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发出轻微的“嗬,嗬”的声音,像是在哭,却没有泪。
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要是我们再次相见,我将义无反顾,若轻寒,你,珍重。
池寒枫抽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充满他气味的屋子,一个留恋他气味的人。
四个小时后。
若轻寒浑身抖动了一下,下意识往身边看了一眼,随即瞪大了眼睛,空的。若轻寒几乎蹦起来,嘴里无意识念道:“池寒枫?”若轻寒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有事要去解决,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桌子上的那袋咖啡是我送你的,是你喜欢的那种口味,爱你,枫。”枫字有些模糊不清,看上去像是林。
若轻寒傻笑起来,把自己揉作一团,他拿起电话拨通池寒枫的手机,“喂,干嘛去了?”
“去做点事,回来再告诉你……好,好,会的。”池寒枫看着挂掉的电话,将手机关机,里面的电话卡挑出来,丢弃在路边。此刻,他正站在飘荡着“赞美救主”的礼堂外,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一位满脸洋溢着笑容的嬷嬷走了过来,“先生,我没见过您,您是第一次来?”
池寒枫有些疲倦地笑了笑,“我想借用忏悔室,不知道是否要收费?”
嬷嬷表情不变,依然笑道:“不用的,先生,如果您被内心折磨,那就向主忏悔吧,主会宽恕您一切的罪,跟我来。”
“陈神父,有人忏悔。”嬷嬷敲了敲忏悔室的门。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嬷嬷对着池寒枫笑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池寒枫对嬷嬷点点头,走了进去,嬷嬷关上了门。紧接着,池寒枫发现,这个房间不是很大,中间拉着一条黑布,一个椅子放在中间。并且整个房间很昏暗。
“请坐。”陈神父苍老的声音从黑幕后面传来。
池寒枫按照神父的指示坐在椅子上。
神父说道:“孩子,你怎么了?”
池寒枫道:“神父,我,我有罪。”
神父说:“主会宽恕你的,能不能向我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池寒枫说:“我骗了一个人。”
神父道:“欺骗,原罪之一,孩子,不用太过于愧疚,每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欺骗别人。”
池寒枫说道:“可是,我骗他,是因为……”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
神父道:“孩子,你现在不是对我诉讼,是对主。”
池寒枫艰难地说道:“是因为……我的,我的身份。”
爱情,坚固,但是也无法经得住考验,或者,那真的是爱情吗?你找到了爱情吗?还是你认为你是对的,其实你是错的?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至少,叶匪就不能。
叶匪靠着井泊然,有点打瞌睡,井泊然看着叶匪迷迷糊糊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拍了拍他,“要睡的话,回房去。”
☆、第五十一章 叫小姐
叶匪迷迷糊糊晃着脑袋,“几,几点了?”
井泊然看了看手机,“十一点多了,看样子,若轻寒是不会回来了。”
叶匪明显打了个哈欠,“这混蛋,今晚莫非要失身?”
“那不是好事?”井泊然端起茶杯品茶,“至少他忘了刘怡婷,好事。”
“刘怡婷?”叶匪道:“对了,刘怡婷回来了吗?还在维也纳?”
井泊然思索半响,“回来了,不过她现在在上海,不知道会不会到这里来。”
叶匪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师兄你也早点睡。”井泊然点点头,看着手上的笔记本不说话。
第二天。
莫缺起床一向早,他有晨跑的习惯,今天却显得格外特殊,莫缺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睛底下一层浓厚的黑眼圈,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他几乎整夜没睡,纠结得脑袋一阵阵发疼。
这人啊,要是一钻牛角尖,那可就麻烦大了,而偏偏莫缺的性格,只要一钻进去,没别人引导死都出不来。
莫缺最后把事情往旁边一放,学叶匪的方法,既然解决不了那就让时间来解决吧。想起叶匪,莫缺又觉得脑门抽疼,昨天是哪根筋不对劲和叶匪吵?这家伙死小心眼,现在一定惹毛他了,上次吵架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上学的时候,那时候叶匪整整一个学期没理他,把他当空气,做到了彻彻底底的无视,莫缺每次开口叶匪都装作没听到,就好像没他这个人一样,最后还是井泊然出面才解决了。
莫缺又是头疼,这该咋办?算了,先不管……
晨练的人少了很多,2.5再创新高,出去晨练逐渐变成慢性自杀的代名词,莫缺晨练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也越来越局限于小区内,这也让某人……有了机会。
司徒无畏算是睡过了头,很显然他也纠结了半夜,不过最后他睡着了,在闹钟的连番轰炸之下,司徒无畏起床后的第一眼就发现在小区内溜圈子的某人,带着复杂的眼光一直盯着看,最后还是去洗漱。
莫缺跑步心不在焉,被树枝绊倒,身子往前一倾,被司徒无畏伸手扶住了。莫缺浑身一僵,看着司徒无畏的脸,纠结的心思再次涌上来。
“小心点啊。”莫缺听见司徒无畏这样说。
小心你妹啊!一切都是因为你(╯‵□′)╯︵┻━┻
莫缺内心咆哮,我他妈还没做好见你的准备谁准你他妈出现在我面前的啊(╯‵□′)╯︵┻━┻乖乖滚回屋子好不好啊!!!
司徒无畏看着莫缺的脸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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