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房门上。
我甚至怀疑,他所表现出来的无害和生涩是否都是做戏。
毫无技巧可言地啃咬了我的嘴唇几下后,他终于松开我,声音都是颤抖的,‘对不起……可以,可以和我交往吗?’
真的假的?我挑了挑眉,看了他半晌。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破绽。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对不起……’他有些慌乱地垂下头,盯着地板,‘你吓到了吧?学长,我喜欢你。’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不是变态。’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实在是可爱,竟然会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并不是变态。
年轻的老板愣了一下,将盛好饭的碗推到我面前,“你笑什么?”
“想起了一些事情,有点儿搞笑。”我说。
年轻的老板看了我一会儿,说,“还记得搞笑的事情,记性真好。”他的眼睛里分明表述着这样一句话,‘连我都记不住,却总是记得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讨厌死了。’
我可不打算向他解释自己记得的事情都有关于他,他会跳起来的。
他气呼呼地丢了一块竹笋在老母鸡的脚下。那只老母鸡正萎靡地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就连美食在它嘴边也激不起它的兴趣。
年轻的老板有些疑惑地望着它,嘀咕道,“这只鸡该不会……在下蛋吧?”
话音刚落,老母鸡就像被戳到逆鳞似的,猛地跳了起来,扑棱着双翅,差点就要和年轻的老板拼命了。幸好他反应快,一下子挪起板凳闪到了一边,“吓死我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和老板都听见了“咚”的一声,硬物撞击地板的声音,随后是“咕噜咕噜咕噜”,有东西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
直到一颗新鲜的鸡蛋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和年轻的老板,以及那只老母鸡愣愣地盯着鸡蛋半晌。“噗通”一声,老母鸡跪倒在地。
我大概知道了,这只鸡一定不能接受自己是只老母□□?
年轻的老板和我心中所想应该是一样的,漂亮的手指轻轻托着下巴,作出一副深思的表情,“乖,一个蛋不够吃的,再下一个嘛。”
老母鸡受到了3000点的精神伤害!
年轻的老板显然没注意到,或者说,他是在幼稚地报复它。他开心地捡起鸡蛋,放在桌上的空碗里,“明天有鸡蛋吃了哦。”
我笑了一下,抬起脚,在桌子底下蹭了蹭他的脚背,“好好吃饭。”
“哦……”他支吾了一会儿,拖着板凳坐到了我身侧,腾出右手勾住了我的左手,“我可以拉着你吗?”
你不是已经拉住了吗?我没说话,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见我长时间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学长,我不是变态。’
我抿了抿唇,伸手拧开门,“请回去吧。”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当时的冷静和运筹帷幄。变态的那个人当然不是他,应当是对他不怀好意的我才对。
他有多单纯,才会对一个同性表白,还异常认真地强调自己不是变态。而实际上,对方只不过想拉他上床。
听见我赶他出去,他一时间委屈极了,生怕我对他产生什么厌恶的情绪,连忙退出门外,‘那我可以坐在门口听你练琴吗?’
我思考了一下,没想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便关上门,将他丢在了门口。其实,如果他简单直接地问我,能不能跟我上床,我一定不会拒绝的。可交往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当我练完了钢琴,甚至煮好了饭还做了两道菜,打算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养乐多的时候,他竟然还坐在门外。准确的说,是睡在门外。
他就那样坐在地上,脑袋靠着墙壁,睡着了,连我出门从他身边走过都没注意到。
直到我买完养乐多回来,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点儿没动。
我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他的双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乖巧得就像一只等待被抚摸的宠物。尤其是他的手太符合我的审美了,修长纤细的手指,带着些病态的白,几乎能瞧见底下跳动的青色血管。也正因为他这双好看的手,我才会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他。
我把手里的东西通通丢在门口,弯腰将他抱起。
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眼皮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尽管他紧紧地闭着眼睛,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
他假装自己没醒,我也假装不知道他在假装自己没醒。
其实我心底想得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在想,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剥掉他的衣服,他会是什么反应,该不会是若无其事的继续装睡下去吧——那就是默许了么?
跟我想象的反应果然是截然不同。他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双手揪住自己散开的衣领,脸颊泛着红,‘你要干什么……’
‘哦,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我说。
他愣了一下,嘴唇张开,却没说话,只默默地垂下头。我以为他会矫情的与我辩解,说自己是真心,并不是所谓的玩玩而已。
然而,沉默了片刻后,他却说,‘好。’
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活吞了一只苍蝇一样。一开始,我迷上的的确是他的脸和手指没错,除此之外,吸引我的还有他的单纯和青涩,可现在的情形真是叫人恶心。
可是,他随后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说,‘可是,学长你连接吻都不会,我不信你是真的想对我做什么……一定只是想吓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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