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背上,打着哈欠。
已经第三家了。
再换,实在不行的话,找美国那边的,价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找到那人。
恩,好。他早就想换掉这群窝囊废了。
不过那个貌美不似世间人类似男似女的美人,当真存在?
在想什么呢,苏浩宇戴上蓝牙耳机,驾驶着车子,缓缓开上道路。睿不是个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要相信他。
对了,你很困吗?一直听到你的哈欠声。
有点。
咪缇的眼皮越来越重,昨晚明明比以前都要睡得早,怎么还是这么困?
不能睡,他还有事要与苏浩宇商量,呃,刚才浩宇说什么了?好吵,是谁在耳边一直说话?不要叫他,好困,他想睡觉。
午后阳光正慵懒,葱郁林荫沿路按序而植,投下大片阴影,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剩下舒爽凉意催着人们酣睡,只有一些较为调皮地钻过绿叶间的缝隙,洒在侧躺在看上去摸上去都格外柔软的草坪上熟睡的男人身上。
这个人赫然就是昏迷许久的展睿,他在林荫睡得正舒服,这会儿,却有只扰人的蚊子在耳旁不停地吵,不想为了只可恶的蚊子,结束自己安逸的午觉,他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可是,他忍了忍,以为吃饱了就会飞走的蚊子,不但没飞走,依然在耳边嗡嗡叫个不休,甚至胆大到摇晃他身体。
哦,原来不是蚊子,而是一个不长眼即不长脑的家伙在扰他好梦。
展睿是又气又恼,睁开眼想将那扰人的东西一掌拍开,可是睁了许久才睁开沉重地眼皮,不禁暗暗惊讶,自己竟然困倦成这样?
咪缇,小家伙,醒醒。
展战?
咪缇对上展战关心的目光,迷糊地转头,这里没有林荫大道,没有小花点缀其中的大片绿色草坪,没有温和的风,亦没有暖洋洋的阳光。只有格局简单窄小,放着几件陈旧却不破乱的家具的房子,只有眼前这个伴了自己将近半年的男人。
甩甩脑袋,清醒过来,原来刚才美好的一幕不过是场梦,他不是展睿,他是咪缇,更正确点说,他是灵魂待在咪缇体内的展睿。
当一切以为是真实的美好残忍化作虚无,巨大的失望紧随而来,压在心头上,胸口闷郁不畅。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展战抱起他,摸着他的脑袋问。
对了,他刚才在这里做什么了?好像是与谁通过电话,是跟苏浩宇吗?好像是的,似乎爷爷发怒了,奇怪,他怎么就睡着了,展战应该没有察觉出什么吧?
咪缇看向放好的座机,展战见状,坐在沙发上,那话筒是你玩摔出来的吧?真是调皮。
你听见话筒里的声音了吗?咪缇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无异。
声音?哦,有啊!
肌肉神经皆一瞬间紧绷,趾甲悄然露出锋芒,是吗?什么声音?
呃嘟嘟嘟的声音。
利爪划过展战手背,咪缇跳到地板上,回头冷笑,不错啊,会开玩笑了啊!
展战倚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很倦怠,没有去理会沁出血丝的手背,闭上眼睛,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以及一丝其他的什么。
我很累,不知道你又在为了什么事与我闹脾气,还是说,你希望我听见了什么声音?
我没有闹脾气。咪缇皱眉,他怎么了?
没听到什么就算了,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走了几步,犹豫几秒,感觉这样扭捏了,像个放不开的羞涩姑娘家,咪缇回到展战身边,绕着他关心道:累了,就进房间去睡,这里睡着不舒服。
不用,就这样躺躺。展战伸手抱住咪缇,倒在沙发上侧躺着,下巴轻靠在咪缇的毛毛脑袋上,声音逐渐变成小声咕哝。
晚点,我还要出去。
咪缇不敢动,怕吵醒浅眠的男人。舔爪子的动作愕然停止,耳听平稳的心率,惊慌不安一闪即逝,往热源靠的更紧,爪子抱紧展战的手臂,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室内已是漆黑一片,身下的触感以及自己所见告诉他,这是客房。中途咪缇有醒过来,知道是展战睡醒后,把他抱回房间的,但由于实在是太困了,眼睛仅睁开一条缝看清抱自己的是展战,接着安心的又睡死。
这一睡就睡到天黑,他陷入睡梦中的时间与日剧增,以前,一天二十四小时只要有睡足十二小时,他就会很有精神,而现在,他几乎一天到晚都在睡,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宁愿往好的方面想。
该死,要怎样才能回去?看着日渐消瘦苍白的原身,咪缇烦躁的咒骂。
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展战站在了临时病房门口。
打开房内灯管,亮眼光线驱走室内黑暗,展战直走向咪缇,提起放地板上,皱眉训斥:不是告诉过你,不允许踏进这间房。
知道了。一听就是敷衍,展战拿他无可奈何。
咪缇走出房间,我饿了。
展战回房换了套衣服,关上房门,今晚出去吃。
窝在温热的安稳的怀抱中,咪缇想,也许他已经深深眷恋上了这种感觉。
如果,我逼不得已欺骗了你,你会怎样?
门在身后关上,展战抱着他走在无人的走廊上,不知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难过吗?若是以前,这样矫情的话,他绝对问不出,可是现在,他却迫切的想知道,似乎唯有这样才能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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