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办理手续吧!”
我看着甫叔痛苦的样子,觉得出院也好。
又走进医生办公室。那名医生让我在病历上签上名字,然后就让我去各种缴费,结算,取药等,忙了好一阵,才把手续办好,背着甫叔出院了。
小凤帮我们拿上甫叔简单的衣物,跟着我们从电梯下到地面。来到医院大门口。这里的街道很是寂静,很少有大型的车辆经过。但是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却很多。
见一辆空车经过,我手一招停下了,我们上了车。小凤把甫叔的东西塞进车来,不知何时她已在医院大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一大袋的蛇果和麦片,也一同塞进车来。
“小凤,你又买这么多东西!”
小凤扬扬手说:“水山哥,路上走好。原老爷子早日康复!”
我还未及回答她的话,车子就开走了。
司机问我去哪里?我想甫叔不宜挪来挪去的换车,也不宜路上巅波,就干脆租这个车直达广州。司机要价也和我来的时候差不多。
天色傍黑的时候,出租车开到了大元村外面的大道上,在那里下了车,我把甫叔背到了鸡场。
凌清风早在场门前等候了。见了我们回来,接过我的东西。在屋里,甫叔上不了楼。凌清风把楼上铺的被子拿下来铺在下面的床上,我小心的让甫叔躺下了。
闵老板早已从凌清风口中知道了原委,这会也从家里骑车来,向甫叔问寒问暖。
人情在这里显得无比的温馨。
☆、九十四
当晚睡下,我像过去一样,习惯性地伸手去搂甫叔。甫叔任由我搂着他,却生硬地没有搂我。
我看他甚至要咬着牙来忍受。
甫叔这一夜都没多少入睡。即使有时勉强入睡,口里都有时轻轻地呻唤。
接连的几天,甫叔已能解出大便。虽然每上一次厕所要很长时间,而且每次都要解得一身冷汗,但最终都能解决问题。
他也终于敢于进食。我给他尽量做些软烂的肉和鱼,蛋类,以给他补充营养。
甫叔吃得很少,做一次他要吃几餐。闵老板也买来了牛奶粉、豆腐粉之类可以用开水冲服的营养品。
几天之后,甫叔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起来,已能下床行走。白天我在鸡棚里做事,甫叔跟在我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也不多说话。
看着甫叔脸色渐现出红润,深深陷进去的脸颊也渐渐的平复,我的心里感到由衷的欣慰。
我几次想开口问甫叔他这几年到底是身在何处?究竟有着怎样的遭遇?但是每每看到甫叔兴味索然,似乎无意深谈,我也就不再多说。
我怀疑起那些大医院的医生,是怎么给病人诊病的。明明一点小问题,却被他们说得那么吓人。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但是仅只过了几天,我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
甫叔的病情又出现了反复。
开始的几天,甫叔最多间隔两天要解一次大便的,这次间了三天,甫叔去上厕所,去了半天没出来,我发觉异常,就去看看。一进去就看到甫叔蹲在厕坑上,正挣的满头大汗,脸现痛楚之色。
“叔,又不行了?”我问。
甫叔点点头。
“我再拿蜂蜜来给你擦上?”
甫叔说:“好。”
于是我快速地拿来蜂蜜和毛笔,又蘸了饱满的一笔,给甫叔从插进去,在里面搅动一圈。然后,我扶着甫叔,他也双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肠道里的一大截干便拉出来。
这一次总算又这么解决。但我想这终究不是个长久的办法。看样子甫叔的身体还是有很严重的问题。怎么办呢?
凌清风说:“我们湖南的湘雅医院医术高明,很多疑难怪症都能在那里治愈。不妨去那里看看?”
我的眼前一亮,决定带甫叔到湘雅医院去治疗。甫叔也同意前去。
凌清风又说:“我有个亲戚在湘雅附二医院内科当主治医生,我写封荐书,你们带着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们的。那里要排队论号,有时一个星期都轮不到你。没有熟人会很难的……”他当即就给我们写了一封信,告知了我们他亲戚在医院的住处,姓名,家庭情况等等。
把凌清风给的信在身上妥善收藏好。
我跟老板说清楚了。鸡场就留下凌清风料理一段时间。老板再另请个临时工人来帮他。
也来不及多做什么准备,我把自己三年多来存下的工资全取出来带在身上,也没多带行李,就同甫叔乘上了回家乡的火车。
之所以再乘火车,是因为这些年来,由于南下大军的队伍越来越大,已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流。内地许多的人看准了南下客运的巨大生意量,几乎每个乡镇都组建起专线开往广州的卧铺车队。大量分流了列车上的旅客,使得乘坐火车不再拥挤,而且舒适,而且火车的速度还要快。
更为主要的是,我们这趟回去,是直接走长沙去医院,以免过多耽搁时间。
只坐了一个晚上的车,第二天大清早,就到了长沙。出了站,也不多停,坐上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湘雅附二医院而去。
我说了我们要到的准确地点,出租车就一直把我们送到医院内的一座小楼前,我俩下了车,在小楼的大门上按了门铃,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大嫂。我问她:“这是王某某医生的家吗?”
大嫂说:“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把凌清风的信拿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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