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头发比较长的新战士都由班长进行理头,想来他的头发就是他们班长的杰作,长短不一,实在不堪。想想自己还是比较聪明的,在入伍的前一天就在表哥的理发店将头发煎的很短,两个月下来也只是长长了一点。但是至少还是整齐的,我们班所有头发不合格的人也都被班长弄的像月球表面,只有我例外。
“哦,你好!”我应付了一下。“你的脚怎么了?”出于礼貌我进行了问候。
“脚指甲长到肉里了,所以被整个拔掉了。”他笑了笑,露出一只老虎牙。我发现,他笑的还是蛮好看的,我就不能笑,很多人讲我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好看,一笑的话感觉浑身不自然,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会观察别人笑了。
我和他一起走到了训练场。
第一次与他认识就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想当时我是对他即没有好感也不厌恶的。说实话,那时的我还是很单纯。从来没想过我会是个gay。更没想过就是从这次认识,我们之间的纠缠会让我从死神手上走过一回。更没想到我和他的故事,之后影响到对方一生。
☆、2
每天女儿都会来打扰我的故事,所以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边回忆边写,却还是一个字:乱!
女儿是可爱的,总会缠着我,不停的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她的问题总是让我听不懂,也许在她的世界都是有自己的语言的吧)
话题扯远了。
第一次与杰明的相遇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影响,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认识我的一个老乡,我们这次从南京发到石家庄的战友估计有100人,而优秀的就那么几位。所以我想他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我的右肩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年轻加上伤的不是很重,所以没多久我就又和战友们一起参加训练了。
那天周五,按照部队的惯例,周五是集中洗澡的时间。一周的训练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汗一身泥。早已经分不清自己的体味是什么味道了。
在这里还是先将我的老乡介绍一下:他叫汤永,和我来自一个地方,但是之前我们是不认识的,在分班的时候我和他被分到了一起。
汤泉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
——白洋,你长的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个女的,我想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你呢!
——白洋,你的身上为什么永远没有味道呢?一直都有股香味,不像我,训练这么长时间,都要臭死了,就是你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干干净净!
——白洋,你可真是我的偶像,文章写的好,气质又好!
——白洋,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总是骂他神经病!脑袋进水了。我在班上个子是最高的,是个排头兵。(其实也就176。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些山东的、山西的、四川的、广西的兵都长那么矮呢)而汤永在队列中一直是站在我的旁边的。也是这样,每次他向右看时,我总讨厌他的眼神:总是那么不正经。
好了,这点有扯远了。
部队周五洗澡都是要安排具体时间的,因为人太多。我们排被安排在中午12:30,所以上午我们就没有训练。
上午的时间没有训练,我就与汤永聊一些家乡好吃的东西,也谈谈各自的家庭。汤永和我一样都是不幸的,我们的父亲都去世太早,我15岁父亲车货丧生,而他的父亲却是因为肺癌。有了共同的话题所以我们反而在心灵上有了更近的感觉。
我和汤永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边聊边笑。(部队的床叠的像豆腐块,是不给随便坐的)
班长在不知不觉中走到我的床前。对我说:“你前两天不是要调床铺的吗!那就让汤永和你调吧!”
汤永问我怎么了,于是我告诉他,我的上铺那个广西的身上有异味,好象是狐臭。
汤永睁大眼睛:“是嘛?那我可不和你调,我也受不了!”
“你太不讲义气了吧,刚才还和我讲做好兄弟,兄弟现在有难你也不帮!”我义愤填膺。
“那也不能这样啊!”汤永开始犹豫,看来他还是很看重我这个兄弟的,我想,正好就着这个机会今天一定要换铺子,因为我实在已经不能忍受我的上铺身上的味道了,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要疯掉。
班长是有意帮我的,看的出他对我这个“病号”现在也没撤了。不过我好象在班长的眼睛里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那就这样决定,汤永你搬下来睡。白洋搬到我上面汤永的铺位。”
汤永的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愿意,可是要他对班长提出反对的话他又不敢明说,也就暗允了。
我捅了捅他,对他挤眼睛:“呆会去服务部给你买些好吃的就当谢谢了。”
其实以后我才知道,班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发生的话我就不会知道原来他对我是这样的。
中午洗澡的时候汤永总是不安分,一会跳到池子里疯狂的溅水,一会又爬上来站在淋浴前不停的冲洗。用他的话讲,就是每次洗澡感觉最快活了。然后就要帮我擦肥皂,说你是够不着后背,我来帮你擦。我委婉的拒绝,然后自己用肥皂擦后背。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好厉害啊,自己都能用手从肩膀擦到后腰!”“小意思。我自己都可以双手在后背交叉呢!”我也得意的很。
其实和班上其他地方过来的战友相比,我和汤永应该是班上长的比较不错的了。可能是江南人的原因吧,虽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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