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你的红包都比我以前的要多?」我气愤的问。
张玉笙无语。
第十一节
整个新年,一晃眼就过去了,年初八上班,与往年一样,我在年初六就回到工作的城市,空出一天来调整状态。
走的那天,爸只送我们到门口,而妈则一步一叮嘱的把我们送到了巷子口。妈一再关照我要好好照顾好张玉笙,甚至再次提到了让张玉笙转学到家里这边,因为她担心我照顾不好张玉笙。
我抱抱妈,说:「安啦,妈,我会好好照顾好小笙的。」
妈竟然一把推开我,白了我一眼,摆明了不信任我。她拉过张玉笙的手,语重情深的说:「小笙,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雅雅欺负你,打电话给我,我替你教训他,知道吗?」
「恩。」张玉笙乖巧的点着头。
的士来了,我将自己手中的行李箱放到了后车厢,准备叫张玉笙将他的行李箱提过来时,妈那杀人的眼神吓得我自觉的将张玉笙的行李提上了后车厢。
车不等人,我们上了的士,立刻赶往汽车站。我回头透过后车窗,看着离我越来越远,却仍在原地挥手的母亲,鼻子突然有点酸。
张玉笙递了张纸巾给我,我说声「谢谢」,然后拿着纸巾,摁了几下鼻涕,呼吸终于顺畅了些许。
回去的路上,张玉笙又晕车了,妈准备治晕车的土方法也不管用。他一路昏睡,意识模糊,一直到回到公寓,还是如此。
我本来想带他去医院,但张玉笙不肯,他说有些累,睡一下就好。说完,还真倒头在他的小床上就睡。妈打电话来查岗,我实话说他累得睡着了。但妈似乎不相信,叫我等张玉笙醒来后,给她打个电话。
收拾好比回家时多了一倍东西的行李,我简单的冲了个凉后,煲好饭,拿着妈给我们打包的食物热了,张玉笙还在睡觉。我去叫他吃饭,他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说没有胃口,不想吃。我由着他睡,自己吃完,给他留了一份,打算等他醒来后吃,可是,等我整理好上班的东西,他还在睡,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从被窝里翻出张玉笙,我摸摸他的额头,好烫。奇怪,回到家时他明明没有发烧的,怎么现在突然发烧啦?
家里没有药,我跑到小区药店买了退烧的药,药店人员提醒不可空腹吃药,我给他煲了点粥,加了盐,然后摇醒他,叫他起来吃点粥再吃药,张玉笙无力的张开眼,看了我一下,又闭上了眼。无奈,我唯有用手臂环抱他,一口一口的喂他喝粥,并且不停的和他说话,以免他睡着没有将粥咽下去。
喝完粥,再吃了药,张玉笙又沉沉睡着了。
一整夜,张玉笙都在说胡话,一会呜呜叫奶奶,一会开心的叫妈,一会又慌张的说不要不要我,乱七八糟,我担心他,就把他从小床哪里抱到了我的床上一起睡。他窝在我怀里,安稳了好多,却久不久嘟囔一两个我听不清楚的字。他的身体持续高温,我为了让他出汗,又盖了两张被子,最后,我热得实在受不了,干脆拿着条毛巾,不停的为我和他擦汗,直到凌晨,我累得什么时候睡着也不知道。
迷糊间,被手机铃声吵醒,模糊接通电话,是妈。
「雅雅,小笙睡醒没?」妈在那头有些急切的问。
「小笙?」我有些迷糊,突然想起,张玉笙,昨晚,发烧了。
我忙伸手往他额头一探,「好烫。」我反射性说出口。
「什么好烫?」妈问。
「没什么。妈,小笙还在睡觉,现在和你聊电话会吵到他,等他醒来后给你电话好吗?」我不敢让妈知道张玉笙的情况,她会杀了我的。
「好的,你记得叫他给我电话啊。」妈在那头叮嘱,我慌忙挂了电话,挖起被窝里的张玉笙,拿过我的大衣给他披上,再拿上钱包,手机,冲出公寓,赶往医院。
医院里,一个男医生一看张玉笙的情况,立刻将他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的红灯一亮,我的心「咯噔」一声,慌了。
近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让我心急如焚。手术室的灯一灭,我立刻站起来,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男医生出来后,让护士送张玉笙回病房,然后,才正眼看着我,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琢磨了三五秒,说:「监护人。」
「监护人?」男医生的语气中尽是毫不隐藏的讽刺。「病人是未成年人,他生病发烧,监护人若是无照料能力,就该第一时间送医院就医。」
「我有照料他,而且我也买药给他吃了。」我嘟囔着,男医生听了,脸上讽刺的表情更大。
「吃药啦?那倒要请教你这个监护人,如何将一个未成年的高烧病人照料得高烧不下,还出现严重的脱水?差点休克。」男医生忿忿不平,咄咄逼人,只差没把我宰了泄愤。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医院。」我慌忙认错。
「还下次?」男医生气结的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我,最后,一拂袖,离去了。
第十二节
病房里,张玉笙已经睡了一个白天了,烧也渐渐退了,可却还不见苏醒的迹象。我按照那男医生的吩咐,给他擦净身子的汗渍,用棉签沾水涂他那干裂的嘴唇,然后,等着他醒来。妈也打了好多通电话过来,我没敢接。
当晚,我睡在医院。第二天是年初八,新年第一天上班,领导已提前发话说不可以缺席,我早上离开医院时,撞见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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