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成个性。
“最近怎麽样?”段勇勤自看到胡晏驰的开始就有些发怔,开口说话的时候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深遂。
“挺好。”这差不多三年胡晏驰也没跟段勇勤见过面,分手後他确实是帮了段勇勤不少,但也确实没想去讨人情。
像段勇勤这种人的人情不好讨,你帮他的,他没当他是侵犯了他都是好事,像他这种人的自尊心泛滥得其实挺让胡晏驰有些不以为然。
所以一开始他也只帮他愿意帮的,当不干段勇勤的事。
再说也确实只是他的事,他帮也是看不得以前喜欢的人出事,这点风度他还是有的,能帮得上的他肯定得帮上。
江高告诉他,也是指望著他帮一手。
有些人不讲人情,他是不可能不讲这点人情的,本性教养使然。
江高请他吃饭的是一家比较有名气的私家菜馆,菜有点贵,胡晏驰挑了自己喜欢的点。
桌上江高开了口,问他:“阿驰你在国外干什麽?怎麽呆这麽久?”
“在朋友的赌场里玩儿,呆久了点。”菜还没来,胡晏驰喝了口刚打开倒上的红酒。
酒也是他点的,点的稍好一点的。
胡晏驰觉得现在的段勇勤应该消费得起。
“怎麽还玩这个?”说到这,江高愣了,他几次跟胡晏驰玩,胡晏驰次次都输,他们都劝他好几次了。
果不其然,在旁的段勇勤也不赞同地皱了眉,看向胡晏驰。
胡晏驰放下酒杯,淡淡说:“输得不多,情趣而已。”
他确实拿这个当情趣,他父母车祸死後,他夜夜都睡不著,在赌场一夜夜杀时间过,都养成了习惯,难改得很。
他姑父姑妈表哥一开始也担心,後来知道他玩得不大,他每次早上要是回去,还能从床头柜里看到一叠钱,不多不少正好一万。
钱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但玩了这麽多年,确实是当情趣在玩了,这些事情跟江高他们讲他们也不懂,胡晏驰也曾向他们解释过这样好玩,江高表示了适当理解但没当回事,而段勇勤则是分明的不赞同,让胡晏驰别浪费钱。
按胡晏驰说,他这种的不叫浪费钱,毕竟讨得了自己开心,像段勇勤这种帮了朋友还拿不回本的,这才叫浪费钱……
不过人各有志,段勇勤觉得他那种才是正直仁义,胡晏驰也没什麽意见。
说起来他还为段勇勤戒过一阵子的赌,那时候长久的习惯一时之间完全戒不掉,心里发慌了好一阵,之後再赌上才舒服上了,不过为了段勇勤不说他,他赌得很少,实在手痒痒了才去,分手之前有接近七个月的时间都没去成一次。
人一恋爱,再好的脑子都是猪脑子,不善於责怪自己的胡晏驰也就不怪罪那个时候愚蠢的自己了。
“还是少赌点,有时间的话,还是找个工作……”这时段勇勤开了口,还给胡晏驰夹了点菜,“我朋友最近正好要开个酒铺,我知道你喜欢这个,你要不要过去帮把手?”
段勇勤可能觉得他对他还有情,所以才表现得这麽熟敛吧?而且这话说得这麽自如,好像他会答应一样。
胡晏驰心里觉得哭笑不得,但表面还是淡笑著把段勇勤放了菜的碗拿到一边,淡淡说:“不用了,谢谢。”
段勇勤对拒绝他的胡晏驰又发愣,然後放下手中筷子,对胡晏驰说:“你还喜欢什麽?”
江高也在旁边帮话,“阿驰,我们知道你不缺钱花,但找个工作打发点时间也是好事,勤哥也是想……”
“想什麽?”胡晏驰看他。
江高这时看了看段勇勤,看他颔了下首之後就凑近胡晏驰的耳朵,“勤哥说只要你工作稳定,哪怕是随便一个工作,你们以後也好过日子。”
江高说完,胡晏驰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口,对著这俩活宝说:“你们是觉得我想跟你旧情复燃了?”
江高被他笑得结巴,“不……不是吗?”
段勇勤也被他笑得脸色难看,这时候服务生送菜上来了,胡晏驰等人上完菜,人走後才笑著先开了口,“不是,好了,以後别说这事了,吃菜吧。”
他摇著头失笑,再次服了这些人。
他姑妈说得对,两个不同阶层的人,想法根本凑不到一块去,没必要各自讨对方的没趣。
下面气氛有些尴尬,胡晏驰吃得差不多打算告辞的时候,段勇勤开了口,他先朝胡晏驰勉强地笑了笑,“我妈听说是你帮的忙,老人家想见见你。”
“抱歉,没空。”如果是朋友的母亲,胡晏驰再怎麽样也是要去见个面的,但他刚刚再次确保了一下要跟段勇勤保持距离的想法,所以也不想卖他这个面子了。
他淡淡说完,转头对叫他来的江高说:“你付帐?”
江高有点傻,但还是点了头。
“那行。”胡晏驰得知确实不需他付帐後就起了身,“那我先走。”
说完他就走人了,头也没带回。
痕迹 第四章
胡晏驰再次见到段勇勤是在一次晚宴上,他也是主要过去跟一位长辈请安的,请完出来打算蹭著门边就走,哪想就在大厅侧门的走廊里被世兄逮到,抓住他後脑勺上的肉就开骂:“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教养哪去了?”
这爱教育他的世兄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子都差不多跟他年纪一样大,说是世兄,但也跟是他父亲一样的性质差不多,胡晏驰平时就怕死他了,现在被他逮到,苦著一张脸,跟老鼠见著猫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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