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说的对吗?那个梁若诗,她究竟是不是你心中所爱的那个女人?
男子的目光突然变的很深邃,仿佛透过那双眸子可以看向很远的地方。他从费利面前走开,径直走到窗前,过了半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很久很久没有人能够听我的心声了,有些话根本就无法对别人说,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说着钟南转过身,冲着费利笑笑。不是刚才那种带着探究或带着程式化的笑意,此刻,他笑的真实、灿烂,笑的无比动人。
“你说的没错,”钟南微笑着说,“我的确非常爱她,否则我不会想和她结婚。我知道她有男友,但那个男人并不适合她。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我当初放了手,如果我更加的坚持,也许事情或许会不同。”
费利转正身子,面对着钟南,阳光洒在窗台上,洒上钟南的肩膀。
钟南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她也许不记得我,可是大二的那年我就已经认识她了。她和我同级,却不是一个学校。我们相识在那年暑假,我去a大见我的老同学,在路上碰上了她。她的自行车摔倒了,跌在草坪上,似乎摔伤了腿。车把歪掉,车子横在路中间,情况看起来很惨烈。但即使如此,她却镇定的坐在草坪上,用纸巾按着腿上的伤口,觉察到我们审视的目光,抬头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我那时觉得她好傻,甚至还没有礼貌的笑了。她没有生气,而是毫不介意的也跟着笑了几声。我们把她扶起来,送去了学校医务室,我同学扶着她的车子,我扶着她。那时正值夏天,她的胳膊很纤细光滑,长发带着淡淡洗发水的香味,倚在我身上,努力保持着平衡,对着我的侧脸算不得漂亮,却意外的很可爱。路上,她偷偷羞涩的靠近我,很不好意思的问我她刚才是不是摔得很狼狈,脸红的样子也同样可爱极了。
到了医务室,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梁若诗。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影子就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从此落地生根。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言明,费警官,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费利肯定的点点头,用认真的语气说:“我相信。”
钟南笑了笑,继续说下去:“第二次见到她是一年后,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我开着我的车子,不幸抛锚在路中央。其实只是有点小小的毛病,但在磅礴的雨中却很难去处理。你明白,我不可能一只手打着伞而另一只手维修机械,我没有那么专业。然后,简直令我意想不到,她竟然来了。原本她应该在路边等车,看到我之后,就自然而然的走上来为我遮雨。我以为她认出我了,但是并没有。
那时我感冒了,声音沙哑,还在不停的咳嗽。我想她可能怕我淋雨之后病情加重,这才走过来为我遮雨的。我感激她的好意,现在像她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孩实在是不多了。然后,我和她说我可以载她一段路,刚开始的时候,若诗她似乎很踌躇,不敢上陌生男子的车子。但是我向她提起她摔伤的那次,她这才想起了我,同意坐上我的车。我还记得,上车前她对我嫣然一笑,带着些微喜悦和羞涩,在我看来简直美极了。
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儿,我们很快就混熟了。在车上,我开始有意无意的跟她搭话,谈谈家庭,谈谈学业,谈谈感情。我从而知道她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这让我有些难过有些失望。但我却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没有放弃,我想接近她,我想了解的更多,我承认,也许这很疯狂,但我也许从那时起就爱上她了。”
“这没有什么不可思议……”费利叹息,“爱情有时是没有什么理由去解释的。”
钟南点点头,笑容中充满了回忆:“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有了一些学业上的往来,也见过好几次面。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过了一年,我们都毕业了。我接手了这个公司,她却依然和那个男友在一起。我那时还真的笨,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追求一个女孩。现在想想,也许错过了很多,挺遗憾的。”
说到这里,钟南转过身,对着窗外伸开双手,他的语调突然变得高昂,变得充满感情:
“你相信吗?那真的是享受。和若诗相处,我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心动。她不算特别漂亮,但却非常善良体贴。跟她相处,我非常放松。
我向来是个非常理智的人,这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产生这样奇怪的感觉。我那时候很迷茫,不知道该接受这种感情还是该躲开它。但后来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你明白,爱情是难以解释的。”
站在他身后的费利无声的点点头,认真的听着。
钟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语调趋于平淡:“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若诗的父亲。然后,我一步一步的接近他,拉近和她父亲的关系。让若诗的父母对我产生好感其实很容易,远比去正视这段感情要简单的多。”
“你知道她有男友。”费利说。
“是的。”钟南微微苦笑着回头,“若诗她从未向我隐瞒这些,你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我心里也明白,若诗她只把我当做朋友。但是对于感情,我向来是自信的。你懂得,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少了那点自负,倒反倒不可能。我相信我能顺利打败我的情敌,而且我有那个自信,我比她的男朋友更加适合她。”
费利不由得点了点头,实际上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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