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坐在副驾驶的薄向远,“二哥,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帮我查清楚那……些人。”
薄向远勾勾嘴角,“你放心,人有我料理。”
薄峻峰把车停在离准确地点二十米开外的小树林里,回头对弟弟说,“去吧。”
薄闻舟跳下车,提着装有五十万现钞的箱子照直踏上前方的小土路,三个哥哥都表现得没有跟上去的打算,父亲戎马一生,他们在部队里也已经个个独当一面,没理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连个绑匪都对付不了。
余正鹏早在温泉山庄就见过跟魏淼一起的那个男人,远远瞧见来人,他先是吃惊,而后是愤怒,计划都还没成型,却已经被人找到了藏身地点,怎么能叫他不紧张?
好在听着四周的动静,对方似乎并没有报警,他赶在来人推门而入前猛地抄起匕首压在了魏淼的咽喉上,被他绑在椅子上的人一看到薄闻舟进来就死命地挣扎了起来,余正鹏没办法只能腾出一只手拐紧他的脖子,阻止这不要命的小子自己往刀刃上撞。
薄闻舟把箱子往地下一扔,“五十万在这里,放了淼淼。”
余正鹏看着从箱子里滚出来的成沓的钞票,有点儿不甘心,倒不是嫌钱少,只是他压抑的内心被怨妒所缠,有恶念作祟,这么容易就放了老情人,任由他跟一个比自己英俊,比自己有钱,比自己有地位的男人,接着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对魏淼没动过几分心思,却在这一刻真真正正,莫名其妙地将眼前的男人看成了情敌。
他大力扳起魏淼因为愤怒和着急涨得通红的脸,“你别被人骗了,这个烂货能值五十万?”
薄闻舟对他口中那些难听至极的话充耳不闻,“钱已经在这儿了,放了淼淼。”
他低下头把嘴凑到魏淼的耳边,“看不出你跑回来反倒还找着真爱了,你喜欢他的脸,还是喜欢他的钱?”不等手里的人继续挣扎,他就把脚下的一块碎瓷踢到了来人跟前,“要么你划花自己的脸,要么我就划花魏老师的。”
陈未气得要炸,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捂住了嘴巴,姜城给他使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薄闻舟捡起地上的瓷片,不假思索地压上自己的脸,不仅魏淼被他吓到了,连余正鹏也吃了一惊。
魏淼先一步反应过来,不顾杵到脖子上的刀尖,用尽全力猛得将余正鹏撞倒在地,薄闻舟也机警果断地冲上划开他身上勒紧的布带,把人从那个凶狠的恶徒跟前拽开,跟着就扑上去和人扭打在了一起。
姜城没有上去帮忙,薄家三兄弟同样也没有上去帮忙,就像姜城后来对陈未所说的那样,男人在英雄救美的时候,不会乐意被任何人c-h-a手。
薄闻舟把余正鹏揍得爬不起来时,身上也被人划了几刀,好在都是轻伤,他没多理会屋子里抱头求饶的人,只拉住魏淼径直往外间擦黑的夜幕里走,魏淼听到他说,“这些天,我很想你。”
天边升起弯弯的月亮,草窝里飞出成群结队的萤火虫,魏淼心里筑起的所有防线,都因为对方这一句温柔刻骨的话而轰然崩塌,他把脸压进面前人的怀抱里,终于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薄闻舟的目光越过怀中人的肩膀,看向举着刀从不远处冲过来,暴怒之中已经明显癫狂失状的人,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却在对方猛扑过来的一刹那,抱紧怀里人,转身把后背迎向了锋利的刀子。
了解恐惧的人都知道,当一种恐惧战胜另一种恐惧的时候,前一种恐惧就失去了意义,所以他想赌一把,赌在魏淼心里,究竟是过去的y-in影可怕,还是失去他更可怕。
姜城跟陈未全程跟随,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陈未走在田埂上,他捉住一只萤火虫,又松开手放生,“这个点儿了,打不到车了吧,怎么回去啊?”
姜城走在他身后漫不经心道,“走回去咯。”
陈未觉得这主意不错,田野,小路,月亮和萤火虫,还有心爱的人,他理所当然地朝对方伸出手,意有所指道,“好黑呀。”
对方嫌弃地抓住他的手腕子,“撒什么娇。”
陈未嘿嘿地笑,“好甜啊,好甜啊,好甜啊。”
“什么甜?”
陈未指指胸口,“这儿,这儿好甜!”
姜城笑着别开脸,陈未挣开扣在腕上的手,掌心贴紧与人十指相缠。
姜城抬起握在一起被人挠来挠去的手背,“要牵就好好牵,挠我干什么。”
“挠挠怎么了?别人不是说,两人在一起久了,牵手就跟左手牵右手一样,前面那么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家,我当然得时不时挠挠你,让你知道是我在牵着你,陪你一起走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才不是乱七八糟,是正儿八经的。”
“正儿八经的什么?”
陈未抬头看他,“跟我念——爱——情!”
姜城嗤笑一声,“爱你个大头鬼。”
陈未扑上去挂在他身上,“你别胡说啊,荒郊野岭的,万一真有呢!”
第77章 见家长不早说
全世界都在合伙吓唬魏淼淼,薄家三兄弟也不管伤者流了多少血,故意绕远路把人送去军区医院,进了医院又嘱咐熟悉的医生尽量往严重里说,魏淼一根筋,当然不会怀疑大家是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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