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蒋家老宝贝疙瘩拉住了陆彬,就死活不撒手,“我活了这一辈子,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不肖子孙啊,这是要我死都死不安生么!我的花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命根子啊!你去宰了他吧,宰了他我们就都轻省了!”
“爸爸!您说什么呢!”蒋父看见陆彬,鼻子里闷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屋子里转了圈,在陆彬面前停了停,然后脸色涨红,继而扭身愤愤地摔门走了。
蒋母呵呵的笑了笑,不太好意思,“让你又看笑话了。”
最后,还是已经结婚,带着媳妇住在这里的蒋家大哥带着陆彬去了蒋家后院的花房。
“我知道,对旭旭的感情,你也……不太好接受,”蒋成阳道:“只是,他这几年确实不容易,我是不知道所谓的爱情到底可以让人疯到什么地步,不过我这弟弟总能刷新我的认知。”
“没让孟广庭来,我应该感谢你们。”
蒋成阳咳了咳,“那个,他现在搁在医院里,暂时出不来,你要是想教训他,好歹也等他全须全影的又能蹦跶了才过瘾。”
陆彬沉默。
蒋成阳苦笑,“陆彬,我也知道,这难为你了,可,你知道么,那年日本海啸,如果不是我们将他捆在家里,他简直要不顾命的跑去找你,他是真的爱你,爱的不顾命,不顾家,爱的真的疯了。”
“旭旭毕竟是我弟弟,这对你不公平,我知道,感情的天平总是得自私的倒在一边,你,你就看在他为了做的这么多事情上,让他接受治疗吧。”
看到陆彬点头,蒋成阳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进了花房的玻璃房,陆彬就为自己刚刚的点头后了老悔。
赤道的温度都没这么刺激的。
蒋成旭这哪里是要找死,根本就抖m性格终于养成了!
看着缩在墙角的身影,陆彬把一辈子的气今天都叹完了。
“你是要有多幼稚,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会得水痘。”
正迷糊的蒋爷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到陆彬,在满脸的泡泡中间,露出个恍惚的笑,“桑桑,我,我喜欢你。”
陆彬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也不顾花房里的泥土,席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不是叫你别折腾自己的脸,你是不愿意听我的话了?”
蒋成旭稍微清醒了点,赶忙摇头,“没,就,就是,”然后突然蹦起来,“你快走!这病传染呢!”
陆彬看他好容易蹦起来又趴叽了回去,想推自己又不敢,急的额头都冒汗。
“蒋成旭,我不会让我的父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会在外面任何人面前承认你,不会给你承诺。”
“我保证不了自己会爱上你,也没法保证自己将来一定能够接受男人,这对你其实并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人陪着,人生可以更随心和快乐。”
“我唯一可以答应你的,就是这辈子,不会跟其他人结婚。”
“如果这些你都能够忍耐,我想……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我们可以试着处处。”
蒋成旭呆呆的,也不知是否因为高烧,眼前金星乱冒,耳朵边又开始轰隆轰隆作响,嘴巴张了张,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总莫名的害怕,刚刚听到的都是幻听。
陆彬看着他的呆样,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出来看病吧,就算水痘这病不难治,可你要非这么玩儿下去,那就要出了人命了。”
“桑……桑桑……”
“别,别用这样的脸这么深情的叫我,我是美型控。”
“tat这就去治!绝壁不能留疤!”
“乖,来手,嗯好,摸摸头。”
蒋爷颠颠的被陆桑牵出了花房,突然觉得,怎么,自己像是宠物了?==
人有了动力,连免疫力都成log形飞速增长,痊愈后蒋爷,没有用多久,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蹦跶。
并且因为快乐,美型度不减反增,举大拇指!
漫步在街头,两个人为即将到来的聚餐出来购物。
又是一年的圣诞。
蒋爷抱着食材,跟在陆彬身后,感受着冬季微冷的风吹拂在皮肤上,暖容的心中没有严寒,只余透彻的舒适与畅然。
他看看身侧的人,将手里的东西移到一条手臂上,然后在口袋里掏掏,又掏掏,然后握着手里的东西,上前抓了抓陆彬的手。
陆彬回头看他。
蒋成旭将手掌中的戒指展现在他面前,“前两天收拾屋子时,发现的。”
陆彬看了眼那个曾经伴着他时久的“钥匙扣”。
蒋成旭有点忐忑的看着陆彬。
陆彬笑了笑。
蒋成旭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拉过陆彬的手,拿下手套,将手中的戒指,小心的,轻柔的套进了无名指。
陆彬道:“你也带着了?”
蒋成旭点头,把自己的手套拉开,给陆彬看。
陆彬看看,笑道:“不错。”然后转头看见家蛋糕房,“你等在这一会儿,不用进了。”
被夸赞了的蒋成旭笑眯眯的,“好。”
然后等陆彬进去后,发现蛋糕房一旁的标识牌。
——【宠物不得入内。】
蒋爷:绝壁还是哪里玩脱了吧?==
然后这一晚,在聚餐上又被嘴贱的蒋爷气个好歹的简工,联合一肚子坏水的赵爸,制定了个邪恶的计划,发誓要让二爷彻底长个教训。
而还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蒋二爷,却在这一晚,在温暖的暖气房中,抱着自己的爱人,做了个最甜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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