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外,微微眯起了眼,如果他没有听错,那里面传出来的,似乎是罗迁的声音。
然而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晰,薛靳蹙起了眉,刚把耳朵贴近那扇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人走近的声音,他赶紧转身躲到了拐角处,然后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房里走了出来,一看就知道那是罗迁带来的人。
罗迁从房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微微勾起唇角,看向了拐角处,薛靳所藏匿的地方,他将两指并起抵在了唇上,然后比向了拐角的地方。
薛靳轻轻嗤笑了一声,他弯腰坐上了那木摇椅。空气里满是烟味,也不难知道有人早门口停留了好一会。然而罗迁却没有走过来,而是转身走回了房里。
薛靳把烟抽完之后,就站起来走上了楼梯,然后敲响了房门,他倚靠在门边,想着要摆个什么样的姿势,他还在思考的时候,那门忽然就开了,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到地上,他咧开嘴笑了笑,一对上那开门人的眼睛就愣住了,这人他不认识。
薛靳下意识地认为陆陵游是被什么人给劫持了,但是明显的,陆陵游怎么可能会被劫持,在他谨慎地看向那个人时,那人也同样蹙眉看着他。
而后薛靳怔愣了一会,连忙转头去看门上的数字。“哦,走错了。”他笑了起来,摆了摆手就退了出去。
抽烟抽得脑子都不好使了,这烟,得重新戒掉。
陆陵游等了一会没见薛靳回来,他就打开门打算出去找找,心想别是遇到什么危险了,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薛靳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薛靳远远地就看见房门开了,然后陆陵游走了出来,他就乐了,想着他们也真是心有灵犀,于是大步走过去拍上了陆陵游的肩膀,说道:“等我?”
陆陵游点了点头,说道:“我以为你遇到他们了。”他带着薛靳转身走回了房里,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薛靳笑了,他放下手然后走进浴室里去洗了把脸,那水珠子沾湿了衣领,他抬手抹了一下脸,说道:“我还真遇到他们了,不用担心,什么事也没有。”
“他们跟着干什么?”陆陵游蹙眉问道,如果不是顾及到薛靳,以及这里的秩序,他恐怕会直接把那几人除了永绝后患,但显然,薛靳似乎并不想直接杀了他们。
薛靳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坐到了床上,转头朝窗外看去,一本正经地说道:“可能是垂涎我的美色吧。”
陆陵游动作一僵,愣愣地看向薛靳,还没说话就听见薛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俯后仰的,说道:“你真信了啊?”
陆陵游抿起了唇,这光天化日的,又被薛靳耍了一次,他转过头一副不悦的样子,话也不说一句。
才刚把人耍了,结果一回头又要讨好陆陵游去,薛靳感觉自己也是挺不容易的,偏偏他就改不过来,总想着要去逗陆陵游一番。
尽管住在同一个旅店里,但薛靳、陆陵游和留下那几个人从来没有直接碰过面,罗迁似乎有了别的打算。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床边的电话就想了,那铃声一下子就把人从梦里惊醒,连个缓和的时间都不需要,睁开眼就清醒得不得了。薛靳拿起电话,问道:“谁?”
对面那人的声音冷硬得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说前台有他的东西,还催促薛靳赶紧下来。
薛靳揉了会眼睛,坐了好一会之后,一翻身就下了床,刚打开门就听见陆陵游问:“你去哪。”那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困倦,想必陆陵游也早就醒过来了。
“他们也许把你的东西送过来了。”薛靳打了个哈欠,然后走出去掩上了门。
刚到楼下就看见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前台上放着黑布裹起来的间,以及一只装着鸟的鸟笼子,那笼子精致得不得了,一看就知道是白茯苓的主意,那几个人站起来跟薛靳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身就走了。
薛靳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拿着剑走回了房里,他把剑扔到了陆陵游床上,然后把鸟笼挂在了阳台的木摇椅上。
那鸟一见到薛靳就兴奋得不得了,隔着笼子也想往薛靳身上蹭,扑腾得掉了两根羽毛,薛靳把手指伸进去,戳了一下它的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长大了点。”
陆陵游把裹着剑的布扯了开,然后握着那把剑就挥了几下,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剑锋,说道:“不错,是我的剑。”
薛靳心想,如果不是因为场地问题,恐怕陆陵游摸上剑就得挥起来,左蹦又跳地练上几个小时。武侠他看得不了,里面许多人都是爱剑如命的,陆陵游似乎也差不多。
那白额黑背的鸟被薛靳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刚离开笼子就欢得不行,一个劲地在房里飞来飞去,薛靳实在是不好意思叫出陆陵游给它取的名字,一个鸟字还不如取小花小曹之类的。
那鸟停在了薛靳肩上,低下头一下一下地用它的小脑袋蹭上薛靳的脖颈,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转的,看着机灵得很。
陆陵游吹了声口哨,那鸟就飞了过去,停在了他的手上,陆陵游抚上它的脑袋,说道:“好像是长大一点了。”
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就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并不是旅馆内线,薛靳接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了白茯苓的声音。
白茯苓说道:“这一次就不收你的钱了,毕竟你帮了我好几回,除了那把东西还有那只鸟,我还给你带了个人,他说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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