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包。
“到时候不仅你,靳程鲤也跟着玩儿完!有穆家相帮衬,倒也不至于,那你锦生有个什么?”
锦生转身抢过方洋承的皮包,抢过就走,方洋承愣了一下,追上去,“哎哎,也不是说你没有什么,只是现在你还斗不过那贺昉,就让你收敛点儿。”
锦生没说话,步伐迅疾,方洋承非得时不时小跑一下才跟得上。
已经到公园外了,锦生也不停下,直到走到一个电话亭边,锦生才突然蹲下来,头埋在臂弯里。
方洋承走过去,拍拍他,任谁见了自己恋人躺在别人怀里,还任其亲吻,心中也不会太好过的,四月景色太美而太短,这样的季节总让人神伤。
过了一会儿,锦生的声音很闷,拼命抑制着喉咙里的哽咽,“小承,我好后悔。”
“嗯。”良久,方洋承轻轻应了一声。
人在这一生中,有很多很多后悔的事,或大或小,但都将成为一生无法避免的遗憾和悔恨,成为一生中避不开的尖角,每次一回忆,都是一次光着脚的徒步行走,从这些尖尖的角上,一步步慢慢走过。
走过就鲜血淋漓了,走过尖角就又稍稍平滑一些了,这些遗憾和悔恨就暂时少一些了。但往往,我们无法走过,踩着淋漓的鲜血我们往往都会退回来,因为后悔的事太多太狠太无奈,随之尖角太多太尖太硬。
正是工作日,除了已经退休没事出来溜达的老人,这条街上行人并不多,但仅是这样,已经有好心的老人停下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方洋承静静等着,等到锦生站起来,眼眶依然红红的,声音依然哽咽,但却冷淡,“走吧,我一定会让贺昉这个混蛋输得一败涂地!”
方洋承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锦生手上的皮包便是靳程鲤这半月来得到的消息,一个u盘,几份文件,u盘里的东西也并不多,寥寥两个文件夹,一份财务资料,一份客户资料。
方洋承细细检查着靳程鲤带出来的东西,同时惊叹靳程鲤的能力之强,每一份文件都正中贺家红心,足够将贺家狠狠击垮,再无翻身之余地。
“这真的是靳程鲤得到的资料?”方洋承至今都不敢相信,贺昉每天处理的信息之多,是他们无法想象的,而靳程鲤却像是全部将之筛选,而直接选了最有用的东西给了他们。
“他是被训练过的特工吧!”方洋承越是整理,越是惊叹道。
锦生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但依然闷闷不乐的样子,只顾埋头苦干,在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内,除了例行要露面的通告,锦生一直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调查着贺家,这股子拼劲是方洋承佩服且无语的。
锦生的学习能力之强就是他很无语的一点,像是真的要为了靳程鲤而拼了一样,锦生在短短时间内接收了方洋承所能授予的一切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且不说虽然是方老爷子的心爱孙子,方家顺位继承人,方洋承凭借自己的继承人所学和在娱乐圈打拼多年的经验有多么多么好,单就有时锦生眼中露出的那种气质……
“睥睨苍生的天才。”喝着咖啡优哉游哉的林肖这么说道。
或许是有些夸张了,方洋承直吼吼,“老子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还不快来帮老子捡捡!”
但不得不承认,锦生眼中透露出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只会让人心生敬畏而不会去亲近,或许现在的锦生根本不需要谁去亲近他,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这个世界是在那天看见二人亲吻时突然构筑而起的,铜墙铁壁中有汞。
……
自从那天林肖跑来告诉他们贺昉最近的动向之后,就一直赖在这儿,比天下最黏的牛皮糖还要黏,就那么死死黏在方洋承身边,怎么撕都撕不开。
说老实话,林肖带来的这个消息还真没那么重要,因为有穆家的帮持,锦生他们早已有了贺家的一举一动的信息来源,根本用不上林肖这个门外汉。
方洋承也是随遇而安的人,既然撕不开着牛皮糖,就天天给他浇水,早晚有一天会自己化开。
浇水方式如下:
“哟,林天王,你觉得这儿是不是有些空旷?”
林肖看着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厨房,流下一滴汗,默默点头,转身出门,开始购置厨房用品,买回来后自发自觉地开始当起伙夫。
“哟,林天王,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挤?”
林肖看着专门装脏衣服的柜子被一堆莫名其妙的挤得满满当当,流下两滴汗,默默点头,走过去,开始清理柜子,洗衣服。
“哟,林天王,你还在这儿啊?”
林肖还没来得及流汗点头,就听方洋承已经继续说道,“林天王也觉得我的杯子里缺点什么吗?”
林肖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流下三滴汗,默默点头,转身出门回到家将自己珍藏的咖啡和咖啡机拿来,开始默默磨咖啡煮咖啡。
“哟,林天王,你真要住在我这儿啊,我屋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林肖终于听到不再是上述语气的话,感动得泪流满面,连连摇头,“我又不占地儿的!”……让我跟你睡一床就好了!
方洋承翘起二郎腿,“呀,还是挺占地儿的啊!”说着手指向客厅小角落。
林肖看着小小角落里被方洋承无情丢弃的自己的被窝,庐山瀑布汗,但他默默点头,心里两条宽带面款款而下,走过去,窝在自己的小小角落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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