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弄了几下,看于岷要上来的架势就提醒他:“等等,你……再帮我扩张一下,我怕你疼。”
于岷也不磨叽,拿了润滑剂过来帮商远扩张后面,于岷手下没有轻重,商远的脑袋在前面垂着看不清表情,于岷觉得差不多了才拍拍商远的屁股:“抬高。”
商远把腰往后面抬了抬,于岷顺着这个角度插了一个头进来,商远嘴唇有点发白。
他们之前也这么试过,商远不适合后面做,只那一次,于岷还戴了安全套做足了润滑还把商远弄出了血。
于岷越进越深,商远尽量放松着后面往于岷胯下靠,好让他轻松点,于岷进得快,突然憋了一口气进到了底。
商远“嘶”了一声。
于岷看着商远的后脑勺,里面分明紧得舒服,他却很想冷笑,这要笑不笑的表情让他的脸有点狰狞,却也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两人就这个姿势在浴缸里僵着,分明该是火热而淫靡的姿势,却因为迟迟没有动作两人手脚都开始跟着变凉的水发冷。肠道里面僵硬地蠕动着,于岷待在商远的最深处,觉得自己的笑里面都能滴出血来。
于岷俯下身,手从商远的胸膛一路摸索,摸到胯下,那里垂着,没半点生气。
于岷掰开一些商远因为疼痛而僵硬的臀,尽量轻地把自己退出来,商远手伸到后面拉他,被于岷躲开了。于岷走出去走得很快,狠狠摔上了厕所门。
哐的一声声响不小,于岷在厕所门外站了一会儿,抹了抹自己发痒的眼睛,钻进被窝里。
商远也出来了,手里拿着浴袍,身上还披着一件,他走到床边坐下,嘴角因为这个动作有微小的抽搐。他把于岷捞出来,给他擦干身体。
于岷任他抱着,擦到胳膊和腿内侧的时候还会配合地抬起来,快擦完时商远的手被抓住了,于岷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得身子更低些,双手挂上他脖子和他接吻,商远眼睛里有点笑意,等于岷结束这个吻,商远还亲了亲他的鼻尖。
商远去厕所简单清洗,流水的动静不断,于岷着魔似的反复摸自己鼻尖,摸够了再到枕头上来回蹭,鼻尖蹭得发红。
蹭得眼睛都发痒。
15
晚上有点折腾,于岷困得不行,一手搭到商远胸膛上面,眼睛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声音不大,听着却特别清楚:“不喜欢你,最不喜欢的就是你。”
商远摸着他头发的手一抖,往下看去,于岷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商远半夜疼得睡不着,换了侧卧的姿势发呆,于岷的背影就在前面,近在指尖。商远伸手,轻轻挑弄于岷的头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于岷的头发也是这么长,后来拍第一支广告剪短了,就懒得再留,这个戳到衣领的长度有种刚刚好的柔软。
那时候他偶然推开那个练习室的门,练习室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那时候于岷脾气还没有很坏,只不过看人总是不看进眼里,有些傲,商远突然瞅见这么个好看的人说话都磕巴了。
“我我,我来拿东西。”
于岷没理他,低头看谱子,窗外懒懒打进点晚阳,把于岷没什么温度的侧脸勾得暖暖的,紧抿的唇和睫毛弯着的弧度特别戳人心。
“拿完了?”
于岷看他半天没动静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商远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东西。
“啊拿完了!”他逃似的跑出门。
出了门,心还跳得剧烈。
那是第一次见面。
之后, 商远总会假装不经意路过那里,偷听音乐和里面舞蹈踢踏地板的声音,还有哼唱的歌。公司的这个练习室很偏,上下班的动静都不会传过来。
再后来,于岷跪在家门前出柜。
门里面于岷的父亲,气得急躁。
“不让你玩音乐,你就自己跑去签公司。能耐啊?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于岷爸爸语气里全是怒气,于岷的妈妈在边上略微劝着,细声细语。
“你别管他,跪着吧,现在居然还找个男人回来!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像什么样子!我都不想说你俩那破出租屋!”
里面骂了好一阵,才停了顺气。
“那哪是破出租屋。”于岷自个儿嘟囔着顶嘴,接着抬起胳膊把商远也拉下来,咧着嘴笑,“你也跪着,放心,他一会儿就心软了。”
商远看于岷脸上一块刚刚被砸出来的青紫特别心疼,跪到他边上,用手在那个淤青边上轻轻按,再给他吹着止疼。于岷半眯着眼睛任由商远动作,等他停了动作就把眼睛睁开,笑容咧得越发开:“不疼了。”
商远抓着于岷的手,捧在手心里,于岷也反抓住他的:“别听我爸的,我们现在挺好的。”
后来,他们逃去了国外。
去教堂的前一天,商远给两人选新西装,于岷看了标价牌就走:“买几千块的西装我有病?”于岷家世好,不愁衣食的公子哥,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学会看的标价牌。
商远硬是掏钱给他买了,逞能之后发现剩下的钱不够买戒指,于岷刷了自己的卡,刷完了塞进他钱包里。戒指不贵,于岷卡里也没剩多少。于岷挺嫌弃商远花大价钱买的西装,可第二天公交车上人挤人,衣服弄得皱,于岷登时就爆了。
笔挺的西装皱了新纹,直到下车于岷还在不停地掸,试图弄平那地方。
之后,戒指和承诺在教堂交换,于岷把戒指戴他手上的时候说:“你是我的了。”
商远往前凑一点把黑夜里的于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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