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合同的最终版。一个星期,我要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第六十五我爸看著呢!
张拓在厨房里忙活,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仔细听著客厅里的动静。
那天张拓说自己不想回老家,父亲不置可否,当天晚饭时候就提出要走,把张拓吓了一跳。
张拓急忙咽下嘴里忽然失了滋味的饭餐,咋了咂嘴,话在舌尖滚了几滚,不知道怎麽说才好。
张父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放下筷子:“你放心,你不想回去,我也不想你回去了。爸爸从小不逼你什麽事,但你这麽突然就让我和你妈妈接受你喜欢男人这样的事,也绝不可能。所以,我们暂时不要一起过的好。”
张拓离家多年,心里其实很舍不得父母离开,但不敢提挽留的话。是以刚拆了绷带,就使唤於勤买了一大堆食材,预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饭,送父母离开。现在只剩最後一个烧鲤鱼,菜就齐了。
这时门铃响了,於勤提著一个小旅行袋走进来,放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张母身边:“萧阿姨,前段时间我有朋友从东北回来,带了几根老参,您拿去泡茶、炖汤都好。”
张母站起身,淡淡地看了於勤一眼:“是好东西,你该留著孝顺你爸爸妈妈。”
於勤笑这著应道:“是,我装了两盒,另一盒还想劳您帮我带给我妈。不敢寄快递,怕这天气温度太高给闷坏了。”
张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得郁闷,这孩子也太不懂看人脸色了。转念一想,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这麽坦荡,莫非这事儿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於勤浑然不觉,主动帮张母收拾起东西来,一边整理还一边跟张拓隔空喊话:“拓儿,你这有没有大点的箱子?我看阿姨带来的这个小了点,装不下了!”
张拓端著两盘菜走过来,探头看了看:“是有点儿小。你先放著吧,等会儿我来弄。先吃饭。”
他租的房子格局小,四个人挤在厨房坐不下,所以早早就把桌子搬到客厅里来吃。
张母踱著步来看,见煎鱼的盘子里红通通的辣油,嫌弃道:“怎麽放了这麽多辣椒。”
张拓汗颜,他把辣椒丢下去以後才想起父母都不吃辣,连忙七手八脚地捞出来,又换了一道油,但鱼汤还是不能避免地沾到了辣椒的味道。
张父谨慎地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口,没说话,皱著眉扒了一大口饭。
接下来就没有人再讲话,张拓是心虚,张母还在跟儿子怄气,张父一贯就不喜欢在吃饭的时间说话,於勤……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今天中午,张拓做了三个凉菜六个热菜和一盆汤,摆了满满一大桌。每道菜夹几筷子就饱了,席面看上去像没动过一样。只有那条被嫌弃太辣的鱼,被张拓自己吃了个精光。
张母看著他面前一大堆鱼骨头,心疼地说:“这里的鱼有什麽好吃的?都是塘里养的。”
张拓笑了笑,起身将碗筷收好放到水槽里,到储藏室里地去翻他的旅行箱。
周末环城高速上车很多,张母看著堵在高架上的车流感叹:“这大城市我可住不惯,随便出个门都要好几个小时,空气也差得很。”
张父点点头,但也说:“也就是这些年轻人了,大城市机会多些,出来闯闯也好。”
张拓赞同地点了点头,接著就听後座人拉拉链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张母递过来一个纸袋,张拓连忙接了过来。
“这次过来,太匆忙了,阿姨都没来得及见见你女朋友。给她带了点小礼物,只能托你转交了。”话是对於勤说的,张拓有些汗颜,赶紧打开副驾驶室的抽屉,把盒子塞了进去。放进去之前他瞄到纸袋里盒子上印了几个硕大的花体字母,是某国际知名品牌的香水套装。
於勤也不客气,笑呵呵地应道:“那我就替她谢谢萧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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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是长辈,应该的。”
程简锋面带疲倦地走下飞机,这段时间,从欧洲到国内也飞了好几趟,还是倒不过来时差。头脑昏沈,但这并不能影响他雀跃的心情,犹豫著要不要先回家收拾收拾,还是直接给宝贝拓儿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至於前段时间为什麽不接张拓电话,他给自己编了个谎,就说正准备接电话的时候刚好在上厕所,手机掉水里了。为此,在回来之前他还特意在欧洲买了个新上市的蔬菜机。
一路上,程简锋都在心里反复推敲这段话。因为张拓的号码存在旧手机里,而自己一时没有记住他的号码;没时间上网跟他联系因为一直在忙著收尾的工作(这个倒是实话),而且新换的机子英文系统太不习惯了。
如果张拓还要刨根问底……
程简锋你一定要抗住啊!
默默给自己打气,程简锋加快了步伐,抬头看见张拓,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仔细再一看,差点没炸起来!
张拓和於勤两人并著肩有说有笑,旁边的地面上放著一个巨大的旅行箱,绘满了反复的古典纹饰,一看就是张拓的东西,别无二家。
什麽情况?拓儿这是要去哪?他为什麽不跟自己说一声?等等,为什麽只有一个箱子,他们两个难道一起走?
想起那个被自己挂断了的电话,程简锋恨不得把它从水池子里捞起来,再吃下去。是的,为了更逼真地了解手机掉进水里坏掉的全过程,他把重要信息拷贝出来,放在加密的邮箱以後,把它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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