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巴掌的杨景程并不生气,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其实你还是恨我吧。”
谢陆离强忍着怒气,一点都不想跟杨景程说话。
“当时我真的不应该丢下你就跑了。”杨景程故意避开重点,“陆离,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久,也磨合了那么久……人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不犯错,当时我们都年轻,现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你亲口说过爱我的吧。”
“你也亲口说过讨厌我。”谢陆离咬了下嘴角,甩出来这么一句话。
说完他就把头扭了过去,明摆着不想再理杨景程。
真是瘟神!
这一路谢陆离都不痛快,心里就跟憋着口气一样,一落地他就提了行李飞快的走了,如果可以,他真是连托运的行李都不都想等。
杨景程这会儿倒是没缠着他。
到这了边儿之后有人接谢陆离,一路上他无心看路边风景,只是想着杨景程如果也出息活动的话,那极有可能跟他住同一个酒店的。
谢陆离心想,这次出门倒了大霉,怎么就没看看黄历。
这事儿,还真叫他给猜中了。
这次的设计展会举办的规模十分之大,包括互联网在内的所有泛设计领域均有展出,不乏一些学术专家和独立设计师。谢陆离其实也并不完全代表公司,多半是个人资历,他想杨景程没准儿就是打着学术的名义来瞎晃荡。
只是他不知道,杨景程在国外的那几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独立设计师,很多人也不理解,他怎么就忽然回国去当教书匠了。
这都是后话。
当晚有一个酒会,与会成员悉数到场。
谢陆离英语还不错,可是法语真是一窍不通,不过他也不喜欢没事儿聊天,就一个人吃吃喝喝。别人跟他打招呼,他就礼貌的微笑点头。
外国的这些设计师中总有些同志,在他们严重,谢陆离大概就是传说的那种高冷的东方美人。
有人大着胆子跟他用英语搭讪,可发现无论怎么引起话题,偏偏就是聊不下去,谢陆离也不是拒绝,但气场就是这么难以言说。
越是难以触及,不就越招人么?
“嗨,你好!”总有不怕碰壁的人出现,“我叫凯,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嗯。”谢陆离点点头。
“那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凯侧了个身,正要坐下,一直手伸到了他俩中间,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抱歉,不可以。”杨景程笑着说,“他有伴儿了。”
凯耸肩,觉得今天晚上的运气烂爆了,无奈离开。
他一走,杨景程便坐了下来,酒杯朝着谢陆离一推:“多少个了?”
谢陆离冷冷的撇了杨景程一眼,不说话。
“刚才那个人。”杨景程指了指凯离开的方向,“是个美国人,不过他现在在德国,是个不错的工业设计师,年轻有为。”
谢陆离面无表情。
“别这么看我。”杨景程也耸肩,“毕竟这地方我要比你熟的多吧。”
“你就只想说这些?”
杨景程别有意味的说:“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谢陆离顿了顿,一笑:“我想你去死呀。”
第 20 章
二十
听了这话,杨景程双手叠在膝盖上,往后稍微一仰,同样笑道:“你真是和原来一点也没变。”
“有病。”谢陆离说话的时候没那么针对了,不知道这句说给的是谁。
他把最后一口水喝了,起身离开,杨景程倒是没拦着他。
杨景程说谢陆离没怎么变,说的是他骨子里的事情。他跟谢陆离在一起太久了,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长会让人变的逐渐收敛,年轻时会有很有很多不说但说了出来的话,年纪大点,有很多该说的话也会选择不说了。
谢陆离给他来了句这个,杨景程觉得自己真是撩到了他。
谢陆离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怎么呆着都是无聊的,以前他没有过多感触,这会儿却有点心烦意乱。
他揣了手机出门散步,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还是拨了个号码。
“喂?”温成言的声音有点懒。
“你干吗呢?”谢陆离说,“睡觉?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躺了会儿。”温成言打了个哈欠,“你哪里几点了?”
“晚上。”
“在巴黎怎么样?”
“就那样,楼,人,车……哪里不是这些。”
“哎,我心里朝圣的地方怎么就被你说成这样了。”
谢陆离顿了顿:“你喜欢这里么?下次我可以带你来。”
“呃……”温成言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回去的时候要四月底了吧,有事?”
“没事。”
电话那头是沉默,谢陆离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大多时候他对着温成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概年纪差的多总有代沟吧,他对着温成言说话有时总会小心翼翼,磨着磨着,那些话就吞回去了,变成了肚子里无尽的苦涩。
他笑了笑,换了稍微轻松一点的口气,说:“法国代购要么?”
温成言也笑:“你把卢浮宫里的画给我带回来吧。”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等我临走前看看吧,不知道要买什么。”
“你好好回来就好。”
他知道这只是温成言习惯性的一句好话,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膨胀的感觉迅速蔓延。
后来他跟温成言如同唠家常一样聊了一会儿,温成言说他得去上课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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