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就是了。”
高丞曦发动了汽车,一边对覃松雪道:“你把蛋蛋带着干什么,出去玩儿你带个乌龟不嫌麻烦啊?”
“蛋蛋是陈恪之送我的,它就跟我儿子似的,养了这么多年,从鸡蛋那么大长到现在,我不想让他跟着陈恪之了。”
“嘿,我说你们两个就跟父母离婚了抢儿子似的。”
“你才是妈呢,滚!”要不是高丞曦在开车,覃松雪准得给他来一下。
两个人又笑了一阵,覃松雪忽然道:“我不会说话的毛病好像好了,昨天我跟陈恪之吵架的时候,没打草稿,但是每句话都特别清楚,好像准备了很久一样……陈恪之被我说得没法开口。”
高丞曦:“那我以后就不能笑你语文不及格了。”
覃松雪笑着骂他:“傻逼,我什么时候没及格了,好歹我高考也上了100啊。”
高丞曦:“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提……得,你先说,第一站咱们去哪儿?”
覃松雪想了想,道:“找个最近的吧,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奉岚山睡一晚怎么样?”
高丞曦:“怎么,想看日出?”
覃松雪:“对……诶,不对,没带相机出来。”
高丞曦:“你不有钱么?现在去买一个。”
覃松雪:“现在电器城不都关门了么,怎么买?”
高丞曦:“没事儿,先开过去看看,实在不行今天咱们不走,你去我家凑合一晚上,让易修昀独守空房。”
覃松雪:“你个小|逼崽子,小心回来易叔你。”
高丞曦嗤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诶,我说,下个月我过三十岁生日,你就没什么表示的?我可是陪着你跑遍了大江南北啊。”
覃松雪:“你等着,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两人赶到电器城的时候不到五点,覃松雪不太会挑这些,高丞曦替他选了个全幅的,又顺便买了一些其他的配件,加镜头一下子刷了五万多出去。
覃松雪输密码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高丞曦啧啧两声。
“真败家啊。”
“都是我自己挣的,不花了我留着干吗,又不是今后不写字了。”覃松雪瞥了他一眼,把两个镜头放进包里,让高丞曦扛三脚架。
“诶,我说,要不咱们两个去买个帐篷?晚上就睡帐篷里吧,不住宾馆了,山上的那个又贵又差,我住过一回。”
覃松雪:“去看看。”
奉岚山山顶海拔将近一千八,山底到山顶的温差特别大,高丞曦和覃松雪走到山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另一些露宿的人已经披上了军大衣。高丞曦和覃松雪租了两件套在身上,把帐篷架好钻进去。
“定几点的闹钟?”覃松雪问。
“四点半吧,咱们这位置挺好的,五点多就能看到太阳出来,提前架上三脚架。”
覃松雪拨弄了一下今天买的相机,看到一堆的按钮有些眼花,不知道怎么用,于是放弃了:“那你来吧,我不会用这些东西。”
“没事儿,我也不懂,调成全自动模式就行了。”高丞曦十分淡定,一点也不着急,更不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
两个人都是头一次露宿,晚上说了好久的话才入睡,而且半夜睡得极不安稳,高丞曦背上硌得慌,翻了个身便醒过来了,随手一摸旁边,发现是空的。
覃松雪不在。
高丞曦放心不下,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两点五十,于是把军大衣披在身上,打了个哈欠钻出了帐篷。
山顶上非常安静,连蝉鸣声也消失不见,头顶的星光异常灿烂,月光洒下来甚至在地面形成了影子。高丞曦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眯着眼睛到处找覃松雪的影子。
黑暗中的一切都被放大了,在山上,脚下草丛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非常明显,高丞曦没一会儿就找到了覃松雪,他正坐在一个石头上看月亮,背景十分落寞。
高丞曦没喊他,覃松雪也没有回头,他知道高丞曦来了,但此时,两人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高丞曦摇了摇头,也没打算去劝覃松雪。当遭遇到背叛的时候,最艰难的并非是内心刻骨铭心的痛苦,而是不得不伪装的不在乎。覃松雪下午的状态看上去非常好,但事实上他所有的坚强早在那天晚上就已土崩瓦解。
他需要时间来慢慢修补,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高丞曦摸了根烟出来点燃,在覃松雪背后的几步之遥席地而坐,陪着他看月亮东起西落。两只烟抽完,高丞曦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回帐篷补眠,覃松雪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清,回过头对着他笑了笑。
四点钟半高丞曦再次被闹钟叫醒,迷迷糊糊地漱了个口,吃了两片饼干填肚子,然后开始选位置搭三脚架。覃松雪用手机当手电给他照明,两个新手赶时间手忙脚乱的,最后还是旁边经验老道的驴友帮了忙。
快日出的时候天边一片橙红,高丞曦不知道该怎么抓拍这些场景,于是每隔十秒就咔嚓一张,覃松雪把手机的摄影模式调出来,从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拍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日出,很多年前有人抱着他,从窗户里看雪山上的朝阳,仿佛那个瞬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再次看到日出的时候,旁边却变成了他的挚友,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金色的光晕喷涌而出,美得令人心惊的画面,身边却没了那个最想和他分享的人。
从太阳露出第一抹光到刺眼短短不过二十分钟,看完了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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