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有些心不在焉的穿上,视线总算是忍不住往整个卧室最为晃眼的地方看去,太阳照在墙纸上的玻璃相框上反着光有些刺眼,而且那相框还不小,起码得有一米多宽高,从没有反光的地方看去能看见相框里面凌乱的画面,像是干枯掉的树叶,又或是花瓣,整个卧室幽幽的玫瑰花香味,锳三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腿贱的走了过去。
那么大的一个相框,白色描金线的木质边框,一尘不染的玻璃面罩,洁白的绢布打底,或许该是一幅漂亮的风景画,又或是精致的静物画,再或者是恣意的水彩画,再不济也是现在妈妈们最喜欢做的十字绣,可走近了一看,都不是。
一枝一枝一枝干枯的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玫瑰花整齐的排列在相框里面,没有经过任何的专业干花处理,就那么一枝一枝的放在里面,原本嫩绿的叶子变成了灰褐色,原本殷虹的花瓣也变成了灰褐色,有些花瓣禁不住地心引力已经落在相框的底部,散散碎碎的铺了厚厚一层。
锳三看了一会儿,又听见门外的郑钦豪不知忙些什么的声音,瘪瘪嘴,朝着那相框走近了两步,闻了闻,自言自语道,
“还喷香水了?傻逼。”
白眼一翻,朝门走去。
郑钦豪挤眉弄眼的趴在门上想听听到底什么声音,只可惜他当初为了做好卧室的隔音效果选了个特别特别厚实隔音的木门,所以啥声儿都没听见。
于是锳三打开门。
郑钦豪还来不及反应,就以趴在墙上的壁虎姿势随着门开的弧度拍在了地上。
“……”
锳三眼睛往下看,郑钦豪抽抽脚,心虚的抬眼往上看,锳三提脚,郑钦豪一个驴打滚儿翻身去包住了那只提起来的脚,仰头就嚎,
“媳妇儿!!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锳三挑眉,
“嗯?什么?”
郑钦豪又害羞了,眼睛暗示性的往墙上的相框划拉,
“就…就那个……那个啦~~”
“什么?”
“就那个……花~”
锳三揉揉眼睛,装作不大舒服的说,
“眼睛还是看不大清楚,你说看什么来着?”
郑钦豪眼睛一红,抽抽鼻子,简直委屈的都要落下泪来,
“没有……没有什么……”
锳三唇角一挑,心情格外的愉悦,心想道,还是过两天再告诉他自己眼睛已经好了的事吧,念头一转,又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来,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蹲下身去用手一把抓住郑钦豪的头发往上一扯,沉声道,
“言归正传,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为什么我睡觉裤子没了的问题,你觉得呢?”
“嘎……”
21——————————————————————
关于锳三的眼睛好了后,重新回归自己那铁板烧烧烤小店的事儿,附近几所大学常来照顾生意的学生们自然还是很高兴的,但也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神色严肃的看着叼着烟坐在一边指使着阿彪的锳三,
“老板,你回来了?”
锳三咧嘴一笑,只觉得许久没见的这么些大学生果然还是鲜嫩可口的不行,所以脾气特别好的回答,
“好了自然就回来了,怎么?想我了?那敢情好~~~不过……想我我也不会少收你钱!”
“你回来了的话……彪哥咋办啊?”
锳三一听这话味道好像不对,正想开口问问,那边忙活的阿彪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笑着转过身来,被薛凌宇养得青葱般脆嫩的脸儿俏生生的,眼睛又亮又黑,就连锳三看了一眼都觉得妈耶小心肝儿都要碎了,那厮才张嘴说,
“锳三回来了我自己也得回去上班了啊,毕竟这是他的摊子嘛。”
学生纷纷略显失望,特别是女学生,水汪汪的眼睛湿湿的看着阿彪,娇声道,
“啊?你要走啊?不来了么?”
徐振彪抹了一把汗,将手上装好的铁板烧递过去,笑,
“有空的话我再看能不能来帮忙。”
“哦……”
女生们幽怨的看了锳三一眼,表现出失落的表情。
锳三挑眉,不乐意了,站起身来就叉腰,用手上的一把蒲扇指着其中一比较熟悉的老顾客,
“我靠我才回来就这么嫌弃我?”
他攀过去扳住徐振彪的手,怒不可遏,用蒲扇拍桌板,
“论手艺和味道!我唐锳甩他十八条街!”
然后蒲扇转向徐振彪的脸,拍得啪啪啪作响,
“论脸长得帅!我唐锳……”
自夸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女生终于忍不住了,齐齐怒道,
“阿彪比你帅多了!!!!”
“……”
锳三手难以自信的开始打颤,不敢再用蒲扇拍阿彪的脸了,对面烤烧烤的虾子投以同情的目光,这么多天了,总算有人来跟他同甘共苦了,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是太伤人了。
然后女生们还喋喋不休,继续说道,
“铁板烧也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
锳三松了挟持住阿彪的胳膊,不敢再造次,夹着蒲扇灰溜溜的蹲到了墙脚,十分郁闷的抽烟,碎碎念,
“卧槽他奶奶的居然嫌弃我做的不好吃?我擦老子之前怎么就那么善良真他妈的该把敌敌畏当酱油用毒死你们龟儿子些的!”
待得好不容易那群女生走了,锳三脸色还是没有好转过来,郁卒的坐在门口抽一口烟喝一口可乐,徐振彪收拾了收拾,走过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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