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笑,动作轻轻巧巧,却凭空跳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脚尖踩上最上方的那条触手借力,落在了那只异兽大概是侧脸的位置。
那异兽本能的翻滚起来,滑不溜丢的身躯不停甩动,红色触手再没有藏身之地,狠狠地抽向宁以安。
宁以安几乎没受到影响,避也不避,凭着绝对的速度压制,一刀斩断了这只异兽的命脉,随即一矮身,再次跃向其他异兽。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宁以安周围5米半径便被清扫成了真空,一堆黑黝黝的尸体铺在他脚下,再没了声息。
翻越围墙的异兽队伍出现了断层,新来者刚刚攀上墙头,就仿佛被墙下同伴们的惨状吓住,连忙滑了回去。
趴在窗边的夫妇两人惊得几乎给跪在了地上,男人张着嘴喃喃道,“这样的实力,再来多少异兽也是送死的吧……”
左予平下来时,看到的就是站在一地异兽尸体中间的宁以安。
有着柔软黑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原地伫立着,不远处围墙上偶尔冒出几只异兽的身影,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左予平松了口气,正要走过去,宁以安却先一步踩着异兽软软的躯体走了过来。
“以安……”左予平微微仰头,静静地注视这个已然比自己高大的少年。
宁以安默默地将刀换到左手,右手伸出,递到左予平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和解
指节分明的手在半空中只停顿了几秒,宁以安却觉得仿佛半个世纪一样漫长。
还好,左予平顺从地伸手握住了。
宁以安松了口气,拉着他,肩并肩往电梯走去。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电梯缓缓上升的杂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左予平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宁以安心中的负面情绪则已经散了大半。
终于重新牵住予平的手了。
这些天来,宁以安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左予平身后。他反复犹疑着,胆怯着,始终不敢伸出手去,像小时候那样并肩而行。
很快回到了家中,宁以安将左予平拉到了沙发上,并排坐着,手却留恋地不肯放开。
“予平……”宁以安认真地叫出左予平的名字,“对不起。”
左予平愣了一下,“什么?”
“对不起……那个时候把你推到左藤丽面前,真的……对不起。”宁以安声音沙哑。
“没有关系,”左予平摇摇头,他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计较过这件事,“那个时候,我就让孤儿院的同学转达你啊,没有关系。”
“那,你恨我吗?”
左予平感觉到宁以安的手微微颤抖,便温柔地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后十指相扣。“不恨,”他重复了一遍,“从来没有恨过。”
宁以安听到这句话,长长地舒了口气,顺势扭过身体,重重地扑到左予平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问,“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理我?装作没有看到我?”
左予平愣了一下,随即不由微笑,这家伙是不是忍很久了?想要扑过来……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算了吧,“这是个秘密。是不是还想问这三年来我为什么一直对你那么冷淡?这个也是秘密。”
宁以安从左予平温暖的怀中抬起头,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那秘密的答案,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
“这个啊……”左予平摸摸宁以安柔软的头发,声音温柔,“我写一封信藏起来好不好?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信了,就知道了。”
宁以安无意识地嘟起嘴巴,“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左予平笑了起来,“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这么大一只了还抱着我撒娇。”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宁以安弯起唇角,却没忘记刚才左予平严厉的逼迫,“你看见没有,异兽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真的可以保护你!”
左予平点点头,“是我的错,高估了危险,低估了你的实力,原谅我好不好?”
“嗯,我原谅你。那以后,我就可以保护你了是不是?”
“你都冲下去用实力向我证明了……我还能反对吗?以后,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得到正式的允诺,宁以安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心中的阴霾一旦散去,他整个人像是被撕去了一层灰色,显露出本性中的天然与率真。
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以安——左予平无声地感慨。他明明早就注意到对方很久都没有真正的开怀了,却始终只凭着自己的理由,就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他开口,邀请正式的和解,“我们,回到从前那样吧?”
“嗯!”宁以安把眼角的泪水蹭到左予平白色的衬衣上,“你可、不许骂我爱哭鬼。”
“好……”左予平伸手轻抚宁以安的脊背,又将他的脑袋往怀里揉了揉。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水底深处,却依然是挥之不去的忧伤。
窗外的动静越来越小了,大概是该回家的已经迅速地赶回了家中,而没回家的人们,都再也没法奔跑呼救了吧。
林嘉家住三楼,一个还算安全的高度。
“老林,一楼已经没有声音了,你说是不是已经……”林母语气惶恐。
十多分钟前,他们听到一楼的窗户被敲得咚咚作响,然后一声碎响,尖叫一声声传了上来。
林父摸出一支烟,想要点上,手却不停地抖着,怎么都点不燃。“大概是吧……咱们这儿楼道挺窄的,异兽不是两米多宽吗,应该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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