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鸣抓住我另外一只手,不顾我的抗议抽出我正在回信息的手机丢到一边,扣住我的五根手指。
“三!”
“二!”
“一!”
我把两只手收在一处,让他们手背相触。
三个人,四只手。
新的一年到了。
大年三十意味着翟项英假期的正式开始,飞鸣本来就是一介闲人,倒是只有我变成了每天都有直播任务在身,需要为大众的新年七天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忙人。
不过想想也挺好的,因为我现在拥有了两个可以给我打下手的人,轻松不少。
而且翟项英的不擅厨艺,实在是给我们整个过程中增加了很多笑料。
直播间上次就因为他的露脸而对他的j-i,ng英帅气念念不忘,这回他又凭借他基本为负值的料理能力赢得了一批反差萌爱好者粉丝。
说来也很好笑,翟项英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很完美。而且他也并不是不会做饭。
但他拿起菜刀来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不管是拿刀的姿势,还是切菜的方式,总之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笨手笨脚的感觉。
好像大熊在修理袖珍玩具一样。
反差萌,反差萌。
翟项英在我直播间里荣获新外号:冷面反差萌哥哥,简称冷反哥。
至于飞鸣,因为他还不能露脸,但他倒是一点都不怕化妆戴面具的麻烦,积极参与到镜头前,不遗余力地对翟项英指指点点。或许是和我一起直播让他有事情做了,或许是攻击翟项英转移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总之他不再像之前那么消沉,脸上的笑容和鬼主意一起多起来,又渐渐恢复成那个被屏障保护着的飞鸣。
不同的地方在于,我已经能看到这层笼罩在他身上的壳了,我也可以打开它。
我想翟项英也是。
飞鸣总是攻击翟项英,翟项英当然也不遗余力地回击他。
自从飞鸣卸下防备之后,不知道和那天晚上我问他的话有没有关系,他似乎对“喜欢”两个字敏感起来。
我也好,翟项英也好,只要和他开起“喜欢”的玩笑,他总要卡壳一下,才能笑嘻嘻地装嗲,恶心回来。
有一次翟项英在打j-i蛋,看起来又是笨笨的。
他跑过去嘲笑翟项英,手指长得太长,碍事。
翟项英头也没抬,问了一句:“怎么,长你不喜欢?”
飞鸣居然被噎到了两秒,才大喊着天啊耍流氓了转身来抱我。
于是他和翟项英的cp迅速火起来。
还有人画了他们俩的同人图@我,结果因为图上没有我却@我,一群号称小姜毒唯的粉丝又和那个画画的人进行了一波激烈的斗争。
抱着手机逛了好几个人的主页看完这场斗争的我总结道:过年了,大家都好闲。
不过很快我就没有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刷微博的机会了,因为大年初七那天上午,我和翟项英飞鸣还躺在床上没起来,飞鸣的手正不安分地往我下面摸,我躲着躲着就蹭到翟项英身上,刚被翟项英吻住耳朵,门铃响了。
因为气氛正暧昧着,所以谁也没有去开门。
门铃响了第二次。
飞鸣的手已经伸进我内裤里来了。
我的手机响了。
我瞟了一眼手机,我妈。
我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光着脚跑到门口一看对讲仪。
天啊,我妈。
不止是我妈,还有翟项英他妈,正一起站在我家楼下。
门铃又响了。
“翟项英!”我冲回房间里,开始穿裤子,还不忘对着翟项英大喊,“我妈来了!你妈也来了!”
“什么?”
“啊?”
翟项英腾地坐起来,飞鸣猛地收回自己放在翟项英身上的手。
我们三个开始你撞我我撞你地穿衣服。
十分钟之后,我妈和翟项英的妈妈坐在了我家客厅里。
她们俩换着开车过来的,想着要给我们个惊喜,也没提前打招呼,还带了一堆家里的特产过来。
并不惊喜,只有惊吓,好吗?
都吓软了!
飞鸣被以我们共同的朋友外加房东的名义介绍给她们两个。
翟项英的妈妈,林芙蓉,一边感慨房子真好,一边问飞鸣:“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过年不回家啊?”
飞鸣乖巧地说:“阿姨好,我叫飞鸣。我是觉得姜余他们两个人在外地过年太寂寞了,就来陪陪他们。”
我妈,侯琳女士则开始关注起飞鸣的眼睛颜色。
“哎呀飞鸣啊,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啊?”
飞鸣害羞地笑了笑:“因为我妈妈是德国人,继承了她的眼睛。”
“哇!混血啊!怪不得这么好看,是不是芙蓉?”侯女士拿胳膊捣捣林阿姨。
林阿姨点头如捣蒜:“对啊,真得是好看。”
“没有没有,阿姨说笑了。姜余和翟项英都是一表人才,今天看到阿姨们才知道他俩能这么帅都是托了好基因的福!”
侯女士立刻笑得合不拢嘴了,开始说以前和我出门逛街被说是我小姨的事迹。
林阿姨也笑眯眯地说:“我是我们老翟家大闺女,项英他大姐!”
飞鸣一脸真诚地猛点头:“真的!二位都太年轻了!保养得真好!阿姨你们平常都用什么护肤品啊?”
林阿姨立刻腰板一挺来j-i,ng神了,说老翟上次出国给他带的护肤品怎么怎么……
我和翟项英在旁边看着飞鸣凭借长得好看、最甜和装乖迅速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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