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面前,重新坐下的耿天带笑的双眼有着淡淡的关心,“二哥,你来是有事吧。”
本来还想着怎么打开局面的胡岳阳被耿天这么一问,失笑的摇头,坦然的点点头,“天儿,你对张家窝子水库怎么看。”
胡岳阳的话音一起,耿天的心就沉了一下,随即心底翻滚着淡淡的不愿,抿了下双唇的耿天沉默了半响,想了又想,才抬起眼帘,“二哥,你是代表县里还是代表自己。”
试探性的询问把胡岳阳逗乐了,伸出大手在耿天额头敲了一下,“死小子,跟二哥玩心眼,咱这么说,不能说代表谁,一半一半吧。”
胡岳阳的回答让耿天皱起了眉头,认真的坐直身体回视胡岳阳,“二哥,你要是代表县里,哪咱就公事公办,好好谈一下,说实话,七哥也跟俺说这事了,不否认,张家窝子确实对双鸭屯很重要,按照本意,山俺想要,可地不想要,那地是不错,可那价格也太高了,你满f县问问,哪有那个价格,那纯属坑人。”
耿天这话确实不假,满f县就是最好的村熟地的价格也才八九十,可那一下子就干到一百好几,地的面积不小,价格还好,耿天确实承受不起,一个食品加工厂,把耿天掏个底朝上。
耿天的话让胡岳阳微微皱起眉头,“天儿,价格问题,我也询问过,咱们县确实没有那个价,可你要知道,价格是不低,可山是白送的,七十年的山地,水库也是白送的,这样均摊下来,价格不高了。”
忍不住想要翻了个白银的耿天咧了下嘴,“二哥,你说俺要水库干啥?去年那场大雨不是教训,那可是下游,真要是遇见个大灾,别说一百来晌地,就是张家窝子都危险。”
额了一下的胡岳阳一下子想起去年的水灾,而张家窝子之所以整片地承包出去,就是因为去年大水遭灾了,想到这里,胡岳阳也为难了。
可张家窝子是市里硬划到f县的,行政归属的第一天张家窝子老少爷们就找到了县里,让县里给出个主意,尤其让人为难的是,张家窝子有三户烈士遗属,这一次是三个烈士遗属带头,胡岳阳不得不接手。
沉吟了一下,再次看向耿天的胡岳阳收起脸上的轻松,认真看向耿天,“天娃,地的价格下来,是不是你就承包。”
胡岳阳的话让耿天瞬间的瞪,俺啥时候说包了,俺只是说哪地价格高,俺可没说啊。”
焦急的耿天让胡岳阳哈哈哈一笑,笑过后,叹了一口气的胡岳阳弯下腰,双手手肘放在了膝盖上,“天儿,张家窝子人求的是整体承包,你说说咱们县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出这么下整片地。”
带着叹息的话语让耿天越发的急切,“可那也不能推给俺啊,别说俺现在没钱,就是有钱,你说那片地咋整,谁有功夫去种?俺不能包在手里在承包出去吧,再说了,那地方离张家窝子也不近乎,没人承包,俺不能砸手里吧,再说,那地方虽然走山路离双鸭屯不远,可没路啊,真想过去还要走山路,不行,二哥这事绝对不行。”
越说越觉得不妥的耿天把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而这一切胡岳阳何尝不知,可整个f县除了耿天已经找不出第二个能够承包的,那么一大片地,不能任由它荒废着。
端着水杯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转悠了好久的胡岳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要是县里出修路的钱,耿天,你包不包。”
胡岳阳一脸的认真把耿天气乐了,这不是强迫中奖吗,来个脾气的耿天呼的一下起身,“县里修路,修一条双鸭屯、爪子山到张家窝子的路,俺就包,不过这个价格不行,必须压到八十。”
一下子压下五十的承包费让胡岳阳再次皱起了眉头,沉吟了半响,摆摆手,“这个先不说,我去跟张家窝子谈,只要县里修路你就承包是吧。”
心里有些窝火的耿天重重点点头,“对,但是价格必须压下来。”
呵呵一笑的拍了拍耿天的肩膀,“行,等信吧。”
说完,放下水杯的胡岳阳起身离开,留下满肚子憋屈的耿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等到下午顾伟回到双鸭屯,还没消气的耿天拉着顾伟噼里啪啦的把胡岳阳的来访说了一遍。
满脸无奈的顾伟看着被胡岳阳算计了的耿天,无奈的揉了揉耿天的额头,“你个傻子,你以为县里能出这笔钱啊,人家张家窝子出了个能人,人家要给张家窝子修路,还要给镇里建学校。”
一段话顿时让耿天炸庙了,“他胡岳阳这不是骗人吗?合着好事全是县里的,破烂全塞到双鸭屯了,不行,绝对不行,别说八十,五十俺都不包。”
彻底火大的耿天气的就要去县里找胡岳阳,被哭笑不得的顾伟一把搂了回来,冲着听到喊声赶来的耿二生笑着摇摇头,直接把耿天抱回了房间。
按住耿天的头,“你个憨货,你以为二哥真算计你呀,得了,你也别气,晚上我带你去找褚泉,那小子发现点好东西,就是没这个机会,我也打算把那块山地包下来。”
怀疑的目光看向脸上挂着淡笑的顾伟,“好东西?啥好东西?”
突然想到人参苗子的耿天顶着涨红的脸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好像做贼似的瞄了眼虚掩的房门,“人参?”
失笑的顾伟敲了下耿天,“你以为那东西是大白菜,满地都是?就是大兴安岭都少见了,咱能找到那几株就不错了,不是,晚上我带你去找褚泉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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