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但是我爸说服他了,而且其实我爸武力值比二叔还彪悍,真打起来二叔只有挨揍的份儿。
那天的事情贺驭东至今记忆犹新。他二叔捂着肚子跟老牛一样慢腾腾走近他,问他:小东,跟凌琤在一起你就会开心么?
他当时不明白他二叔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然后他二叔说:那就随你吧,是二叔欠考虑了。你爸说得对,你长这么大就今年过得最开心。这是我们当长辈的欠你的,所以纵然我们不喜欢你这样,但是也不会反对。你爸说了,他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你没有完整的童年,他不希望你成年以后也一直不开心。至于老太太那儿,反正你还年轻,拖着吧。
凌琤听完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其实以贺驭东的性子,就算有一百个人拦着也是没用的,因为贺驭东就是那种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
现在想想,是他想得太简单。除非他真的一走了之,不然贺驭东不可能松手。
贺驭东说:凌琤,水开了,把河蚌放里?
凌琤回过神,恩,挑小的放里,然后我拿去收拾一下就可以做汤了。我们把方便面下里头,不用那里的料包了怎么样?
贺驭东见他这么高兴,自然是满口答应,顺便把红薯也挑出来三个小的放进了柴里。这样上面煮着河鲜面,下面烤着地瓜,两不误。
两人吃了一顿野趣满满的午餐,又一起聊了大半天,等要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本来还想在溪边呆一会儿,但是凌琤想把河蚌带回去收拾一下,这样晚上周泽和柯宇恒还能尝尝鲜,便拉着贺驭东离开。
谁知他们到大门口一看,门居然是开着的。
莫非今天提前收工?
贺驭东把自行车停到门口,凌琤便下去了。他进屋一看,柯宇恒跟周泽果然在。
柯宇恒见他进来,原本笑mī_mī的表情立马变得悲悲切切地说:哎呀小白你这个负心人,有了情哥哥就忘了你家师兄我,我,我活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凌琤:师兄,蛀牙露出来了。
柯宇恒:混淡!我就知道你跟姓贺的学不出好来!
刚进门的贺驭东唇角一勾,是么?
柯宇恒菊花一紧,赶忙转开话题,贼兮兮地说:师弟我跟你讲,今天剧组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险些出了人命!
凌琤哦一声,怎么回事?
柯宇恒说:秦薇她珠胎暗结,拍戏的时候不甚跌倒,好悬小产。
凌琤:他觉得柯宇恒说话不太靠谱,便转向周泽,周哥,真假的?
周泽点点头,真的,偏今天她的戏还不少,把导演气疯了。
柯宇恒又开始八卦地说:你猜孩子是谁的?
凌琤皱眉,我怎么知道。
柯宇恒:唉,我也不知道。可是真好奇啊。
凌琤自然也有点好奇,可说到底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便跟贺驭东一起收拾河蚌去了。晚些的时候他跟贺驭东躺在一床上,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回b市,因为凌琤的休息日比较多,他回去一来能回店里看看情况,二来能多陪贺驭东呆些天。之前犹豫是因为脚伤不方便,现在贺驭东来了,这些都不算是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凌琤就去找许晓星说这事,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有桶水。本来每天都是水缸里满了就妥了,今天这明显多了。
见他似有不解,贺驭东终于站了出来,轻咳一声掩示尴尬,然后酷酷地说:我挑的,你用。
凌琤:
最后这水还是两人一起用了,凌琤洗漱完之后便跟贺驭东还有柯宇恒他们一起吃饭,吃完等贺驭东去还自行车,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镇上的火车站。
贺驭东去买火车票的功夫,凌琤把装着村子里收来的野生干木耳跟茶树菇的袋子解了开,然后留着通气孔再放好,免得它们受潮。
后来贺驭东回来了,拿了四张软卧票!
凌琤哭笑不得,这也太败家了,便说:哥你这是要干吗啊?
贺驭东理直气壮:四个人太挤了。
凌琤:你不会来的时候一个人用的四张票吧?
贺驭东:恩。
凌琤:
到达b市的时候已是深夜,凌琤背着包,贺驭东背着他,两人很快便到出站口。贺驭东找了一辆出租车,俩人便直接奔着校区附近的房子去了。凌琤问:不回店里?
贺驭东说:先在这儿住一天吧,这里没别人,奶奶回老宅了。
凌琤听了有心想问问高白莲最后怎么处置的,但是又觉得这话题不太好便没说。怎知贺驭东就跟他心里的虫似的,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告诉他:现在老宅没什么外人,就奶奶和扶珍妈妈,还有宁管家在。高白莲被我爸送走了,去了个能有更多人照顾她的地方。
这里的照顾,凌琤觉得有很多个意思,但他并不好奇。
贺驭东开门,将屋里的灯打开,凌琤则下来换了鞋。他突然发现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就好像上一世病了之后,每次从医院回到家,贺驭东也会像现在一样,把他抱到床不对,是抱到浴室里。
凌琤看着贺驭东在那儿放水,问:哥你要洗澡?
贺驭东头都不回地说:洗你,脱衣服。
凌琤:
小剧场:
贺驭东:来,体检。
凌琤:检哪儿?
贺驭东:脚。
凌琤:然后呢?
贺驭东:屁股。
凌琤:这是谁家的体检方式这么奇葩!
贺驭东:奶奶说的,脚小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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