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发什么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成温,这才出去,还带上了门。
成温不紧不慢的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不知弟弟有什么事?”
成浩笑了一嗓子,啐了一口,“呸!你也叫我弟弟?我才没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兄弟!成温,别以为蒋牧升多高看你,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怪笑了一声,“没准儿人家蒋老板是听说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图新鲜想玩玩儿,玩过了的烂货还能怎么着?我劝你一句,别太早让人玩烂了,不然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怎么耀武扬威。”
成温眼神一聚,狠狠眯了一下眼,握着杯子的手改为用力的攥着,寒声说道:“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怎么了?”成浩说道:“我不就是想要家业,好歹还堂堂正正,没跟别人上床呢!”
成温听了反而轻笑了一声,将杯子“啪”的一声轻轻蹲在桌上,冷笑道:“成浩,你堂堂正正?你若真是堂堂真正,没有把柄给人抓住了,何必忍的这么辛苦,我这点儿事,攘攘的满城风雨不也行么?”
成浩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两眼盯着成温,眼神有些晃悠,显然是害怕了,虽然成温并不知道成浩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原主儿抓住了,不过这确实还是个不小的把柄。
成温见他半响不言语,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就没了,又说道:“如果你只是来示威的,那么可以请回了。”
成浩被气得胸口快速的起伏,眼角瞪得都要裂开,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跫音,成老爷子推门走进来,刚要说话,就看见了成浩。
成书志说道:“浩儿,你怎么也在啊?”
成浩当即收敛了不愉快的脸色,转变成平日里温和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听说成家的大功臣喝茶回来了,也想知道情况,所以就先来向二哥打听打听。”
成书志笑着说:“对啊,蒋老板怎么说?和你谈的什么生意?丝绸?茶叶?珠宝?那日蒋老板不是说想开酒楼,难不成真是酒楼?”
成温顿了一下,蒋牧升并没有和自己谈生意上的事儿,蒋牧升只是说,只要是成温想要谈的生意,都可以,就当是换了成温当年的恩德,蒋牧升让他回去想一想,等想好了再出来叙话。
成温被这样一提,难免就想到梅玉的话,与蒋牧升手上拿的一模一样的玉佩,并不是自己,而是成浩的,不过看情况,成浩压根儿就不记得蒋牧升的事情。
成说说道:“还没有具体谈,蒋老板说改日再细说。”
“没谈?”成浩拔高了声音,笑道:“哎呦,敢情出去半日,就是去喝茶去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成书志的脸色,见成书志也有不愉快的样子,添油加醋的笑着说:“二哥你也真是,你不是不知道,古昔茶坊那个姓乔的,好几次不给爹的面子,梁子结了不少,敢情二哥去那儿喝茶去了?”
成书志没说话,似乎是默许了成浩的尖酸刻薄,成温心里明白着呢,这个成老爷子,真是偏袒成浩偏袒的够可以,都是儿子,好似这个二爷就不是亲生的一样。
成温心里冷笑了一声,就算亲生的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有钱,不缺见钱眼开的人,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自己体会的已经很明白了不是么。
成温样子很冷淡,说道:“蒋老板和乔老板有些交情,所以谈生意的地点才定在古昔茶坊,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再者了,咱们和蒋老板谈生意,无非为的是钱,管天管地,还能管蒋老板和谁感情好么?”
“你!”成浩瞪着成温,以前成温非常的内向,甚至窝囊,非常怕成老爷子,在父亲面前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自己每次添油加醋,只要父亲一瞪眼,成温乖得就像吓尿了的老鼠一样。
哪知道今儿个成温这幅样子,在成浩眼里活像吃错了药。
成温牵了马出来,翻身上马,暮春夏初的天气,有些燥热,方才成书志和成浩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些添堵,多多少少会让他回忆起上辈子的不愉快,虽然成温一直告诉自己,自己看的很淡,但是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忘掉。
成温骑马往城郊去,图个清静,泉江是个小镇子,城郊人烟稀少,一出了镇,外面有些荒凉,听说蒋牧升就下榻在城郊的山庄,虽然泉江镇小了些,不过城郊的范围还是很大的,也不知具体是哪里。
成温就放马慢悠悠的走,心里面始终思考着一个问题,毕竟自己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自己了,而现在面对的是如何生存下去,一个偏心的父亲,一个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弟弟,成温很不幸的没有势力,也没有财力,如果想要走下去,并且风光的走下去,让看不起自己的人刮目相看,那么似乎就只有一条路……
成温想着,禁不止一只手放开马缰,轻轻碰了碰自己腰上的玉佩。
他正出神,忽然看见前面有人影儿,成温定眼一瞧,竟然就是蒋牧升,蒋牧升后面自然会跟着一脸冷漠的元北。
元北提了一个食盒站在蒋牧升身后,蒋牧升半蹲下来,身前赫然是一个墓碑,他伸手轻轻扶了一下墓碑,这个动作保持了良久,似乎是在出神。
成温不禁皱了一下眉,他不知蒋牧升在凭吊谁,不过不管是谁,自己这个时候都不该过去。
成温正想拨转马头往回去,蒋牧升已经站了起来,元北探身说了一句,“爷,成家的二爷在那儿。”
蒋牧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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