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究竟瞒了他什么事儿。
还没想出头绪来,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敬酒。
喝酒这玩意儿其实也要看跟谁喝,你乐意,喝两瓶白的也醉得心甘情愿,不乐意,就是一小盅也觉得浑身难受。就像他和杨记川,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能喝一整夜,完了直接躺地上睡了。现在嘛,酒肯定是好酒,只是面对着这一群毫无真情实意的人,半杯也觉得多余。
这大概就是职场的无奈吧,邬琅心想。
还是要雁门关好!那里他最大,谁敢强迫他喝酒?
心里不爽,笑容自然就少了。好在他给人的直观印象本就不温柔,眉目一冷,浑身都是生人莫近的杀气。生生逼退妄图搭讪的人。
皇帝问如何取胜,邬琅不答话,杨记川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皇帝又问,两人若是交战,谁赢谁输。杨记川回,若在大场地,我赢多。若是小场地,五郎输少。皇帝看似漫不经心地接上一句,两位爱卿看来经常切磋,关系非同一般呐。杨记川情绪毫无波动,回道,性命相托,生死之交。
邬琅终于笑了下,就是这么狂妄地晒,怎么着了!
这时,忽然有人说:“陛下,臣久闻郎骑将军与扬威将军威名,其麾下士兵更是勇猛无双。听说两位将带不少亲兵进京,不妨让禁卫军与两位将军的亲兵比试一番,也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邬琅眨了眨眼,朝那侃侃而谈的人看过去,杨记川附身在他耳边说:“这是太仆少卿,他儿子就是今天早上在天策府指挥军阵的那人。”
邬琅一瞬间了然。
禁卫军是皇城禁军,不管是整体待遇还是配给规格,不消说,比起边防军来,那就是宾利和夏利的区别。而且,禁卫军的兵源来自天策府,可以说是天策府的门面部队。若是真打起来,赢了,可以说是杨记川父亲甚为天策府总教头,怕儿子难堪,所以放水。输了那就是输!打败北戎军的玄甲军也不过如此。能给这位太仆少卿的儿子涨多少名声。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明白人都不会做。
太仆少卿就是想跌跌邬琅和杨记川的脸,谁让他儿子今天早上被修理得那么干净利落。
“嘿,你爹看过来了,哈哈。”
“不用理他。”
“早上那个小白脸指挥官那么玩咱们,咱们也玩回去呗。就他一个人会军阵啊,啧,多了不起似的。”
“随你高兴。”
得了媳妇指令,邬琅立马整出一副认真严肃地表情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皇帝一拜,道:“这位大人说得极是,微臣和账下士兵素来仰慕天策府。微臣在广泽时听说皇城禁卫军乃本朝第一精锐部队,便一直期待着能有交手的机会。还请陛下下旨,得尝微臣夙愿!”
邬琅从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边向皇帝要旨意后,又是十分诚恳地谢了一通太仆少卿,搞得原本想让别人不痛快的太仆少卿自己别扭起来,像是吞了一百根鱼刺。
皇帝装模作样地看了杨钊一眼,邬琅立马说:“禁卫军既然师出天策府,那就是郎骑将军的同门师兄弟,怎么好意思让他出手。微臣便托大些,独自领兵作战。”
皇帝便问杨钊意下如何,事实上,杨钊还有个身份,那就是禁卫军统领。杨钊表示没有意见。皇帝说了个日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邬琅重新坐好,又和杨记川偷偷咬耳朵。
“我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嗯?”
“我们开个赌局,买我们的肯定少,到时候赔率就高了!”
杨记川轻蹙眉头,深思片刻,说道:“不能被人发现。”
“那必须的,不然就没什么赚头了。不过皇帝把日子定在七日后,咱们又得在这拖上一个礼拜了。”
“急不得,皇帝很有耐心。”
邬琅笑笑,没再言语,只是心里微微叹气。
永宁,就是个大染缸,谁知道明天是什么颜色?
司徒靖敢回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怕皇帝了。他还在谋划着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邬琅无意间接触到司徒靖的视线,司徒靖眼睛黑得好似沉进了黑潭。邬琅忍住想要立马别开眼的冲动,端起酒杯,颔首做一个敬酒的动作,并且相当豪爽地先干为敬,末了冲司徒靖友好地笑笑。
装路人,谁不会?
这席间,众人言笑晏晏,谁又能知道其中多少是笑里藏刀。
整个宴会的主角自然不是邬琅和杨记川,有皇帝出现的地方,不管明面上是为谁举办的宴会,主角都是皇帝。而这个宴会也不止是单单用来表彰邬琅和杨记川的功绩。皇帝只是想要看到手底下除自家心腹外其余俩派人表态而已。
太仆少卿作为太师党举重若轻的人物,这么出头鸟一般暗地里为难邬琅、杨记川二人,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至于丞相一派,却依旧按兵不动,隔岸观火。
崔鹤之两朝元老,做了三十多年的丞相,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就算是皇帝,有时也要对他退让三分。
邬琅不愿意过多涉足权力中心也是因为这些将阴谋算计当做家常便饭的人实在太多。打双人竞技场碰到对面的毕业流氓带奶队都会很自觉地自动退场,更别说现在对面的对手都是全身插八,武力值爆表的顶尖高手。这得是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自以为是地在人家的主场蹦跶。
他不需要做多大官,也不需要皇帝的宠幸。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当个地头蛇,也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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