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面对我兄弟?还有,他是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下手的人,心恐怕早就硬的和石子儿一样了吧,我做些什么,你当真以为能撼动得了他?”许持一顿说完,讥讽一笑。
沐婕萝听完,深深看了眼许持:“我想你对教主有一些误会。”
“误会?哦是了,不是他亲手杀的,不过手下孔雀教的你们不都是按他的意思来办事儿的吗,他也曾经挑断我手脚经脉,结果你现在想要和我说他很可怜很无辜?对我承认,他的确有个悲惨的童年,但是我不能因为这些就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许持说完,愤怒一挥将沐婕萝推开,笔直地走进了酒楼。
沐婕萝脸色一变,心想卧槽老娘重要的话还没说完,刚想转身拉住许持,却猛然发现柳春早已站在楼外抱着手臂等待他们了,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再次吞入肚中。
许持经过柳春时,对方投以一个谦逊无害的微笑,许持看了一眼,继续前行。
不要想,不要动摇!
许持,好好感受着你手脚还残存的痛,好好体会你身体中药效还未散的软筋散,若是因为自己曾经受过伤便要伤害别人,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再次打开屋门,入眼的是段无量毫不设防地半睁半眯着眼倚在床沿,见到许持进来后乍然露出一丝微笑:“阿持,拿个醒酒汤为何这么久?”
许持双手有一丝颤抖,他走到段无量身边把人扶起道:“遇见了左护法,同她说了几句话。”
“阿持是我的,不用和别人多说话。”段无量像个没睡醒的小孩,嘟囔着把头抵在许持肩窝上,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腰,死不松手。
许持心跳地像壮汉擂鼓,哑声道:“你喝多了,我没找到醒酒汤,直接给你拿了些清凉的药草,想必有效。”说完,勉强拿出了早已被自己握的不成形的冽冰藤。
段无量眯眼看了会,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让他一时无法判断这药草的关联药性,便依赖地对许持道:“阿持想做什么就做好了,我都听你的。”
许持心脏不知为何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一丝痛苦在不知名的小角落蔓延开来。
他举起冽冰藤,摘下一片叶子送到段无量嘴边,颤声道:“教主,张嘴……”
段无量闭着的眼微微眯开一下,又重新闭上,不满道:“阿持为何又叫我教主了……叫我无量吧……”
这么大一个人就囚在自己身上,饶是许持也有些尴尬和吃不消,他踉跄几步还是把段无量放到了床边,结果段无量直接把他也拉上了床,一股浓烈的酒气通过两人的舌尖蔓延开来。
许持脸色刷得红了!
这不可以!
他一把推开段无量,对方还没明白便被塞进一片冽冰藤的叶子:“无量,你真的喝多了,快吃下去。”
段无量蹙着眉咀嚼了几口,本能地偏头猛吐出来,他不似沐婕萝,他对药草之理稍微懂一些,只是今晚因为高兴喝得断片,一时无法分辨出口中的是什么,只觉苦涩阴寒。
许持一看便觉不好,只听段无量重新躺了回去,嘟囔道:“不要这个,很苦……很冷……”
许持连哄带骗,段无量就是不肯吃下,许持也有瞬间恍惚,要不就让他这么醉着,自己是否也能逃脱,不必痛下杀手呢?可他转念一想,这人可是白孔雀,生杀夺予毫不留情的白孔雀,哪能让他活着再去贻害世人……
心脏再次狠狠揪痛,许持的脑子都要裂开了,他看着对方完全信任自己,露出无人见识过的单纯满足的微笑,一贯苍白的面孔也因醉酒而泛起潮红,恰是让人无法挪开眼的好看。
“阿持……”段无量见许持许久没有动静,便微微蹙眉睁开双眼,如星空般湛蓝双眸泛着柔弱水光,直直映入许持眼中。
许持被这双蓝眼猛地刺激了一下,呆立许久,终于缓缓张开嘴,咬下几片冽冰藤的叶子咀嚼开来,然后俯下身子以无比强势地姿态重重吻上了段无量。
段无量显然没反应过来,苦涩的药汁顺着唇舌流入咽喉,他不觉苦,满眼只是许持的痛苦复杂还有化不开的情愫。
许持把药汁全部灌进段无量口中,不知不觉流了满脸泪水。
段无量还在幸福中沉沦,他本就体弱,烈酒加吻是最好的晚安,和许持唇舌相交不过一会儿就抵挡不住倦意深深睡去。
许持轻轻从他身上爬下来,看着这人平静的睡颜,强忍鼻腔酸涩把屋中自己逃跑时能用到的一切都收拾起来,一个时辰后段无量体内的药效会发作,在这之前,他许持会逃出这里。
他朝四周看了看,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利器可以直接把这人性命了结,结果房间里早已被段无量收整的安全至极,而自己若是想以现在这副软筋直接动手,恐怕人没弄死,直接弄醒,到时候别说杀人灭口,自己可能连逃都逃不掉。
许持难以抑制地苦笑出来。
☆、第83章 揭皮
为了回到熟悉的师门,许持连夜奔走,披星戴月,饶是如此也花了三天三夜才到达山脚。
这日阳光晴好正是大年初三,许持驾着和自己一样疲惫不堪的马,步至往日里马车轿夫门聚集之地,却奇于四周围荒无人烟一片寂静,按说往年的年关虽然会少些人,但也不止于此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段无量他们已经比自己快的追上来了?
许持心脏提起,警惕扫视四周,可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大对劲,段无量体内十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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