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打了下屁股,带著笑骂了句:“小懒汉……”
“让他睡。”胡晏驰朦胧中听到了周奶奶的声音。
他这一睡睡到中午才起,陪著老人家吃饭的时候老人家跟他说:“你以後要来多看我,我也不知道还能在这世间呆几天。”
胡晏驰这段时间都是在外面,确实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看她,他对这个年幼时疼爱他的长辈也是很喜欢的,所以连连点了头。
走的时候周清驰还没去大学教书,看到他,平时为人师表的人此时一脸捉挟,“听说又睡懒觉了?”
胡晏驰回了他一个哈欠。
周清驰过来搭他的肩,幸灾乐祸,“你惨了,我爸知道了。”
胡晏驰苦了脸,“都是我大姑妈告的状,都说了让我游手好闲了,怎麽就不放过我?”
“你得找事做,要不他们准烦你。”周清驰没过他的背,搭著他往他的车走,而不是往胡晏驰的车,“你今天得跟我去大学上课,我爸吩咐的。”
胡晏驰头疼,坐到车上,再也无法维持在外那优雅得体的形象了,拿脑袋砸面前的车身。
周清驰被他逗笑,“你想好了要做什麽?都快三十岁了。”
“我总不能像你那样教书吧?”胡晏驰瞄他一眼,然後自言自语,“也不能去赌场谋个职吧?那我肯定被我姑姑们都打死。”
周清驰名义上要叫胡晏驰叔叔,其实他还比胡晏驰还要大几天,听到这,笑著说:“你还是想想怎麽找个说得过去的工作吧……”
胡晏驰听了还真认真想,想了半天叹气说:“那我再好好想想吧……”
他说得有些嘘唏,周清驰也是真喜欢他,顿了顿说:“要是真不想找个正职,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
胡晏驰是真心感谢他,但也知道周清驰在他爸底下过得不容易,所以也说:“我自己会好好想,你别操多余的心……”
亲朋戚友毕竟不是当头父母,再怎麽关心他有限,所以没几天,胡晏驰应付过他们也就轻闲了下来。
倒是段勇勤时不时打电话给他,胡晏驰接到了就说几句挂了,没接到就当没看见。
他以前确实是爱段勇勤这个人,但怎麽说,这时代,人的感情都受时间束约的,过了这坎以前就真成了过後的坎,再想痴心痴爱的也不容易,他现在也确实也不把段勇勤当回事了,这几年,他上过床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早忘了爱一个人是种怎麽痴情的感觉了,段勇勤对他来说,顶多就是种初恋的味道,弃之很可惜,但要是拾起一丁半点,那就不仅仅是倒胃口的事了。
而世事总是不如人想象的,没过一个月,仅就三个星期,江高就又打了电话给胡晏驰说:“阿驰,勤哥被人告了……”
“……”胡晏驰当然是无语状态。
“巫则柯说他侵占他当时的公司私有股份……”
胡晏驰无语,好几秒才说:“这跟我说有什麽意思?”
江高愧疚半晌都没有说话,在察觉到胡晏驰真不想再帮的时候又说:“你能不帮能再帮帮忙?”
胡晏驰有些不耐烦,很直接地说:“不如他把钱全分了,都拿了就不告他了。”
说完他就挂了,一个一个都是大好人,他真是伺候不起了。作家的话:这里,跟大夥说一下情况:这个文肯定是要写到三十章才会入v的,因为我个人觉得前面入v的字数太少了。再痛诉一下:每个文都码得不容易,每个字都是我经过长时间才推敲出来的,这些东西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心血,如果您觉得值得,希望您能支持一下,让一个作者有口饭吃其实也是您一念之间的事。
痕迹 第五章
过了半月,胡晏驰从别的朋友那听说段勇勤的官司打得很惨烈,後来还是一个段勇勤後来认识的朋友帮了把手,不过人家也不是白帮的,让段勇勤带著他原先的技术队伍转投了他所属的老板的麾下,段勇勤才免了接近天价的赔款和牢狱之灾的危险。
江高再次见到胡晏驰时,不再像过去那样大大咧咧,而是有了些拘束。
胡晏驰也没跟他见外,两人吃完喝酒後,喝得多了江高跟胡晏驰诉苦,“打官司钱都给冻结的时候,都以为我们要输了,先前理我们的都不搭理我们了,後来勤哥卖了手表,买了几箱泡面才过完了那半个月,不替韩老板卖命又如何?卖命还有钱,不卖命就得进牢房。”
胡晏驰没醉得像他这麽厉害,听了也理智地说:“懂得感恩的其实也不少,想帮你们的也是怕得罪了对方的大佬,毕竟他们也要生活。”
江高一下把桌板都拍了起来,骂娘道:“屁,现在见我们翻身了,又他妈的凑过来了,哪有这样的人,啊,你告诉我,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最後那句话,他完全是大吼出声的,声音震得包厢里都像是抖动了一下。
人不经浮沈,哪能识人心,胡晏驰在他那圈子早看得多了,没江高那麽愤慨,对江高的反应也有些不悦:“段勇勤帮人向来也没指著别人回报个什麽,既然他都这样认为,你愤怒什麽?既然跟了他混,按他的规矩办事就是,哪这麽多噜嗦。”
江高是他的学弟,身家一般,但胡晏驰确实是他与相交多年的,把他当朋友,也当弟弟,所以难免托大地训了他几句。
江高酒醉,哪管得了他说什麽,依旧骂骂咧咧。
胡晏驰叫了服务生来,让人带了保安过来,让他们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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