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门,一只手捂着嘴哭着说:“你终于说了。你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混账。”
“儿子上大学前能不让他分心么?等他上了大学再说吧。我对不起你。”
“没想到你心里还有儿子。我以为只有那个贱货。我可以成全你们两个妖魔,不过你什么都休想带走。”
岸不放心母亲,一个人搬到母亲身边住几天,也想让彼此静一静。最终的协商两个人先不考虑离婚的事,在儿子面前要表现正常,永远不和儿子说他的事。如若离婚,商服、住宅、存款和车都归妻子,岸只带着三万块净身出户。
岸和母亲谈了自己的事。母亲自然是伤心的,毕竟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天下有哪个母亲不为自己孩子的幸福着想呢?母亲仍然希望他能家庭圆满,他没说过多和孤帆的事,问道了也是敷衍下,包括不会离婚也是敷衍。在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离婚打算,孤帆只是让他更加确定这个想法。最近他经常会出现崩溃的感觉,每次给孤帆倾诉的时候孤帆总是站在他的立场鼓励他,这让他在濒临绝望的时候一次次重新站起来。哪怕是一天没有孤帆的消息都好像失去了灵魂。
分居的几天岸的老婆才发现他在这个家的重要性,依赖成习,现在他不在了,房间一片狼藉,没有做好的饭菜,脏衣服也堆了一盆。她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幸福,想到这些不觉为现在的状况而伤心。努力让自己忘了那些事,从新开始,可很难做到。她找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想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去。女朋友是个思想开阔见多识广的人,接触社会更全面。她给岸的老婆讲了同志的一些事,没有歧视和质疑。这给了岸老婆最大的安慰。然后回去看了一些相关同志的资料。
过了一段时间她和岸冷静地谈了一次。如果岸能和孤帆彻底分开她可以既往不咎,为了这个家和孩子。这时岸很清楚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孤帆,而孤帆也离不开他。为了他的事孤帆已经折磨的痛不欲生还故作坚强。岸最后还是敷衍了老婆,以为和孤帆小心一点就可以大家都好。
岸老婆还是发现他们仍在交往,而且感情越来越深。找过孤帆谈过,孤帆和岸一样对她敷衍,说再不联系,孤帆在煎熬的交往中也确实多次这样想过。岸不想伤害任何人,却伤害了所有人。太多次无奈和失望之后岸的老婆妥协于他们的地下情,也对岸逐渐绝望,恨在心里逐渐膨胀。
“露露。我和他说在他儿子上大学之前我们不要联系。他说做不到。我想离开这儿,到时候看他怎么决定。”
“你能做到不跟他联系么?”我听得很投入,状态已经被他感染得低沉。
“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我们都需要静一静,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扛不住了。他每天看着我睡觉,十一点之后必须睡。其实我整夜整夜睡不着,都在想他的问题。”
“你做不到。”我果断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真正要的是什么?你口口说为他好,那他要什么?”
“他现在很矛盾,两边都不想伤害,你知道这样他有多苦多累么?我不想再让他这样折磨下去。”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干嘛还非要在一起啊?说实话,我觉得最可怜的不是你和岸,是他老婆,用了大半辈子才知道原来婚姻就是个谎言,可惜知道了一切都没了。”
“可她现在又不想离了,岸是不想伤害她。他现在太痛苦了,我们两个他都不想伤害,看到他为难我真是心疼。我们两个只能选一个才可能解决问题。”
“是你想跟他在一起吧?”
“当然了。”
“我听你们的事跟宇哥他们两个差不多。但我佩服宇哥,我觉得那才叫爱。”
“大概是一样的,但细节是不一样的露露。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同的。现在只有我离开他,等他儿子上大学了再看他怎么决定。”
“你就是在逃避。”
“是。我是在逃避。不然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有时候会把自己当成小三么?”
“会。”他回答得很艰难。
“别想太多。想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人在不平静的时候不容易做出正确决定。想想好的。比起从前起码你心里有了依靠,并且这个人也喜欢你,这不是已经很好了么?”
我意识到我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就像当初郭毅和赵文远的事,到现在我后悔深入太多,因为没有能力解决他们的问题,反而那些意见会影响到他们的判断。正如郭毅现在的样子,消极、麻木,对一切没有期望,用现实中的放纵填补空虚的内心,然而不愿走出自己也知道是梦一样的世界。每天都在说说里安慰自己那个不现实的悲剧。
郭毅消极的退群后有人说他变了,变得失去矜持,越发风淫。有人说是被我带坏的。虽然是个玩笑,可我当真了。我曾经企图用放纵的思维让他走出梦里,之后他学会了放纵,可还坚守着梦,每天游离在半梦半醒的生活里,甚至对美好失去向往,只记得曾经美好带来的痛苦。我又试图用正常的思维让他振作,他却说我全是错的,甚至确定我和他一样消极。
那句玩笑让我不得不在意。晚上在郭毅锻炼的时间里给他打电话。
“诶。”我说。
“吃饭了么?”他呼吸略微急促地问我。每天他都会在小区的公园里静走锻炼。
“吃了。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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