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半个时辰!”
啊?不是吧?我软声求饶:“夫子大人,我年纪还小,请不要虐待我,要不然我将来长成萝卜腿找不到老婆你也脸上无光,人家会笑话我们,师傅是条老光棍,徒弟是小光棍,那将来也没人敢做我徒弟,怕光棍病会遗传,到时候恐怕只能收个小和尚或小尼姑做徒弟了。”
“行行行,不就是说你一句嘛,你鬼扯扯出这么多理由,怕了你了,回去睡吧。”
“圣旨”一下,我这疲惫的双腿终于得到了休息,拖着两条毫无知觉的木头腿回到房里,沾着床就睡着了。过日子就像花钱一样,流水般的就不见了,我记得好像才过了年的,怎么一眨间又要过年了,想想去年家里热闹的情景,好似昨天一样。
“爹,今年哥哥们回不回来过年?”
手指噼呖叭啦的拨着算盘,爹的眼皮未抬继续看着账本:“不会,他们两年回来过一次年,路途遥远,再说路上也不是那么安全。”
可怜的小孩,从小就做“寄宿生”,日子很不好过吧?我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对了,小中,过了年,从初五开始,以后早上跟夫子念书,下午就跟我后面当学徒。”
我眼睛瞪得老大,爹没搞错吧?我过了年才四岁,四岁啊!当童工也太早了吧?我连个扫帚还握不住呢。
“学什么?”
等了半天,爹算完手中的账才放下算盘:“当然是我们家的营生。”
“那我们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卖布?卖米?钱庄?木行?棺材店?还是钱庄?玉器行?”
爹奇怪的笑了笑,摇摇头:“都不是。”
“难不成是妓院?”
脑袋被敲了一下,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屋外,确定没人后才没好气的道:“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千万别给你娘听见,否则醋淹起来会死人的。”
醋淹的又不是我,我才不管!当然这句话我只敢放在心里,要真说出来,那我可就真得会被爹给捶死。
“那我家做什么买卖?”
“当然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了。”爹笑得像奸诈的狐狸。
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买卖能做到无本万利:“到底什么?”
“赌坊!” 初五是财神爷的日子,做生意的人家一大清早就放起了鞭炮“噼呖啪啦”的迎接财神,这边这家刚放完,那边那家又开始点火,满街的“硝烟”比除夕晚上还浓,走在街上简直就是活受罪,吸进去的全是火药味,天上还不时的掉下炮竹碎屑,幸好我坐在轿子里。
轿帘被爹放下,街上的热闹景像被隔在了轿外:“看吧,个个想发财,人人都想一夜暴富,我们赌坊就是做的这种人的生意,带个十几两银子去试手气,哪怕输得只剩一文钱,他们也要赌赌最后一把的运气。”
我对这种不道德的生意隐隐还是有一丝反感,以前看电视上经常演那些赌徒输光了家财之后卖儿卖女,那惨状叫人看了心生不忍,我皱了皱眉头:“那人家输得家破人亡,我们岂不是那只黑手?”
爹的嘴角划过一丝鄙夷的冷笑:“心中无贪念又岂会家破人亡?自己种的因就要吞下自己出的果,这种事怪不得别人,小中,做人不要太善良,否则不好过的会是自己,记住这句话。”
我心中一凛,记忆的胶片忽然在脑中回放出来,爆炸发生前的七分钟,我已经安全的辙出了实验大楼,那时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培文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阿卫,救救我,我还在楼里,我被这些该死的器仪压住了,该死……”
当时我想也没有想就折返了回去,整幢实验大楼已经人去楼空,在地下四层的实验设备室里,我找到了被压在仪器下的培文,幸好只压着了他的一条腿。
“等一下,马上就好!”我努力抬着仪器,好不容易它终于松动了:“行了,快!”
培文咬紧牙,终于将腿硬从仪器下拽了出来:“快,我们快出去,还有三分钟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只是抬了抬仪器竟会引来如此的连锁反应,后面那些危危颤颤的设备竟然会全倒了下来,好死不死的砸在我的背上,疼痛差点砸晕我:“妈的,培文,快帮我搬开!”
“警报!还有两分钟爆炸,警报!还有两分钟爆炸……”红字的警报灯开始尖响起来,整幢大楼已经变成了雷区。
培文犹豫了两秒钟,如果帮我搬开我背上的设备,那就没有足够的时间逃离大楼,更何况他的腿已经受了伤。
“对不起!”培文不敢看我,轻声说了这三个字后,拖着受伤的腿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刺耳的警报声还在继续,但我仿佛已经听不到了,我的世界里一片寂静,原来,朋友就是这样的,我为了救他,可以不顾一切,而他为了自己,可以将我抛下。
“十、九、八、七、六、五……”
绝望的烟花将我吞噬……我的世界变成一片雪白……
“小中、小中!你哭什么?”
温暖的大手抚去了我的泪珠,我从噩梦中惊醒,我这是怎么了?还想以前的事干什么?一切都过去了,逼退眼眶里的泪水,我抬起头:“我会记住的,
“?”
“我会记住爹的话,人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古以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我决定要做祸害中的祸害、祸水中的祸水,我豁出去了!”
“呃?”
8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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