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歌看着权承嗣,权承嗣也看着薇歌。
可是薇歌眼中的恨意,权承嗣全然不明白,就算是明白又能怎么样,就像他对林霓裳一样,这样强词夺理,这样狼心狗肺。
薇歌的记忆不知为何,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这也是她最近身体变得很差的缘由,既然是灵魂出了毛病,那些凡间的大夫,自然也无法查看出原因了。
七七守在薇歌的旁边,如今他已经成年的模样,几乎可以将薇歌抱在怀中。
他是后悔的,当初就不应该抽取薇歌的记忆,如果不是当初那样做,也许薇歌就可以好好的了。
对于权承嗣,他也同样是纠结的,因为当初是他不让薇歌伤害权承嗣的,毕竟权承嗣是宝宝的父亲,可是当卲安出生的时候,七七知道自己又错了,无论权承嗣是否活着,宝宝都不可能回来了。
权承嗣并没有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他只是喜欢荣华富贵,只是忘恩负义而已。
可是他真的该死,以为他伤害了多少人,七七觉得自己回来,也许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的。
他已经忘记了,诸葛一说的,他可以找到自己本源的这句话了。
县官战战兢兢的下了堂,扶着权承嗣站起来,这毕竟是县衙门,这驸马被别人这样对待,他肯定吃不了兜子走,可是不得不说,权承嗣受的这一下,县官心里面可是高兴的得意的,所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县官也没有让手下捉拿詹飞燕,只是拍打着权承嗣的衣服,说道:“哎呀,驸马爷,您没事吧,可是摔疼了?”
詹飞燕说道:“哼,什么驸马。”
她敢嘲讽,但是县官却不敢陪着笑,对詹飞燕说道:“你是哪里来的,不知道这是咱们喏云公主的驸马吗?竟然敢如此大胆,赶紧给我滚出去。”
县官可是冒着大麻烦想要救詹飞燕的,要是权承嗣反应过来,那还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啊。
不过县官显然忽略掉了,当权承嗣看到詹飞燕的时候,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
詹飞燕从怀中拿出令牌,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可是御前总侍卫詹飞燕。”
令牌只是一晃,但是县官也看了真切,的确像是宫里出来的东西,他将视线移到权承嗣脸上,见他面色苍白,冷汗如雨,这两人到底谁强谁弱,这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嘛。
县官当即也不扶着权承嗣了,害的他一个踉跄,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
县官说道:“詹侍卫,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百子早已猜到詹飞燕的身份不凡,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御前侍卫,那可是御前啊,在皇帝面前当官的人啊。
林霓裳则是松了一口气,若是詹飞燕这样高的身份,应该不会让权承嗣占到什么便宜了。
云想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詹飞燕,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想的是,那詹飞燕接近他们家,应该是没有什么目的了,所以她以前交给自己的,应该是真的想让她和霓裳好好过日子?
权承嗣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个y-in魂不散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总是要跟着我。”
詹飞燕冷笑:“什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咱们的仇怨,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县官早已经有眼力见的,亲自搬来椅子让詹飞燕坐。
詹飞燕扶着薇歌,让薇歌坐下,对权承嗣说道:“你恐怕不了解,我们和姚若云,可不是一路人。”
真实原因当然不是这样,原因主要是因为薇歌对这个人十分讨厌,甚至到了想要杀死的地步。
邵薇歌看着权承嗣,脸色终于变得红润了起来,即使只是气的,“没有想到,你在家中竟然早已经有了妻子。”
权承嗣不敢去看邵薇歌,毕竟这个是自己当初定亲的女子,更是自己之前想要染指,结果没有捞到好处的女子。
权承嗣不予理会,但是邵薇歌却继续说道:“你家中有了妻子,却又到我家求娶,后来又尚了公主,害得我与女儿惨死,你可有一点点的悔改之意。”
这几句话,詹飞燕早已经听薇歌说过多次,但是在场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权承嗣更是惊讶的大喊道:“你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到你家求娶,我又什么时候害的你与你女儿惨死,不说你活的好好的,咱们俩清清白白,可从未有过什么。”
权承嗣虽然渣,但是却不愿意替别人背锅,他觉得,一定是邵薇歌之前被哪个男人骗了,结果把账都算到他的头上去了。
邵薇歌眼泪忽的流下来,这段记忆总是一会清晰,一会迷茫,清晰时,痛彻心扉,迷茫时,惶惶而不知。她想要手刃了这人,为的就是自己那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吃过冰糖葫芦,还没有享受过世间的繁华,却早早的夭折了。
詹飞燕才不管邵薇歌到底是魔怔了,总而言之,薇歌是讨厌这个人,甚至是恨不得他死,她就替薇歌解决这个人,毫不犹豫的。
“此人假扮皇亲国戚,并且妄图陷害他人,谋取钱财,按照律法,当斩首示众。”
詹飞燕短短几个字,就将权承嗣的未来给决定了。
县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了詹飞燕也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样子,他为难的说道:“詹侍卫,这……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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