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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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203i仍旧没有一日清闲。
这十年来,不断有分歧世界像009和031一样崩溃得只剩下不能解析的残骸。
灵魂的基座一盏一盏熄灭,or们的大脑生命计数也逐一跳至00:00。
这在全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分歧世界计划》并不完美,但在不断修正之中明明一直在向着越来越积极的方向发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入绝境。熄灭下去的压缩基座如同瘟疫感染,不可抑制地在灵魂仓库之间蔓延。科学团队用尽了所知,也没能阻止这个缓慢但不停歇的势头。
各种拒绝“强制移民法”的民间组织如与后春笋崛起,与坚守“节约资源按时登陆”的支持党不断发生冲突。世界同盟向ii在努力挽救公信力之余,还要奋力寻找有可能取代《分歧世界计划》的出路。
真的太忙了。
牡丹离开模仿系后,继续研读了从前的跨空间信息专业,在五年前以优秀成绩毕业,留在imi辅助实验室。
自从imi被迫开始寻求新出路,这些旁支的辅助实验室有时候比核心实验室还要繁忙。
这一周以来牡丹掰指头算了算,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每天睡了几个小时。
自从上次隔壁小组说他们在某处维度混乱的区域,意外搜索到一些零碎杂乱的信息,解析不出来还一口咬定这不是自然光谱,这是有智慧的科技产生的……
牡丹是解析小组成员,反正忙活了半个月,至今为止她没觉得这些信息是有序的。
她喝了些咖啡,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实验室冰箱里的零食也没了,只能无奈地揣上钱包准备去imi园区的传统餐馆喝点粥。牡丹叹了口气,以前伺候大金主不在话下,如今忙里偷闲照料自己,却怎么都照料不好似的,瘦了不少,胸都小了。
牡丹心想,大概是提不起侍弄自己的心思了吧,丫鬟命啊。
每次最狼狈的时候,就会碰到柳忘。
牡丹已经无所谓了,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半死不活打招呼:“柳教授……”
柳忘招招手:“好孩子,上车,带你吃好吃的。”
说起来,柳家长辈一直与白家关系很亲近,柳忘算是看着白术、白芍药和白牡丹三个兄妹长大的。柳忘少年时代有个意外夭折的妹妹,现在见了失去亲生哥哥姐姐的牡丹,心中就存了许多同情。
“看你啊,脸色这么差,可别太拼倒下了。”柳忘边开车出imi,边数落牡丹,“你们小组少了你,又去哪里补一个学霸?”
“倒不了,看我强壮的肱二头肌!”牡丹强打起精神,还要开玩笑。
柳忘摇摇头不理她。开车驶出市区。
牡丹道:“我饿得要出现幻觉了柳教授,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哦顺便去取些东西,为人办事没办法。”柳忘说,“立刻就到了,那里的餐厅非常好,擅长做温和的传统食物,你现在最好别吃那些光讨好嘴巴的东西。”
柳忘倒也没唬她,很快开车转进了一处静谧的园区,不少护理人员打扮的人走来走去。
牡丹被直接送到花园旁边的小餐厅,柳忘点了好几样汤汤水水的食物,让她先吃。
牡丹饿坏了,边吃边看柳忘在小餐厅外的走廊里打了个电话。柳忘似乎是给艾家得什么人办事,要来取一份季度病历和报告。
原来这是一处非常高级的疗养院,难怪餐厅里能点到这么多让虚弱的人吃的东西。
牡丹吃吃停停,期间集合小护士推着坐轮椅的病人路过,又或是引着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人路过,她算是明白了,这是个关疯子的疗养院啊。艾家有什么人进来了吗?
很快柳忘等的人到了,两个大护士两个保镖跟着推轮椅的护理人员,前呼后拥的。
柳忘起身与护士长交谈,接过报告病历,又问了些什么。护士长皱着眉摇头,似乎是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
牡丹挖了一勺鸡蛋羹,侧头去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病号。
是个还很年轻,眉目漂亮的青年,皮肤雪白,骨架纤细,一身素色条纹的病号服更是显得他有些惹人同情。可惜那脸上的神色,明显不是个正常人。
牡丹努力了一下,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毕竟那好看娇气的男孩子,让人印象挺深刻的。
“这不是艾家老四嘛……?”她嘀咕道,“叫什么来着,艾思?不是顶得宠的么,怎么在这里啊。”
轮椅中得艾思则根本没留意周围的陌生人,他专注地抚摸着怀里抱的东西。
牡丹多看了一眼,差点就吃不下饭了。
艾思紧紧搂着一只挺大得玻璃容器,上下密封,灌满液体。那近乎透明的液体中泡了一只明显干枯大半的脑子,脑子下方还连着脊椎。
那难道不是分歧世界崩溃后逐渐死亡的or的大脑么?为什么不按规定销毁,而是偷一个出来给病人玩儿?牡丹费劲地吞下嘴里的食物,放下勺子歇了会儿。
装着大脑的罐子显然不轻,苍白的青年抱得相当吃力,但是当保镖伸手想要帮他扶稳的时候,他立刻尖声大叫起来:“不许碰!不许碰!!!”
那刺耳的声音震得牡丹一跳。
只见那青年死死搂紧了玻璃罐,断断续续地哭起来,嘴里念叨着:“周檀……是我的……是我的……”
看他哭得浑身颤抖,护士忙俯身安慰他,并示意柳忘今天就到这里,要带着病人回去了。柳忘拿了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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