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笑了。
折腾了几次秦楚都没有下车的意思,杜越也干脆不跟他废话直接打横抱起人就往宾馆里走,完全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到了宾馆把人往床上一放,花灯没收,捏着某人的鼻子逗他,没一会儿秦楚就醒了,迷迷糊糊的伸手搂住杜越的脖子,抱怨道,“你怎么这么烦啊,我睡得好好的你折腾我干什么,我鼻子招你惹你了?”
杜越深知秦楚的睡不够就有很大的起床气,笑着蹭了蹭他的额头,下床端着一杯牛奶递到秦楚手里,“你今天吹了风,又在出租车上睡了一路,没准明天就得感冒,先喝点热牛奶暖暖身子,一会儿洗过澡之后再睡,听话。”
“就你事多,你不该叫杜越,应该叫儿事妈。”秦楚嘟哝一句,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花灯,虽然一脸起床气不过还是接过了牛奶,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
放下杯子,秦楚的嘴边多了一圈奶边,一抬头发现杜越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心里有点好奇,“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杜越的眸子垂了一下,掩住所有情绪,抬手一点一点的擦掉秦楚嘴边的奶渍,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他从不擅长说情话,即便是跟逗秦楚玩也都是油腔滑调,从不会这样一本正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秦楚又觉得脸上的温度上涨了几分,不自在的推开他的手,“行了,都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肉麻死了。”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脑袋蒙的紧紧的,好像急于掩饰自己不好意思的情绪,杜越笑了笑,靠在床头环着秦楚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我知道你喜欢听,以后只要你想听说多少次我都不腻。”
“你不腻,我可腻了。”
窄小的标准床,两个大男人躺在上面实在有些拥挤,秦楚眨了眨眼想要反驳几句,可是一张嘴就打了个哈欠,眼皮子突然像是灌了几十吨铅一样沉。
刚才明明还没有这么困的啊?
秦楚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强烈的昏睡感涌上来让他没有功夫再去想别的,没一会儿的时间,他就靠在杜越的胸口睡着了。
屋里一片寂静,杜越伸手关掉了床头灯,掩去了眼里愧疚自责的神色,他轻轻吻了吻秦楚的嘴角,“……小楚?睡了么?”
“……”回答他的是平稳缓和的呼吸声。
杜越僵硬的坐在床头,好半天没有动弹,直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深吸一几口气把秦楚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拢好被角,把放在口袋里的一瓶安眠药全都倒进马桶里冲掉之后,手指都有些颤抖。
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熟的秦楚,他握紧拳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如果秦楚醒来,一定会恨死他了吧?
杜越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走出宾馆后门的时候,那辆始终尾随的黑车停在原地等他。
“少爷。”四个保镖恭敬地站在一边行礼。
杜越脸色不善,抚了抚袖口问道,“我记得告诉过你们,不要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要出现在秦楚面前,看来你们几个都忘了?”
保镖神色一凛,连忙鞠躬,“对不起少爷,这一次实在是十万火急,我怕再耽搁下去恐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杜越一摆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神色平淡的说,“张泽忠那边有动静了?”
保镖一愣,接着点头,“咱们的探子汇报,张泽忠已经被纪委那边放回来了,而且他跟孙雅的丑闻也动用关系压了下来,几天前他跟军区几个人还私下见了面,准备卷土重来,局势对我们很不利。”
杜越双手抄在口袋里,听到这话没有一丝诧异,“我从来没指望一次就扳倒张泽忠,他如果一次就被弄死,我反而会觉得奇怪。他会卷土重来是肯定的事情,而回归的第一步肯定就是对付我,这个无可厚非。”
保镖看他不动声色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可是少爷这一次不一样了,以前他或许对您还有所顾忌,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已经撕破了脸,他再也没有了顾忌,更何况您害得他元气大伤,他现在肯定卯足了劲儿要对付您,疯子要是丧心病狂起来是完全没有理智的!”
杜越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名的转移了话题,“阿四,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我小的时候就当暗卫,一直跟到现在不离不弃,可是为了掩人耳目我连在军区给你们谋个位置都做不到,你们还对我这么死心塌地做什么?”
阿四一愣,过了半响才慢慢开口,“跟那些虚名相比,我们更愿意跟着一个精明的主子。”
杜越低笑起来,“那你说我一直知道张泽忠做的那些脏事,可是却忍了这么多年没有说出来是为了什么?”
阿四愣住了,在场几个保镖都愣住了,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少爷您的意思是……?”
杜越眯起了眼睛,“知道为什么豹子这么凶猛还是害怕毒蛇吗?因为毒蛇不动则已,一动就会咬住他的死穴绝不松口,直到血流进了力气耗光了,乖乖的任人蚕食。”
几个人面面相视,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接着恍然大悟,“少爷英明。”
杜越轻笑一声,拉开了车门,“既然知道怎么做了,就去告诉张泽忠,说我要亲自跟我的‘好叔叔’聊一聊。”
“是,属下明白。”阿四点了点头,走过去说,“少爷,这一次的行动凶险万分,您真的不打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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