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丧失了方向。
讽刺的是,纵然他万般不想回家,确只有在和res睡过的那张床上才能真正安眠。
他将自己抛上冰冷又大得让人觉得空虚的双人床上,脸上压着res的枕头,终于又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四个月后,在《z》有一个冬装拍摄,他和莫望东还有邵清岚并未进行太多的交谈,专业的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换衣服的空挡,邵清岚忍不住小声问了句:“你和他……真的分手了吗?”
原以为心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却因为这句简单的问题被扯开,rex总算体会到别人口中,所谓皮开肉绽的伤口到底有多痛。
他天杀的根本不是不在乎,他只是装作自己不在乎。
就算发生了那么难堪的事,他还是那么在乎res,在乎得只要别人稍微提起,就能让他痛得咬牙切齿。
他草草点头,想要逃避话题。转身又投入了下一轮的拍摄。
一直到照片拍完,其他工作人员收拾东西,rex换好衣服,用最快的速度像离开摄影棚的时候,莫望东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十年前那件事,他不是自愿的。”
在他离开那扇门以前,这句话清楚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彻底动摇了他想粉饰太平的意图。
他坐上公司帮他准备的保姆车,双手烦躁的抓乱了做好造型的头发,忍了又忍,因为没有搞懂莫望东的话而觉得万分懊恼。
在背包里拿出id,事隔三个月他第一次主动搜寻关于res那则新闻,意外的发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那些不雅照都不翼而飞,各大著名网站都已经将那些照片撤下来,和那件事件相关的,只剩下类似的一则澄清新闻。
内容简单说明了有和当年事件相关的关系人出面做证,这些不雅照是res在十年前被人施暴强迫拍下的。当时他并非自愿与那些人发生关系,也不清楚被拍下了那些照片。
事情发生至今,没有人找到res,记者无从求证这则声明的真伪,网络上大部分的人一面倒的同情res的处境,已经不复见事发最初的狰狞嘴脸。
不用什么求证,rex马上就相信了这则澄清……他曾经是那么清楚注视着那个人的眼睛,他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新闻发布的时间正好是res被曝不雅照后大约一个月,也是他工作开始慢慢恢复的时间。
是因为有这则澄清,事情才会平息得那么快。并不是人们对这件事情淡忘得太快。
他捏紧了拳头,手背上浮现的青筋,控制不住很用力的砸了一下车座,把接送他的司机吓了一大跳!
“rex!怎么了?”
“……”他咬着唇,忍耐着咽下冲上鼻腔的酸楚,此刻,他是多么为res感到难过。
他想他猜得到为什么res不对他说……那是因为他们相爱在现在,过去那些伤心的事情不提也罢。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认为自己并没有将心爱的人看错。
然而他却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搞清楚重点,在res最需要他的时候落井下石。
他离开了他,他们已经分手。
他痛!这个事实让他痛到无法言语,懊悔的感觉深深将他打败。
他们已经分手,谁也没有办法让时间重来。他不够勇敢、不够成熟、不够完美,不足以支撑起他此生最爱的坚强,他觉得悲痛欲死,此刻发现真相的伤痛,要比单纯手到的打击更大、更深。
对他来说,发现误会res可能的背叛还要让他觉得痛苦。
他此刻并不清楚,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痛苦。
053.
“麻烦你……送我回家。”
回到家中,他压抑着痛苦给杨河打了通电话,说自己不太舒服,需要休息几天。
四个月头来,除了被杨河勒令休息的那两天外,他每天都在工作。杨河并未多言,马上答应让他休息。
他已经有点儿撑不下去了。
把手机放在床头,他木然的走到浴室,打开了花洒,在热水下湿了身体。他摀住唇隐忍着哽咽,泪与迎头洒下的热水融为一体,难以分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逐渐平息了眼眶的湿热。脱下彻底湿透的衣服,随意的擦干身体,看起来苍白而疲倦。再度爬上睡床,四个月以来,res的味道变得很淡了,察觉这件事又让rex不争气的湿了眼眶。
他伸长手将手机拿过来,按下快捷键,痴痴的看着菜单里面res的名字。他真的好想他,想得那么痛苦,几乎快疯了……再也忍受不住的按下了接驳键,几声接驳音过后,电话那头很快的就响起“这个电话未能接通,请你稍后再尝试的声音。”
他整个人脱力,颓然的放下手机,将脸整个埋进了res的枕头里,宽阔的背不住抽搐,慢慢、慢慢的将那颗套着白色枕头套的枕头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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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山区。
丑闻被曝出来的时候台湾是湿冷的雨季,res提着行李离开了爱的人回到故乡法国。
他早年在普罗旺斯一处山区,投资了一块熏衣草田。一开始营运有些困难,不过最近已经开始获利。
想当初他是为了支持保姆的梦想,才会卖了自己在法国的几间房产注资那片花田,不料就这样意外成为大股东,也让他在无家可归的现在,得以有个落脚地。
他拖着行李踏上了飘着红叶的步道,熏衣草花田适逢播种的季节。
抵达花田那一天,天地里吹着微寒的风,对于他的突然到访,保姆夏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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