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在今天之前,我都觉得你是龙哥编撰出来的。我知道你和龙哥都喜欢皂角香,你们通过皂角香味记录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所以我能理解你冒着严寒一个人在这里守护这棵皂角树的行为,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我可以尝试着分析一下你的行为。外界实物作用于我们的大脑,于是我们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意识。当一个人带着自己独特的情感去看待外界实物的时候,该实物就刻上了他的情感印记。他对该实物的态度可以反衬出他的感情状态。你把自己的情感寄托于皂角树这一个具体的实物上,你现在的状态是明为护树,实为护人。书义,我很佩服你。”罗浩说完之后,看见谭书义打了一个冷颤,他赶紧把军大衣脱下给谭书义披上。
“谢谢!”谭书义裹了裹军大衣,感觉身体很快就暖和起来。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罗浩,身旁人全身透着军人的气质,满脸刚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狠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打他的一伙人看见罗浩会落荒而逃。谭书义觉得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像他,外在的阳刚之气比不上不说,内在的思想修为也相差甚远,他甚至在想,如果龙泽刚在他之前遇上罗浩,自己肯定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龙哥明天六点半到南昌,估计八点半左右能赶到这里,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守着?”罗浩问。
“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好。”
“我还是陪你守着吧,等下有人再过来找麻烦我还能帮得上忙。况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龙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怎么打听都毫无音讯。”
“这两年他挺忙的,跟之前的同学、朋友还有战友联系得比较少。”
罗浩还想继续问问题的时候电话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龙泽刚打过来的。
“人找到了吗?”龙泽刚着急地问。
“找到了,在我旁边呢!”罗浩回答。
“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话。”
罗浩把电话递给谭书义,谭书义接过电话后说:“是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谭书义,算我龙泽刚求你了,做事不要一根筋行不行?你觉得我承受能力强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能不能考虑下叔和龙宝?”
谭书义连续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挂掉电话之后,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龙哥现在还抽烟吗?”罗浩率先打破沉默。
“他曾经抽过烟吗?”谭书义惊讶地问。
“他在部队抽过。曾经我烟瘾很重,抽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一段失败的感情,我戒烟是想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是龙哥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通过抽烟委婉地拒绝了我。”
“他没有跟我讲过这些。”
“所以我说龙哥很在乎你,他永远都站在你的立场上在为你考虑。”
“从今天这件事情来看,是我一直在让他操心。”谭书义苦笑道。
“不是这样的。龙哥以前跟我讲你的事情,我以为你是他幻想的另一半,所以这些年我照着这个幻想冷静思考工作和生活,不断修正自己,今天之前我仍然觉得自己希望很大,但是就今天的这一件事情我就觉得自己毫无希望,因为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当我还在把感情当成是一种养分的时候,你已经把它当成了一种信仰。”罗浩认真地说。
“你别把我说的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和龙泽刚之间也经常会争吵,会冷战,我觉得感情更多的是两个人共同坚持,坚持时间长了也许就是你刚才说的信仰。”
“很早之前龙哥就说过我们不是同一类人,现在看来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罗浩摇头感叹。
“你不要妄自菲薄了,你也不用老拿我跟你比较,你比你自己想象得要优秀,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另一个感情依靠,我觉得你现在太寂寞了,而且你把寂寞当成了一种心态而不是一种状态。你是学心理学的,很多道理你都比我懂。”
“龙哥说让我来照顾你,其实是让你来开导我,顺便帮他了却心中的一桩心愿,他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知道我还在南昌,说明他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不得不说龙哥实在是太睿智了。”罗浩突然笑了起来。
“我可没有这个能力开导你,今天还是要多亏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估计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龙泽刚到的时候你不要跟他提我被人打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拜托了。”谭书义说完之后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罗浩点头之后对谭书义动情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会,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就让我为你守护一下这棵皂角树,也守护一下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吧。”
谭书义会心一笑,直接把头靠在了罗浩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第二天八点半左右,谭书义醒来却发现自己靠在龙泽刚的肩膀上,谭书义开心地问:“乔子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龙泽刚面无表情地回答。
“罗浩呢?”
“去给你买早餐去了。”
“这次多亏他了。”
“心存感激也不用靠在别人肩膀上呼呼大睡吧!以后注意点,我没你想得那么大度!”龙泽刚依旧面无表情。
谭书义本来想开个玩笑,但是看到龙泽刚的表情之后只得认真地点头。
上午九点,由省林业厅牵头多部门参加的特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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