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带着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味道。
所以她不该碰它的。
可是她忍不住。
少女小心而怜惜的将那件外套捧了起来,捧在了手心里,慢慢低下头,脸颊埋在了手心里,似乎是在贪恋着那份温度,属于那个人的温度。
回到家的时候,喻星河正撑着伞在门口等,等到出租车停在大门外,她忙出去,给少女撑伞:“这么大雨,有淋s-hi吗?”
少女甜甜的笑:“没有,星河姐姐,你放心。”
两人往家里走,徐宁问:“姐姐还没回来吗?”
“嗯,今晚要加班,说要晚点回来了。”
徐宁低低的笑:“姐姐又不听话了,星河姐姐,等她回来,叫她跪搓衣板吧。”
喻星河也抿唇笑了一下,才看见她怀里的外套:“这是?”
“……我一个同学的,刚刚我们分开的时候,刮风了,她家就在学校里面,所以把外套脱给了我。”
“是吗……”喻星河的语气稍微有些迟疑,总感觉少女不太会穿这种风格的衣服。
“妈妈在楼上休息吗?”
“刚刚上去,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宁小心的将外套垂下,遮住了小腿上的擦伤,上了楼,先换了一件长裙,再将已经磨破的裤子收了起来,最后,将那套外套小心而又整齐的叠了起来,放在了枕边。
该……找个机会还给她的。
做好这一切,她走到乔言的房间门外,敲了敲门:“妈,我回来了。”
乔言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捧着一本时装杂志在看,一见她就说:“这天还没喝,你星河姐姐就逼着我睡觉,看把我无聊的,幸好你回来了,我们还能说说话。”
徐宁冲母亲笑了笑,搬了一个小椅子过来,就趴伏在床边,和她说着话。
乔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在学校里,有没有遇上什么特别可爱的人啊?”
徐宁应了一声:“我们之前一起做义工的,有个蓝眼睛的男孩,叫goon。他真的很有趣,基本上从初中开始就经济独立了。早上去送牛n_ai和报纸,下午在社区的图书馆上班,周末和假期还去做义工,他在准备环游世界,已经攒了好久的钱了,现在还有一年就差不多了。我真佩服他,他真的和我以前见过的人不一样,风趣,幽默,而且目标坚定。”
乔言笑了笑,打趣般的问:“那这个男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喜欢我们宁宁啊?”
徐宁抿抿唇,没说话,想起这个男生对她的告白,她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却还是近乎冷酷的拒绝了。
乔言看女儿不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想问她是不是还没能忘记某个人,可是又……说不出口。
徐宁很快就换了新的话题,说起学校里一个新的老师,英语带着很重的口音,听得她很累,后来班上的同学就忍不住和这个老师说了,然后老师说她可是和伊丽莎白女王一样的标准口音……
少女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几乎是没有止境的,最开始乔言认真的听着,而后渐渐困了,毕竟手术之后,她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都没那么好。
等到母亲睡着,徐宁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出去,而后带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徐宁换下裙子,只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床前枕边的衣服上。
她像着了魔一般的走过去,衣服上的温度早已经散去了,她用指尖一点一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近乎贪恋,如此反复。
楼下传来车子停下的声音,想想应该是姐姐回来了。她犹豫一二,而后抱着衣服下楼,想让姐姐还给她。
徐冉刚回来,穿着一件银色的小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英气的美,肩上还落了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
结婚已经有三年,但她一直是被岁月和时光眷顾的人,除了眼角多了几分细纹。
整个人的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温柔,时光越绵长,她的美越温润动人。
喻星河踮起脚尖,将她肩上的叶子拿了下来,带着几分娇气的嗔她:“比我们之前约定的时间要晚了,今晚你穿……那件吊带?”
女人顺势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你一下,就不算我的错了。”
喻星河笑着看着她,带着一点淡淡的骄傲和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的娇软:“就这么简单?”
“嗯……那再亲你一下。”
直到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声音响起,徐冉才松开了手,看向来人:“宁宁,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徐宁点了点头,走了下来:“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喻星河已经到厨房里给徐冉准备热汤,徐冉看了妹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里抱着的外套上,有几分了然:“让我帮你还给她?”
徐宁抿唇笑了笑:“嗯,今天在省大里恰好碰上的,回来的时候下雨有点降温,她就把外套给我了。”
徐冉注视着妹妹秀气的脸颊,半晌才说:“宁宁……”
徐宁打断她,仰起头对她笑:“姐姐,麻烦你了。我要准备去睡觉了。”
少女已经踏上楼梯几步,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话,可徐冉还是叫住她。
即使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多么的残忍。
可她不能再看着妹妹陷在这段无望的感情里了。
“她要结婚了。”徐冉轻声说。
所以,还是早点忘记她吧。
少女清瘦的背影僵了僵,而后她很好的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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