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女人调情。
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他坐在两人对面,这样的场面让他很无奈。
你来的太晚了,幸好有宝儿陪我解闷。穆风搂着宝儿的肩,不耐地撇了他一眼。宝儿在穆风怀里歉意地对他笑。
他想揣穆风一脚,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这样永远地任性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太在意,他就这样,酒有些喝多了。宝儿开口道歉。虽是女子的打扮说出口的声音却是低沉的男音。他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吭声。
他是宝儿,一个坚强的女人,正在攒钱做手术。这是李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穆风大着舌头开始迟来的介绍。
你好。对于穆风的胡言乱语他懒得理会,只是点头对宝儿致意。宝儿回以一笑。
峋,喝点儿什么?穆风看起来真的喝多了,今天我请客。
我喝果汁,今天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去!你也太乖了吧,穆风不满,喝点儿又没事。
他坚持。
我该离开了,宝儿站起身,你们聊。
他站起身,觉得很不好意思,总感觉应该离开的是自己。
他等的是你,宝儿笑,俯身亲了亲穆风小心叮嘱少喝点儿,然后拥抱了他一下轻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离开。
他知道宝儿这样的人很不容易被世人接受,那声谢谢是因为他没有因为不容于世的原因给予他异样的眼光。这是一个细腻的人,他确实生错了性别,不该拥有这样与内在不符的皮囊。
第四章
你不觉得他很勇敢吗?穆风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道,真正能正视自己的人能有几个?都是懦夫!懦夫!说着神情激动起来,握着酒杯用力敲击着桌子。他连忙阻止穆风过分的行为,坐到穆风一旁,夺过他手里的酒杯,穆风跟他抢,只是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不受控制,折腾了一会儿总算安静下来。他看了看周围转移的视线终于松了口气。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咖啡厅,穆风钻进他怀里开始诉说,当时的她正趴在桌子上哭。你知道,自从那次看到你哭以后我最看不得别人哭了,所以我就跑过去问她,小姐,你为了什么而哭呢?如果为了爱情,那么那个男人你可以抛弃了。一个让女人哭泣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付出。给他一拳,然后跟他说老娘不要你了,不见。然后扭头就走,多酷!后面一堆男人在等着你呢。她扑哧一下笑了,那如果不是因为爱情呢。她一开口我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没有理会她,甚至离她很远,原来这个她不是她,而是他,三条腿的他。我没有动声色,接着瞎忽悠,如果因为生活,你知道,生活就是一团大便,为了一坨大便,我的天,你应该喷它一口口水,哪用得着眼泪这么奢侈的东西。还有呢?他问。我说,还有吗?还能有什么?他终于开心地笑起来。他跟我说这是他第一次变装出来。虽然一直渴望这这一刻,可他一直在压抑,买了很多衣服堆积在家里,偷偷穿上化好妆独自对着空荡的镜子发呆。这一次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穿着女装出来,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直到他不小心开口说话,那一刻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凝滞,对面人的表情瞬间凝固,半晌骤然离开,就好像他是可怕的瘟疫。周围人犀利的眼光,不停地指指点点,他的情绪瞬间崩溃,躲在这家咖啡厅里哭。当然,那里的情景和外面一样,直到遇到我。我是第一个能面对这样的他的人。他对我说谢谢。峋,你知道吗?当时的我被他感动了。一个努力面对真正的自己的人因为不被他人认可而在那里失声痛哭。我不觉得他可怜,我只觉得他勇敢,至少他迈出了那一步,而且坚持了下来。所以我带他来到这里,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小天地,能容纳他这个小小的不同。所以说,不要觉得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总有能包容一切的地方。只要你坚持。峋,总有能接受我们的地方,不是吗?
是,是。他轻轻抚摸穆风的发,低声安慰着。宝儿真的是很勇敢,能正视自己的心且坚持下来,没有屈服于世人的眼光,所以宝儿的心是自由的,即使艰难苦涩却也自在的生活着。
是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他人的眼光的?不记得了。越是深入人群越是害怕被孤立,于是越是在意他人的目光,渐渐地迷失了自己。他低头看看在怀里撒娇的穆风,或者唯一没变的只有他吧。
曾经一度他很想变成一个女人,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变成女人那所有的一切就迎刃而解。可他知道那是妄想。他不止一次地问为什么男人不可以爱一个男人?他的爱那么纯粹,比起那些为了金钱权利而付出的廉价爱情他的爱情要高贵多了。为什么人们对于那样的关系只是轻蔑地一笑了之而对于他们这种关系却要一再地谴责,且誓不罢休?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人类说到底也只是一种动物,动物的本能就是繁殖,让后代得以延续下去,人类亦是如此。即使经历了这样长久的历史,从愚昧到智慧,从使用石器到汽车遍地,如此巨大的变化也无法改变这最基本的本能。于是排斥所有一切违背本能的事物与关系,一次又一次为自己套上更多的枷锁,形成如今繁华却堕落的社会。他的爱背离了人类的本能,于是被排斥被谴责,是不容于世的存在。
而这一切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同为男人的男人。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勇气去做像宝儿一样的选择。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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