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打着脸颊,钟二一遍遍提醒着自己莫再中了敌人的女干计。每天吃吃睡睡听八卦的日子过得太悠闲了,蛇精病季宏明从那天被老管家气得发飙后许久没出现,也许现在他正躲在一边偷笑呢。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嘀嘀咕咕的钟云清马上停下打脸的动作,麻溜地半靠在床头,做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前几天的时候,钟云清被毒药的余威折磨得浑身无力那是百分百比真金还真,这两天吃好睡好,还有医生定时来给他检查打营养针,力气渐渐恢复的钟小二,病弱的状态有大半就全靠装出来的了。
感谢雷振以前给他安排的那些表演培训课程,以他天才的演技,精分那是妥妥的!
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人,却不是钟云清意料中那个比钟表还准时的老管家。
钟二靠在床边瞪着季宏明,而浑身浴血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双眼睛都似乎被染红的男人也直直盯着他。那眼神钟云清也说不好,更像是透过他在寻找某个不存在的幻影一样,还来不及说什么,眼里尽是狂乱之色的季宏明就朝他扑了过来。
心里一再告诫自己要忍,可钟二怎么忍得住,在姓季的扑过来把他压住的时候,拳头就猛地挥了出去。
咔的一声,钟云清的拳头就跟季宏明的脸发生了密切接触。脑袋被打歪到一边,季宏明竟然没躲开,而是结结实实吃了钟云清这一拳。他一语不发,执拗地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钟二说什么也不肯撒手,身上未干的血迹蹭了满床,见钟云清还不肯老实,布满血丝的眼睛凶狠地眯了起来,然后嗷呜一口,他就把钟小二挥舞挣扎的手臂当成块肥肉一样,啃了下去。
妈蛋!姓季的是属狗的吗?!被季宏明叼住手臂上的肉,甚至还用牙作势威胁着磨了两下,钟二欲哭无泪,这唯一的好手要是再伤了,他岂不就成了无臂大侠?
也是直到这时,钟云清才发现季宏明的状态不对。岁数应该也已经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却跟个五六岁的小孩儿似的,动作毫无章法,八爪鱼一样只顾扒着他不放。一见钟二安静下来,他就马上跟着松开了牙关,对着那一圈由他造成的牙印,讨好地舔了舔。
蛇精病啊!
钟二震惊得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而浑身弥漫血腥气的季宏明,蹿上了钟二睡的床,这一刻抱着他神色竟异常满足。他的嘴里模模糊糊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就像被家里大人抛弃的受伤狼崽子一样,一遍遍叫他别走、别走
钟云清无语望着床顶,心想:也许在这房子里的人,待得久了,一个个都快要或者已经疯了。
要不怎么会连他都开始觉得,原本叫他恨得牙痒痒的季宏明,这时的样子有点可怜呢。那个叫做林泽的男人,就如同某种拥有可怕魔性的妖物,即使他已经死了,他巨大的魔力依旧像天罗地网那样,让过去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痛苦不堪,难以自拔。
他要回去。
回到玉米他们这些小伙伴身边,回到雷振的身边。
这个念头自从钟云清被绑架劫持到岛上后,就一天更比一天强烈,在这样一个清晨,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切高峰。
他是钟云清,他才不要做某个谁谁谁的影子或替身。
这里的佣人,管家,连季宏明都不例外,他们有时的目光,在交谈中透露出来的语气神态,总是不由自主透过他,在试图寻找拼凑过去那个人的碎片。这栋房子就像个魔咒一样,会把所有接近的人吞噬进去,继续待在这里,连他都要不正常了。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这栋奢华豪宅的内部并没有人看守,钟云清能够自由出入,有时坐在轮椅上,他甚至能够到屋外的花园、温室里去闲逛溜达,也不会遭到任何阻拦。
但屋子面朝一大片茂密的森林,背靠悬崖,下边就是深不可测的大海,只有左右两条路通往山下。大宅周围,包括下山坡的两条路上,都布满了监控探头和红外线感应器,就好似一张大网将整座房子包围,除非能够长出翅膀从天上飞出去。
更别提山下的码头和停机坪那里,从钟二这些天在窗户边往下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两个地方全部二十四小时有人把守着。凭钟小二一个人单枪匹马,要从正面突破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林家这种百年世家,干的都是些刀口舐血见不得光的勾当,说是仇家对头满天下也不为过。就像所有电影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狡兔三窟,如果发生紧急情况,这座大宅的某个地方,肯定还藏有不为人知的逃生避难通道。
季宏明是从他养父林泽手中夺权,真有这么一条密道的话,极为可能是连姓季的都不知道的。
眼下看来逃跑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这个秘密通道,或者钟二看着趴在被子上面,抱着他像睡得很熟的季宏明,目光在他腰间露出的手枪上流连。
如果他先这样,然后再那样,眯着眼睛,钟小二脑补得根本停不下来。可惜现实很残酷,他注定做不了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孤胆英雄,只要他稍有动作,呼出的气息都吹到他脸上,距离他极近的季宏明就会机警地张开眼睛。
这倒不是单纯怀疑防备钟云清,更像是多少年来练就的身体反射条件一样。见是钟云清,他像只竖起耳朵的警觉狼崽子般的表情就会很快软化下来,然后钢钳一样的手臂仿佛生怕他跑了一样,会更加紧地抱住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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