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又走过去问左检是什么情况。
左检说:“看来陈夫人是想掐死陈晃儿之后自杀。但可能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做母亲的下不了那么狠的手,孩子只是被她掐晕了,一时背了气,她以为孩子死了。就用发簪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发簪?”
“对,本来收押的犯人是不能戴首饰的,可陈夫人用的是一根檀木簪。照理说那个不太能成为凶器,但大概因为陈夫人是习武之人,力气比一般女子要大,所以……唉,可见她真的是一心求死。”
“没救了吗?”
左检摇摇头,“她扎得很准,阻断了自己的气息。”
“嗯……嗯……”晃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司马昀摸摸他的额头,“行了,先把陈夫人安葬了,晃儿就带回宫中送到皇后那儿调养吧。”
惠仑面露难色,小声说:“可是……皇上,晃儿现在是在押的犯人,这样……”
“他只是个孩子!”
“只怕朝中又有非议。”
“这几天不上朝了,到时候朕会带晃儿离开建康去涟郡,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司马昀一甩袖子走了。
回到泰明宫,司马昀坐在榻上有些发愣,董氏的话在他耳边一遍遍响起: 我没有办法让之遥爱我,但我知道怎样能让他永远恨你!
司马昀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这样。女人狠毒起来真是可怕!怎么办呢?虽然是自杀,但……如果昨天朕没有去看她,也许……她不会死。之遥……会怎么想?
司马昀一直这么胡思乱想着,朝食又没进。
下午的时候,小番儿拿了些点心小心翼翼地端到司马昀面前,“万岁,龙体要紧啊!您吃点儿东西吧!”
“你好些了?都知道了吧?”司马昀看着点心,却没有想动的意思。
小番儿点点头,“谢陛下关心。晃儿没事就是万幸了。”
“嗯,朕得去看看他。早晨让吉儿到成禧宫守着,醒了来告诉朕,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吉儿?”
“对,朕要去看一下,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还没醒。”说着司马昀站了起来。
小番儿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赶紧跟着司马昀往外走。
到了成禧宫,没看见紫菱,宫女一边带着司马昀往晃儿休息的偏殿走一边说:“皇后本来一直守着晃儿的。中午的时候太子殿下不肯午睡,一直哭闹不止,皇后就去照看太子了。后来两位公主又因为抢什么东西打了起来,皇后就带着她们去了后殿。”
门被打开,他们走进去。殿内的床上没有人,司马昀问旁边的宫女:“晃儿呢?”
“刚才他醒了,说内急,不肯在殿内又不让我们跟着,所以就叫吉儿带他去宫厕了。”
“去了多久了?”小番儿有些慌。
“好长时间了。”
司马昀说,“你们去看看,别是又晕了。”
过了一会儿,出去的宫女回来了,说是宫厕里没人。
“唉?”司马昀皱皱眉,“难道……直接去泰明宫了。”
“不会吧,我一直在门口,没见有人出去啊。”带路的宫女说。
小番儿的冷汗流了下来,“万岁!”他“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怎么了?”司马昀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万岁!小番儿……小番儿可能闯了大祸了!”
“嗯?大祸?你能闯什么大祸?。”
小番儿哭了起来,接着他把那天的事情说了。
司马昀咬着嘴唇想:不可能啊!他的身世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人都不可能会告诉他。
“你快起来吧,现在找人要紧。”司马昀说了一句,立刻就往门外走。接着他下令关闭了所有宫门,命人开始仔细搜查。
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了结果:宫里的各个角落都被搜遍了,没有找到吉儿和晃儿的踪影。更衣房的一个小内侍丢了一套衣服。广仁门的守卫说在关闭宫门之前曾有个常跟在皇上身边的少年拿着出宫的玉牌带着一个小内侍出了宫。小番儿发现自己自己的玉牌不见了。
一切都清楚了。吉儿领晃儿去了宫厕之后带着他翻墙出了成禧宫,因为他以前吃不饱的时候常常翻墙到各宫的园子里找东西吃,所以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他又到更衣房给晃儿偷了合身的衣服。最后又拿着玉牌大摇大摆地带着晃儿出了宫城。
这其中唯一让人想不通的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走了小番儿的玉牌。那玉牌在宫里只有小番儿可以随身携带,其余的人想要出宫办事都是司马昀临时颁发,事后立刻收回。因为有玉牌不仅可以随意出入宫门,还可以口传圣旨,所以小番儿平时每天睡前都会查看,也就是说昨天他睡觉之前看见玉牌还在。而吉儿今天早上跟司马昀去了廷尉狱后就再也没回泰明宫。最后司马昀料定,吉儿是在今早去找他之前拿走了小番儿的玉牌,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廷尉狱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司马昀想不出吉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走晃儿。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晃儿被吉儿带出了宫,而且不知去向。司马昀开始心急如焚,董氏已经死了,晃儿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他就真的没办法面对陈远了。司马昀立刻又下了圣旨搜城。很快全城各处都张贴了吉儿和晃儿的画像。
可是一转眼三天过去,吉儿和晃儿还是杳无音讯。司马昀不能再等了,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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