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脚步,百馨问道:“你有何打算?”
繁季道:“暂时没有。”
“那就在这住些日子吧。”
繁季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大山,山上那若隐若现的三个大字:二仙山,他脑中忽然有个少年在河边钓鱼的影子,那少年嘻嘻笑着,身边趴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心中暗想:这是官生住过的地方。
繁季欣然答允,他也不知为何心中是如此的雀跃,他想当是官生在这里住过。
百馨领着两人往里走,山上颠颠的跑来一个胖子,繁季的眼睛微微刺痛,脸色显出一个笑容,张口道:“猫熊?”
此言一出,几人均愣住,飞沐嗤嗤的笑了起来,百馨微沉了脸道:“他是九郎。”
繁季大惊,看着百馨,满眼的不可置信。
百馨那绝美的脸上显出一丝苦笑,道:“我虽然救活了他,可是那肉身却是不能用了,绿芒只能保住他百年,可是百年后那肉身死去,我又有伤,只好在附近找了这个猫熊的肉身,将九郎的魂魄寄存。这厮奇笨,这许多年也只修成人形,九郎的记忆没能回来,原想着再找个好点的肉身,可是怕九郎的魂魄不行。”
繁季点头,这时百馨怀里的鸣玉动了动,拱出了头。那九郎看了大叫道:“哎呀,鸣玉?是你吗?快过来,我可想死你了,官生哪去了,怎么没来?”
鸣玉蹭的跳到他的身上,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脸,繁季脸色微变,他有些恼,上去一把把鸣玉抱了回来,鸣玉回头就咬住了他的手。繁季吃痛,却不敢运功,鸣玉的伤很重,暂时不能恢复人形,他虽然用了碧芒给他医了伤,可是还不敢在他身上用法力。
百馨吃惊的看着繁季,这人她很了解,平时就是一副木头人的模样,万事装在心中,不动声色,如今怎会对儿子有这幅表情。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来的细,从此百馨便多了个心眼。
繁季轻轻哄着鸣玉放开手,摸着他的后背道:“不许胡乱舔人家,那样不好。”那语气说不出的温柔,白云看着直瞪眼。
鸣玉哼哼的窝在繁季怀里。
那猫熊九郎看见繁季抱着鸣玉奇道:“官生那小子跑哪去了?我还留着酒等他来。”
百馨亦奇怪的问道:“你说的官生是谁?”
九郎道:“就是那年你外出来的时候来了两个小哥,长的可俊了,住了不长时间就走了,那木屋就是他们两个建的,你看那小狐狸,就是他们带来的。”
百馨点头:“哦,这样。”她方想起那几年是出去了,而且出去了好久才回来。
繁季问道:“官生来的时候你不在二仙山吗?可是我记得那个九郎分明说他的老婆是狐狸精的。”
百馨苦笑道:“自打他化成这幅模样,我便没跟他一起住过,由着他在外头乱来,只想着这不是他,却舍不得离开,唉,只盼他早日复原。”
繁季皱眉道:“让我来看看。”
白云已经将那木屋收拾好了,那九郎道:“你看我就怕这屋子坏了,他们回来没地方住,常常来打扫修理。”
那房子一如当初他们住的时候一样,外面摆放着一张桌子,繁季在桌边坐下,示意九郎也坐下,拉过他的手,搭在他的脉关上,过了一会儿道:“内力雄厚混乱,他是修行不得法,与你修习的功法相悖,所以修了这么久也没修出什么来,待我与他疏导几日,再教他一套相宜的术法好了。”
九郎笑滋滋道:“那敢情好,自打官生走了,我的修行又不进了,他在的时候可是一日千里的,就连这山的野兽也有几个化了形。”
繁季点头道:“官生修习的是禅宗,化一切戾气为祥和,对你们来说最适合不过,待你体内的戾气除尽也就好了。”
九郎高兴的搓着手,笑的一脸憨厚,鸣玉几次要往他身上跳,繁季都死死的按着,气的鸣玉直抓挠他的袖子,不一会儿,他的袖子就被鸣玉又挠又咬的弄出了洞,繁季苦笑,轻拍了他一下道:‘调皮。”
百馨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夜,几人便在木屋里住了下来,繁季躺在那床上脑中反复出现予的模样,他哭泣的求官生的模样,笑盈盈的模样,假装生气的,繁季觉得自己要被这记忆折磨的疯掉,他便把属于官生的那部分记忆封在了五色玉中。想着得赶紧把菩提树上的娃娃养大。
过了几日,九郎的身体也调理的差不多了,繁季提出要出去走走,百馨道:“不多住几日吗?”
繁季道:“活了这么久,竟然没出去过,想到处看看。”
百馨见他要走,也不强留,繁季便要带着鸣玉走,百馨道:“七叶的伤尚未痊愈,且我们一家也分开的太久了,好不容易聚在一处,就不让他跟着你去了。”
繁季的脸色微变,旋即复原,说道:”既然这样,我就等他的伤好了再走。”
百馨的心里又多了疑问,他与七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按他的说法,他不过醒来几个月而已,怎么会……她想的是官生魂魄的原因,那日繁季已将他醒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听的百馨一阵唏嘘,只说是自己不好。
繁季在二仙山住了下来,他要等七叶复原,他不知道,这一等就是十年。
白云在那木屋旁又建了座新的木屋,生活用具收拾的齐整了,便安心的住了下来。
白云和飞沐每日山上采药,几日出去一趟,繁季虽然辟谷,可是他想试着过民间的烟火生活,便每日里做饭吃。初时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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