的床,她迷迷糊糊的记起似乎是在赵菱行的家里,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喝了一杯酒。而此时的她被禁锢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任他为所欲为。她知道这个人是赵菱行,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她曾经多么依赖这味道。
窗外春雷滚滚,大雨瓢泼,杨子愉伸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泪流满面。她恨赵菱行,恨她怎么忍心这样侮辱她;她恨苻阳,恨她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她那么那么爱他,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个叫苻阳的,她爱的男人此时在哪里,在哪里?
赵菱行知道她醒了,她隐忍的泣声,让他忍不住心中更狠。他有预料到她的泪水和伤心的表情,可是他没有预料到她是以这种方式。他想到,如果她质问他,他就以最真诚的心意一遍一遍向她表白;如果她挣扎发狠,或者撒泼,他都不怕,他就以自己最深的爱意安抚她,抚慰她。
可是她的这种无声的抵抗胜过一千一万句骂他的话,指责她的话。赵菱行觉得这一切似乎是自己在唱的一出独角戏,舞台和剧本早已准备好,可是对手却不屑于与你一起表演下去。这让赵菱行心中仅有的一点柔情消失殆尽,没有亲吻,没有安抚,只有狠狠的贯穿。
人生中会经历很多种痛苦,而绝望是没有了痛感的至痛。这一夜,杨子愉在这个温雅高贵,卓然出尘的男子身下受尽痛楚和□□。她曾对他的尊敬、爱戴和信任似乎像一场笑话,换来的就是今夜的一场灾难。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菱行像一把冰冷的剑,贴着的肌肤没有温度,只有冰冷和刺痛。
杨子愉在最后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脑海里出现的不再是苻阳,因为喊了无数遍他的名字,可他似乎就仅仅是个名字而已;也不再是曾经对着她宠溺的笑着的她的师兄,因为那个人正是今夜的魔鬼。
眼前是父亲的脸,那是考上大学去学校的那一天,父亲站在门前的大枣树下,枣树开着黄色的细碎的小花。他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她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对她独自远行的担忧和牵念。然而父亲已经去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她好想念他,好想念,好想念……这世上的男人有谁才是真正可信的。
杨子愉最后的一声“爸爸”,叫的彷徨又绝望,将赵菱行从万丈深渊中拉了回来。他停下动作,忍不住抱住她,泪如泉涌,这一次,他伤她该是伤的多深,他是不是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他想到从小到大,从记事起,家里大大的房子里总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坐在大大的餐桌上吃饭,一个人在空洞洞的房间里睡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一个人玩没有什么意思的游戏。电视里父母亲吻自己的孩子,对他来说像是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那个别人口中和蔼亲民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个冷静自持,严肃苛刻的政治家,那些所谓的和蔼可亲都是她包装自己的一套手段。
小的时候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找一个真正温柔,爱笑,能给他温暖的女人当自己的媳妇。可是到后来,他就只想在事业和成就上超越父母,对更高的成就的追求,就像是对父母的报复一样,每取得一点进步,就似乎是一次胜利。
而杨子愉的出现,她的微笑,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温柔的眼神,她说话时的温言细语,这一切都像是他儿时的梦境实现了一样。与她在一起的那两年是他真正开心快乐的日子,然而他终究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他想强大,想有作为。他必须出去学习,长见识,攒经历。但他终究放不下她,草草结束行程,不曾想她却已心有所属。他心中的痛苦又有谁能懂。
爱情有她的两面性,一面是阳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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