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了解这里,你趁早和他断了往来吧。”
韩冬:“误会吧。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从不会害人的。”
陈淮慎一拍桌子,愤怒道:“可他害死了阿还,如果不是他,阿还不会死的那么惨!”
韩冬一愣:“你说他?”
陈淮慎:“他把我们出卖给了越国兵。”
韩冬沉默了好一会,轻叹:“他大概比谁都不乐意看见这样的事吧。”
陈淮慎不屑:“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害死一个杯斗小民算什么?”
韩冬喝了一大口酒:“他夜里做梦,都会被自己吓醒。他愧疚,追悔,他也受折磨。”
陈淮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韩冬苦笑:“我喜欢他,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可惜两小无猜不能代表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陈淮慎猜到他是误会了,但是想到阿还的死,想给吕子丰一些霉头,就没说出来,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声:“是吗。”
韩冬:“我本来就是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办。”
陈淮慎:“你们的事情,外人怎么能说呢?”
韩冬:“我想过离开他,我以为我放的下,可是我一走,我总是想起他。”
陈淮慎还是不解:“你怎么会喜欢他呢?”
韩冬笑了:“谁知道呢。”
两个人无言地喝酒。
韩冬醉得狠:“你说,那我该算什么呢?我还留下来吗?拖着自己,也连累他?”
陈淮慎:“如果是你们都希望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韩冬躺在地上,靠着桌腿:“有一天如果他后悔了,我会很难过。”
陈淮慎:“那你就走吧。”
韩冬悲伤地说:“我试过,可是我又回来了。一天不见,你会觉得不自在,一年不见,你就会觉得痛苦。”摸着自己的心口:“你能找到成百上千个借口,让自己回来,却不敢说,是因为想他。”
陈淮慎拍拍他的肩:“谁能骗的了自己呢?”
韩冬一脸迷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陈淮慎:“大概爱,就是这样吧。不死不休。”
韩冬咀嚼着这四个,出神地重复:“不死不休。”举起酒杯大笑道:“醉生梦死,不如畅饮一杯?”
陈淮慎给他满上,醉意上来,也大笑:“畅!喝!”
韩冬醉了之后,是被找来的吕子丰抱回去的。
吕子丰提着心找遍了京城,整个人慌地发现,却发现韩冬被陈淮慎带着许久,恨不得揍陈淮慎一顿,却也没什么立场,偷偷揣了他一脚,就离开了。
吕子丰把人放到床上,给他擦擦脸,换了身衣服,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叹了口气,觉得睡不着,拿着衣服去屋外洗了。
就着昏暗的月光搓啊搓,忍不住一滴泪打在了手上,用手摸了摸食指的疤痕,站起来拧干衣服挂上去。
半夜不睡觉,猫着腰在院子里散步。
半只影子一摇一摆,人少了心该是什么样子的?
☆、恍然如梦十二
没过几天,邵十三慌忙来找陈淮慎,邵十三问:“你上次带回来的那朋友可靠吗?”
陈淮慎疑惑:“人挺好的呀。”
十三:最近京城有出什么乱子吗?”
陈淮慎满头雾水:“挺好的呀。”
十三摸摸头:“哦,那就没事了。”
陈淮慎抓住他,追问:“怎么了?”
十三:“我好像少了一瓶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还没去查。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他拿了,一瓶叫六亲不认的□□。”
陈淮慎默了一阵,说:“他失踪了。”
那天,韩冬难得有空,找来一壶酒,邀吕子丰共饮。
吕子丰很高兴,搬了张桌子去院子里摆好,两个人寒碜地去享受一下月光的浪漫。
吕子丰笑呵呵地给各自倒了一杯,举起来想要小酌一口。
韩冬按住他的手,先喝了一杯,温柔地说:“我想过我为什么喜欢你,大概是你对我太好。会陪我熬夜,担心我胜过自己,好一些的东西永远是留给我的。就算是一只□□你也会先给我扒了皮。可是即使你不对我好,我想我还是会忍不住想你。大概没有原因了吧,你值得我喜欢。”
吕子丰有些不好意思:“你为什么总记得那只□□?”
韩冬轻笑:“我只记这一天了,明天我就会忘了。”
吕子丰趴在桌上笑,随手又拿起杯子,被韩冬劫了过去。韩冬说:“你给我吹一曲,你喜欢吹笛子的。”
吕子丰站起来:“我去拿。”殷勤地跑进屋里翻出自己的竹笛。
吕子丰拿着笛子转了两圈,说:“我当初在兵营的时候,每天坐在校场外面最高的小土丘上,吹笛子。我想有一天你能找到我。”
吕子丰拎着等着跳上去,翘个二郎腿,笑道:“我先摆个架势。”然后闭上眼睛吹曲。
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韩冬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吕子丰过去推推他,打趣道:“这么快就醉了?是沉醉吗?”
韩冬往旁边倒了倒,说:“我在平乐买了一间房子,一块地。那里很漂亮,平静,安乐。”
吕子丰开心道:“你是想告老还乡了?我们两个一起住,我还能种菜,耕地。我能学。”
韩冬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吕子丰静了下来,试探地抬起他的头,就发现了他不对劲,轻轻地喊了一声:“韩冬?”
韩冬抬起头,咳了两声,吕子丰把他抱进怀里,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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