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走了。”符涂皱起眉,有些心烦的样子。
符瑶捂着嘴笑:“你们又吵架了呀。你怎么天天惹他生气。”
符涂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开学,中二少年们大多还沉浸在潇洒的暑假生活里,一个个叽叽喳喳聊着天,沸反盈天。
季斐正和前桌聊着瑞士之行,猛不丁地被符涂拍了拍肩膀。
“看见薄早了吗?”
“薄荷?”季斐下意识往符涂身后看:“他没跟你在一起?”
符涂摇摇头:“他今天提前来了学校。”
季斐一愣,转头问他前桌:“学委,你一向起得比j-i早,你看见薄荷了吗?”
学委点点头:“他早上来的挺早的,也。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我也没注意。”
“也许是出去买零食去了?”符瑶c-h-a嘴道。
符涂皱着眉,拍拍季斐的肩膀:“我们出去找找。”
符瑶一愣:“快上课了呀哥哥。”
季斐站起来:“没事,学委,帮我们俩请个假哈。”
学委楞楞地应了一声,看着那俩人出门了。一转头吓了一跳,符瑶掐着自己的手臂,都快掐出血了。
符涂一出校门就给薄云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阿姨,是我。早早今天有点反常,听说他跟您吵架了?”
薄云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声音疲惫而嘶哑:“我现在在机场,四个小时后到a市。阿涂,你帮阿姨看着他。”
工作狂薄云都要回a市了,符涂一挑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姨,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能冒昧问一句你们的吵架内容吗?”
“我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薄云苦笑:“我应该早点告诉他的。阿涂,他不知道你们都知道了。”
这句像绕口令般的话符涂听懂了,也彻底惊呆了:“他不知道?”
他诧异于薄云的粗心大意,薄早一向自尊心比天高。如果被他知道他的秘密早已被公开,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傻事。
“我知道了阿姨,”他迅速反应道:“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发生什么事了?”季斐一脸迷茫地看着符涂挂了电话又拨了一个。
“丁叔,”少年满脸的严肃:“我需要您帮我个忙。帮我找个人,薄早,对,和我闹脾气呢。嗯,不用惊动我爸,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谢谢丁叔。”
“怎么了这是?薄荷和他妈吵架离家出走了?”季斐总算反应了过来。
符涂“嗯”了一声:“你觉得他会去哪?”
“嗯……”季斐绞尽脑汁:“网咖,酒吧这种他肯定去不成,学校附近甜品店什么的?他不是喜欢吃甜食吗?”
“甜品店靠点谱,”符涂打开手机查地图:“只是他不会傻到待在学校附近的。”
季斐凑过去看他的手机,甜品店一个个地在地图上被标红,本市市区大大小小的甜品店,估计得有上百个。季斐咂舌:“这……我们一个个找过去吗?”
“嗯。”符涂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抬起大长腿上了车。
而此时的薄早,也确实待在某家甜品店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甜食。
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他却边吃边流泪,一整盒的餐巾纸都被用空了,服务员战战兢兢地又换上一盒。
“我渴了,”他开口问,带着浓浓的鼻音:“有酒吗?”
他哭的可怜兮兮,肿着眼睛看人,眼角那颗泪痣愈发显眼。服务员已经偷偷看了他很久,不知道哪家漂亮的小少爷,简直让人恨不得拍照留念。
“有的,但是不能卖给您。”他还是有点职业c,ao守的。
“你帮我随便带瓶酒过来,”薄早指了指对面的超市:“不算你卖我的。我给你跑腿费。”
服务员有点犹豫。
“你不去,总有人想去。”薄早抽出一张卡扔在桌子上:“里面有差不多5000块,密码123456你帮我带瓶酒,剩下的都是你的。”
服务员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发亮的同事们,慌慌张张拿了卡出门去了。
他带着负罪感在超市里挑了半天,拎着两瓶度数最低的果酒回来了。
不过薄早也不太在意,也不哭了,就着甜品一杯接一杯地把两瓶酒都喝完了。他明显是醉了,歪在软椅上,脸颊带着红晕,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客人。”服务员心虚地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反应。
把一个未成年男孩灌醉了,服务员后悔不跌,眼看他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把原本关机的手机打开了。
手机屏幕刚亮起来,电话立马就进来了。通讯录备注是“涂涂”。
服务员猜测是他朋友,鼓起勇气接了:“喂。”
“你是谁?”对面的声音严肃而低沉,明显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啊,我们这里是秋日甜品……”服务员结结巴巴地说明了原委,挂了电话忐忑不安地坐在一旁等待家长降临。
二十分钟后,符涂带着季斐推门进来了。符涂一米八,季斐一米七八,虽然脸长得嫩,但是气场完全不输成年人,更何况符涂一开口还自带冰封千里buff。
“他喝了酒?”
服务员把卡放在桌上推了推,紧张道:“只是果汁饮料,度数很低的,这……这是客人给的……”
“他给你就收着吧。”符涂冷淡道,弯腰拉起薄早的一条手臂把人抱起来。
薄早迷迷糊糊的,看见他反应了两秒,开始挣扎推人:“你走!”
符涂为了找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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