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和一些永远也长不高的灌木丛。俨然一处天然的高山牧场。我踩着草丛走了一圈,居然发现在草地的正中处有一处狭长的湖水。只是水面位置很低,不是走到它的近边是看不到的。我正在为我发现这个奇异的高山湖泊而高兴,突然一声高亢的唢呐声传来,我听出了这是一首现下正流行的曲子——《千年等一回》!这曲子这歌词我都听腻了。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以这种唢呐独奏出来,我的心里感受到一种深深的震撼。是他!他来了。我循声望去,原来他就在湖的对面,和我隔水相望的一块大石上坐着,阳光笼罩了他的全身,在他身体的轮廓渡上一层耀眼的金光。这身影简直是太美了!他凝坐那里不动。把这首曲子反复的吹奏了三次。我立即沿着湖边快步向他走去。
他的第三遍快要吹完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等他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放下唢呐,他整个人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展现在我的眼前:只见他面庞清癯、五官端正。嘴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胡子,就是眉楞上的眉毛也几乎没有。脸上修饰得清爽干净。大概有一米七零的身高,身材略有些清瘦。这个人,在我的心目中,简直是太完美了!记不清楚我做过多少次梦,梦中都是见到一个这样相貌的人。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此刻就真的站在我的眼前。
我定定的看了他好久,思想在此刻一时停顿。也许此刻老人的思想也和我一样,几乎陷于半停顿的状态。在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时间似乎停顿!当后来我和老人像夫妻一样相处,无话不谈的时候,说起当时的感受,我们当时的状态竟然真的是一样的。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我才回过神来。我想我不能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我该伸手抓住他!我不能让他再一次白白的从我的手边溜走了!我该说点什么。但话一出口,却是这么的辞不达意:“老伯,您的唢呐吹得太好了!……”老人也已回过神来,说道:“你?你是谁呢?”我说:“我叫水山,是仙人潭的。您是哪里的?住在哪里?”
老人说:“你姓什么?”
我说:“我姓吴。”
老人说:“那你父亲是谁?”
我说:“我父亲叫吴述干。”
“你?你是吴述干的儿子?
我说:“是的。”
我听到我一说出父亲的名字,老人似乎声音打颤,身体都有些抖,似乎完全陌生,似乎有些害怕。
老人的神情不可思议,用一种敌意的语气说:“那,你上这里来干什么?……”
我说:“我来找你。自从我听到您的唢呐声之后,我的魂都没了。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找您。我找得您好苦!……”
只见老人非常冷漠的说:“你不要来找我。我们没什么好交往的”说完,老人冷着脸从我的身前走过,连头都不回。他的牛就在不远外吃草。他牵了牛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茫然无知。回想起来,我没有说错什么话。我跟他又是刚刚相识,甚至至此刻我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无仇无怨……我不知道哪里就得罪他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想不到这么快就又失去了他,而且可能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心痛得流下了眼泪……
☆、八
女人带着孩子们在娘家一住几天,我也没去接,我反而乐得清净。我每天仍自己做饭,没去母亲那儿蹭饭。但早晚去看看父亲。我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找回,但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天空每天都晴着,日头高挂,不晒,也不冷。穿两单衣服就够了。我每天都牵了牛去放,漫无目的。我已经知道与吹唢呐的老人无缘,但我还是一牵出牛就不由自主的往那山上去。一连两天都没见到人影。我坐在湖边,望着对面那块大石出神。我第二次是在那里看到老人的,那情景多么令人神往!那浑身洒满金色光辉的老人,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我再也无缘和他相见,那么这幅雕像就成了我脑海里最后的记忆了。
到了第四天头上,苦花带孩子回家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我暗觉奇怪,笑问道:“你爹多给了你一个红包了?这么高兴!”苦花说:“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得答应?”我说:“什么事儿?你说吧!”她说:“你得先答应了我,我才说。”我说:“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好男人,要跟人家走了,让我答应放手?那我可绝不答应!”女人说:“自己是那样的人,反而来说别人!哎,说正经的。我妹妹说她们厂大招工,她们的工资比你并不低好多。你出去了这么多年,好歹也让我出去见见世面?所以,我想让你在家带年孩子,我出去打年工。反正你也很想侍候你爹!……”我一听她说完,就拼命的摇头,说:“不行。你这么漂亮,又比我年轻这许多,你一出去,遇到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男人就跟别人走了,我可不想背着粮米千里寻妻。我宁愿把你关起来,我来挣钱养活你。”女人急了,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也太小气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哪来那么多哆嗦!”女人较起了真,气恨恨地说:“想不到你这么自私!哼!我爱去就去,谁也管不着我!我又不是谁用钱买来的丫头奴隶,我用得着向人家请示吗?!”说完就再也不理我。
到了晚上,女人先睡下,屁股向我。我tuō_guāng了上床,把她抱住,意欲扳过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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