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郑晓的角色,郑晓去演戴礼言。;
听到这里谢明朗笑了:;当初我们认识,你也说言采和郑晓的角色应该反过来。;
是哦,不说我都忘记了。亏得你还记得。;卫可笑得有些感慨,又说,;你虽然已经看过了,还想再看一次吗。;
可以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去看一场别的。;
他们正说着,忽然听到大厅响起掌声,就双双扭过头去看,却见言采、郑晓还有周蓝三个人出现在入口处。《小城之春》上演至今风评始终不错,票房也好,算是戏剧界一桩美事,所以他们一出现,在场的其他宾客无不报以善意的掌声。
卫可事先不知道言采也会过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瞥了一眼谢明朗,正想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的不知情。本想着还是说一声的好,身边的谢明朗放下手里的杯子,笑说:;你偶像来了,这次是不是还要躲。;
听语气倒是全不在意。卫可还是苦笑:;看来我说事先我不知道你也不会信了。;
没,我只是意外下了戏他还不累,有力气来玩派对。;
和言采不了了之的事谢明朗从没和第三人谈起,他估计以言采的个性,更不会提。他看卫可难得的谨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端起酒把剩下半杯酒喝了,说:;晚了,我现在要调整生物钟,你没喝够的话下次我们两个再出来喝。;
他说完要走,卫可却拉住他,使个颜色:;言采朝这边来了,现在走就太昭然了。;
言采正分开众人向他们走来,离得近了之后,眼底最初那一点惊讶也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浮现的笑容,好似真的高兴这场重逢一般。
谢明朗抬眼的瞬间,适当地调整了一下表情,没看言采,转向卫可轻声说:;你挑的好天时地利。;
不要说得唯恐避之不及一样。完全可以坐下来喝杯酒,谈一谈他的新戏,我说明朗,你现在变成我喜欢的一型了,不如考虑我吧。;
他口没遮拦的玩笑话谢明朗不急不怒,就是不笑:;别人开玩笑就算了,你开这种玩笑,就未免穷极无聊了。;
卫可听他语气不善,收起笑脸道歉;谢明朗飞快地瞄了一眼四周,至少表面上看来没人在看着他们;这时言采已经到了眼前,笑容也是恰到好处,他也总是能恰到好处:;他们说你回来一段时间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谢明朗早一步把烟收起来,这个动作很小,言采还是瞄到了,没做声,只听他说:;两个礼拜了。我还去看了你一场戏。;
哦?;言采坐了下来。
谢明朗看了一眼卫可,继续说:;刚才还在和卫可说到《小城之春》。那个角色你演得尤其好,特别是喝酒那一场群戏,动作发声,演员之间的配合,都很精彩,比起双人戏来,这种剧本更适合你发挥。;
言采听完,勾起个含义不明的笑容:;要不是知道你从来不读剧评,我还以为你从哪个剧评家的文章里直接摘来这一句。;
谢明朗跟着笑:;怎么,这么陈辞滥调吗。;
谢谢你来看戏,也很高兴你喜欢。;言采稍稍停了一下,;对了,你的摄影展是下个礼拜开展?;
下周六。你要是愿意赏光,我送你两张票?;
这话卫可听不出根底,言采一听,还是笑:;也好。影展的主题是什么?;
东非大草原上的野生生物,和山谷湖区的鸟类。我这两年都在照这个。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并交给了张晨,让他看着办。;
他们就像一般朋友一样坐着聊天,泰然自若到连卫可到最后都有些目瞪口呆,继而觉得坐不下去,也不管谢明朗听见他要走那一瞬稍稍阴沉下去的脸色,还是厚着脸皮找个借口撤了,把言采和谢明朗两个人留下来。
卫可一走,两个人之前本来还看起来很正常的交谈几乎在同时收住,彼此百无聊赖地端着酒杯不是看着场内其他人说笑,就是低头枯坐。说实话这样的气氛在这种场合下太不合适,更多少有点现眼。谢明朗想着也觉得没有意思,正要也找个借口,正好这时郑晓和周蓝来找言采,趁着这个空隙,谢明朗也就脱身了。
他先找到派对的主人,道了个别,又和卫可打了个招呼,不巧的是这是卫可身边的年轻女歌手喝得太多,鞋跟一崴,一整杯红酒全部给谢明朗的上衣喝了。他的上衣是浅色的,这一来前襟好像染血,实在惨不忍睹。谢明朗无法,匆匆安慰了一下面露尴尬之色的肇事者,就去洗手间试图清理一下。
颜色眼看是擦不掉了,谢明朗更不愿把上衣弄得湿淋淋的这样走出去,无奈之下只能大概清理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至少不过于狼狈,这才肯走出去。
门刚一拉开就见到言采的脸。没想到又在这里重遇,之前可以摆出来的笑脸这时都成了无谓,谢明朗让出一条路来,言采却不动,反而退了一步,让他先出来。
先妥协的还是谢明朗。走廊上的灯没有宴会厅上那么亮,但过道狭窄,之前能避的此时倒是无处可避。僵着对立片刻,谢明朗才说:;晚了,我已经不习惯这种生活,先回去了。;
言采稍稍低下眼来,好似无动于衷地说:;哦。;
谢明朗走出几步,身后听不到动静,他知道言采在看他,却没有回头。他心想一切真是糟糕,今晚自从见到他,就都变得糟糕起来。当年说过的若无其事坐在一起讨论新戏,他们都做到了,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让人难堪。时间真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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