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踌躇。
“陛下,对于这种为光辉的您抹上污点的贱仆,怎么可以用这么简单的方式惩罚他呢?”
“……怎么说?”
“他一直生活得如同仆婢,想必并不感到生活的美好,对于苦难的遭受也容易麻木。”玫瑰皇后避开雷诺的视线,转而向国外露出高雅又带一丝残忍的笑意,“不如让他享受一下高贵安逸的生活,如同地上的水让它上升成云朵,再在高处将它狠狠摔下,那么他必定将为人生的苦难不公而愤恨沉痛。”
暴风国王并没有立刻回应,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安静地直视着玫瑰皇后。
雷诺该感谢身后的战士让他的ròu_tǐ感到疼痛,那样才没有精力去焦虑以后。不过无论是水牢,还是后一种方式,他似乎……都无法承受。不过至少,后一种的话,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吧?
“我亲爱的英明的君王,你是否愿意低下头倾听一个见识浅薄的女人的意见呢?”
半晌,在玫瑰皇后气定神闲的面具般完美的笑容下,国王微微地点了点头。
“允。”
“陛下的胸襟伟岸浩荡,能成为您的皇后,妾身倍感荣耀。”
玫瑰皇后对暴风国王洋溢的赞美之词,比起追捧谄媚倒更像是一种心理战术般的手段。她的神色完全没有卑屈的意思,转过身便趾高气扬地挥手,命令两位战士将雷诺带下去。
这是个很了不得的女人——地位、美貌、气质以及智慧全占。
即使国王并不爱她,也很吃她这一套。恐怕换一个不那么强硬点的男人,还会高高兴兴地被她骑在头上。
雷诺被关到一间豪华的房间。房间里的布局很奇怪,一边是小型浴池,不断注入的活水让缀满花瓣的水面微波荡漾。白玉般的大理石铺满地面,一边放着小小的银质床,上面挂下朴素柔美的床罩,但是坚硬的银色床板上并没有被褥。水池边的檀木架被挂上了毛巾和做工精致的衣服。
对那娘娘腔的花瓣浴感到无语,不过雷诺还是跳进水池,迅疾地洗完澡,再以最快的速度穿衣。门打不开,雷诺研究了一下所有的出口——窗户是带着铁艺的玻璃,即使砸碎玻璃也无法出去。以他的手劲,掰开铁杠还有些困难。
雷诺老实地坐在铁床上养精蓄锐。
期间,约莫中午的时候,女仆送来了丰盛的午餐。从正餐、水果、甜点到下午茶一应俱全。
窗外的光线渐渐昏沉,就在雷诺开始考虑晚上睡觉问题的时候,硕大厚重的门发出细微的“嗯——”声,黑色军装的国王陛下出现在门口。门无声无息地在他背后关上,国王高大且安静地站在那里。然而空气,却似乎一瞬间,躁动起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
雷诺主动打破了沉寂,他对目前的状况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他并不是原始角色,而是半路出来取代的。不知道原来的白雪王子去了哪里——那个和他一模一样,刚刚迈过成年坎的男孩。
国王没有回答,就在雷诺以为他在高贵倨傲地吐槽你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王的时候,国王突然开口了——有点沉重的、且带点祭奠的肃穆的——
“……是你,杀死了我。”
雷诺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等他回过神来,国王已经站在银色小床前俯视他,他的手指像是冷硬的钳子夹住了他的下巴,铁水浇铸的脸庞露出愤恨又迷惘的神色:
“我,本来,只爱自己,认为自己至高无上,全世界最高贵美丽的存在。”
雷诺:“……”
好了我早就知道你够臭屁的,有必要再强调一下自己臭屁的程度吗?
“——在镜子中,只能映出我的影子——那是我凝视了二十多年的倒影。”
“……”长得帅不是你的错,真的。
“可是有一天——你出现了——”国王惯常的掌权者的调子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波动,“——你杀死了我,而我……”如同噎住般,国王停止了话茬。雷诺感到下巴一阵疼痛,然而他似乎被眼前那双墨色浓重的眼眸摄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
炙热的吻从上欺压下来。
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手指冰凉的,如同戴着铁质面具的男人会有这么温热火辣的吻。而雷诺的脑子一时空白,被这突发状况搞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碰——
身体撞击在银床上,雷诺本能地挣扎起来,而强大的国王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按压住,他混乱的喘息就像野兽在雷诺的耳廓中粗糙回响。
呼——呼——呼——热气氤氲,
喝——喝——喝——充满渴望的吸气声。
紧贴着自己的宽阔强壮的胸膛起起伏伏,传来闷沉的心跳声,急速、有力。
男人的舌头在布条撕拉声后,从雷诺的脖颈一路扫到薄弱的胸肌。雷诺感到脑壳里的神经突突直跳,他已经没有心力对该死的情节进行吐槽,被一个男人压制得动弹不得且被恶心对待的他,只感到愤怒一波一波地燎烧,烧得心肌疼痛。
系统提示:为了保卫您的贞操,建议您牺牲小节来保全大局,请问是否使用「色·诱之口·交」技能?
貌似系统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这一次雷诺实打实地吼出来:“滚!”
——
就在雷诺想要使用毒苹果技能gaver的时候,厚重的大门外传来急促的敲打声:
“陛下,不好了陛下!陛下——!马场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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