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兄“。
叫空闻的小和尚依旧板脸,瞪着眼睛看他,他叹口气,说:“好吧,我听话就是了,再不去河里嬉水。”
空闻听了立刻缓了脸,笑嘻嘻的在怀里掏出一个绿叶包,打开看时,却是一捧红艳艳的浆果,有的已经压的破了浆。他献宝似的给空见:“我在虎跳涧边上摘得,那里的浆果最甜,你尝尝。”
空闻长得比空见好看,白皙的皮肤,眉长入鬓,一双似喜似嗔的桃花眼,嘴角翘的老高,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你又去那啦?师傅说那里常有老虎出没,你还去?小心老虎叼了你去。”空见张牙舞爪的吓唬他。
“嘻嘻,这不是没叼去吗?”空闻笑嘻嘻的说。
“哼,叼去就晚了,别笑了,以后不许去。”空见虎着脸,手下却也没停,抓着浆果往嘴丢。
空闻见他吃的高兴,连忙说:“别吃没了,给我留点,我怕老虎过来都没尝过一个呐。”
空见又丢进嘴一个恨声说:“都吃了,一个不给你留,馋死你,让你告状,你也吃,空我师兄。”
空闻见了赶紧抢,那个叫空我的小和尚笑着拈了一个。本来不多的浆果就这么抢着吃完了,只剩满是浆液的绿色叶片扔在地上,来一阵风卷走了。
三人人说说闹闹的快到了山门,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月白道袍的小道士站在山门外东张西望,旁边还有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小道士。
空见看见一把拉着往前走的空闻说:“快躲起来,那小子又来了,还带了帮手。”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在山门堵着咱们也进不去呀。”
“要不咱们绕吧,不走这里,在后门进去。”
三人计议已定,悄悄的转到了后门,谁知后门一样的立着几个小道士,这两人有点犯难。躲在一块巨石后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见那几个没有走的意思,数了数他们的人数,五个,三个对五个。三人对视了一眼,点了头,手里各拿了一根短木棒冲了出来,看准了人就砸了过去。
不消片刻,八个人就滚打在一处。空见人小体弱,让一个小道士骑在身下。空闻得了手,上去就踹倒了那个小道士,拉起空见,又和他们对打起来。不一会儿,几人都挂了彩,那五个小道士中有两个的头已是破了,身上的道袍也撕了,脸上一条一绺的灰痕。
空闻和空见三个对五个,倒也没让他们讨了便宜去。空见雪白的小脸满是尘土和血污,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空闻个子比他高一些,脸上倒是没挂彩,身上的僧衣却是不能再穿了。空我的情形要好很多,几乎没什么事。
空闻用破烂的袖子擦他脸上的血污,满脸的急色:“你没事吧。”
空见笑着说:“没事。”一脸的血污,只露着晶亮的眼睛和缺了颗门牙的嘴。
空闻抹了一把脸,狠狠咬牙:“牙哪去了?小牛鼻子,看佛爷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几个小道士也不含糊:“秃驴,看道爷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那就放马过来,咱们再战。”
“再战就再战,道爷还怕你不成。”说着都跃跃欲试的往一起凑。
空见拉了空闻的袖子低声说:“今天不打了,他们人多,咱们总是吃亏。”又对着道人大声说:“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咱们约了地方再战,你们以多欺少,不算好汉。”
那几个小道士也打的累了,见他们这么说也就顺水推舟大声:“好,那就明日再战,到时候谁不来谁是龟孙子。”
空见大声说:“好”,心里却想:谁来谁才是傻瓜呐,我本来就是鼋国人,鼋本就是龟,鼋国子孙就是龟孙子,不用你骂,我就是龟孙子了,怎么着?哼...我要不来,你奈我何。
三人打发走了四个小道士,背着木柴进了后门,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却也不敢扔了木柴,这是今日的任务,完不成,明日就要双倍,还要抄经书。
终于挪到了柴房门口,只见一座黑铁塔似的和尚站在门口盯着他两个。
空闻赶紧叫:“空济师兄。”
那空济黑着脸看他们仨人的狼狈模样,伸手拿下他们背着的木柴问:“又跟那帮小道士打架啦?”
空见垂首说:“嗯,他们在山门堵着我们,我们绕道后门,后门也有人,就打了起来。”
“哼,让人家堵上门来打,你们倒真有本事。”
“他们人多。”
“你们就不会多几个人去呀?一群脓包。”
三人也不说话,只低头站着,空济看他们的样子,摇头说:“去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开饭了。”空见一听高兴的要走,又听空济说:“每人抄十遍心经。”空见的脚下一个踉跄,随即稳稳的站好了说:“知道了。”
空济眼看着三人走远,黑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去了他师父道远大师的禅房。
道远大师是空见的师父,当日空见就是他背着上了就日峰,并收他做了亲传的弟子。此时他正在禅房外站着,魁梧的身躯上穿着一袭灰色的僧袍,头上点了六个戒疤,颌下留着一簇漆黑的胡子,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甚是雄伟。他主管着就日峰上的一干僧人,看见空济来,微笑着点头:“他们回来啦?”
“是,师父。”
“伤的怎么样?”
“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嗯,那就好,他们还小,别拘着管的太严,就日峰顶不同于下面的寺里,不用循那么多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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