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人又满上一杯酒,这才话入正题,崔老板就一个劲儿抱怨说现在招个懂瓷的技工真难,问师傅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帮他找几个。
师傅也料到他会跟自己提这事,因为几天前他就电话联系过师傅,师傅当时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把这事给推脱过去了。哪料想今晚这么巧,偏偏又在夜总会遇到了他,再躲已是不能了。不过话说开了也好,师傅就说帮他打听打听,看哪里有跳槽的就给他介绍过来。
崔老板也很喜欢陶,递给陶一瓣西瓜,顺势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拍在陶的大腿上,这亲热劲儿让陶浑身不自在,“要不老刘,让你这徒弟跟我干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不成,陶陶现在是我的助手,你这不是挖我墙角吗?”师傅一百个不乐意,为了尽快摆脱他的纠缠,师傅答应他过些日子不忙了就过去帮他培训培训他的员工,当然是要付费的。崔老板就说能请动你老刘的,西安城里没几个吧。言外之意,他跟师傅关系非同一般了。这时对面传来女人的叫春声,崔老板皱了皱眉,大着嗓门嚷嚷道,“去去去,到隔壁玩去,没看我们正在商谈正事吗?”
先前那k歌的一男一女就提着裤子走了出去,陶陶注意到那男的屁股像被开水烫过的死猪,白不吱啦的,还有几个红疹子。正看着呢,师傅的熊掌就捂上了他的脸,“不该看的少看,小心晚上做噩梦。”说着师傅就站起身来,拉起陶就要往外走,崔老板死死拽着他的衣襟,说既然都来了,兄弟我放点血叫两位好好陪陪你们爷俩。师傅就笑眯眯地去看陶,陶羞红了脸,乞求地望向师傅,紧紧攥着师傅的手,那意思是说咱们还是回家吧。
偏偏师傅像没能明白陶的心思一样,重新拉陶坐在了沙发上,崔老板会意,美不滋的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身后就跟着两位如花似女满腮胭脂的女人进来。像是他早有交待,两人一走进屋就往师傅和陶的大腿上坐,陶自然是吓得身子往后仰,抽身便走,一回头见师傅怀里抱着一个女的,正笑着瞅着他,陶就呆愣着原地不动了。他的心在流血,他心里在哭着在吼着说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本能地就往师傅身边走去,他想拉师傅跟他一起走。
师傅却站起身,搂着那女人的腰笑容满面地从他身边走过去,那女人也是面若桃花,像梦一样凄婉的场景,缥缈伶仃......陶伸出的手就冰在了半空,他想这不是真的,师傅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师傅是喜欢他的。陶的心里悲愤交集,充满了怨恨,充满了哀伤,他脑海里血红血红的火焰在燃烧,他身上的血流瞬间加速肆流,他倚在门口,望着师傅的背影一点一点远去,他不由自主地也迈步往前,周围都是男男女女的浪荡玩笑的声音,陶却一句都没听到,他现在眼里只有师傅,没有师傅,他想自己就会只是一具躯壳,会风化在这滚滚红尘中。
这一路好长,光与影,青花与镂兰,红与黑,眼睛还有微笑,刚出生时,天使化身为云来到他身旁,说,你这孩子,假如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你会甘心离开吗?他只是笑,因为他不懂爱。爱,世间有几个人真懂?这种迷茫一直伴随着他长大,伴随他,遇到了平生第一个用心在乎的男人,于是他懂了爱,爱就是师傅,天使将师傅交给了他,他不会甘心离开他,现在不会,永远都不会。师傅就在前面,师傅进了一扇门,然后门关上了,师傅不见了。
他抬掌打门,没有知觉,没有疼痛,他好像想打碎一颗心,冰雪覆没,门里还有一颗心,他要那颗心,他要那颗温暖的心。门于是开了,女人惊诧地盯着他的脸,久久,不知所措。他撞开了她,他想象自己是撞碎了她,他恨这个女人,他眼里满是血光,他像一只猛虎喘息着,他望见了躺在床上的师傅。
师傅给了女人一些钱打发她走了,让她关好门。女人惊魂未定般又扫了一眼他,这才哆嗦着从外面砰地一声撞死了门。
他走向师傅,他眼里的血渐渐变成了泪,一颗又一颗,他看见师傅还是那样笑眯眯地望着他,他抚摸着师傅的身体,师傅还没有脱衣服,师傅还是干净的,师傅还是他陶陶的,他紧紧抱着,手指几乎扣进了师傅的肉里,那样猛烈,那样炽热,他tuō_guāng了师傅的衣服,也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师傅还在笑眯眯地望他,他就吻着师傅的眼睛,轻轻的,他想对师傅说,师傅你是我陶陶的,陶陶也是师傅你的,我不要别人碰你。师傅好像听懂了他心里的话,师傅也吻他的眼睛,吻他眼里的泪水,那泪水慢慢地就笑了,说师傅我心里疼,师傅就摸着他的心,说师傅都知道,陶陶的心里疼,师傅心里其实更疼。
他就像一条鱼在师傅身上游弋,他想把自己揉进师傅的身体里去,揉进师傅的心里。滚烫的夏日,两棵棕榈树,在阳光下相互缠绵,根紧紧抱在一起,他闭上眼睛,他看见了,师傅心里的世界,那里,他和他,是两棵同性的棕榈,依恋着,在海天之间,永不分离......
☆、27
回家途中,车窗外飘着大雪,陶醉眼迷离地望着师傅,很幸福的感觉,昨晚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像雪花一样飘过,凄美绝伦。师傅的眼睛好迷人,像蕴蓄着一片深邃的海,雪光如霁,师傅站在车窗外打电话,身边是一地的银屑,天堂的颜色。
陶心里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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