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顿了一下,大概有些没概念他为什么在意这种细节,“不过你如果有事情冲突的话那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去的……”
“没有,学姐。我本来就没事。再说东哥叫也一定要去啊。——不过我们这一届你还叫谁了?我刚才还碰见严岫了,叫他了吗?”
“哦,我刚问过了,他说他有时间的。”
张载焓有点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寝室里走了几步,思考着毛东心里是怎么想的。
“怎么样,能过来吗?”
“能,当然能。”
哦,那是我男朋友啊。
“去见东哥啊,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一点半了 但是其实算是两日一更的嗯。
感觉张载焓和严岫在一起就没啥好事orz
我会说。。。这文的重点其实是破镜重圆吗 可是这镜子还没做完真是捉急orz
☆、等了一年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张载焓照例起床,出门才发现南京下起了雨。雨势不算小,他留了点心眼透过公交车的车窗看了看路台边的积水,雨滴打在上边,让水面上飘着零零星星的气泡。他小时候奶奶曾经牵着他的手指着这些气泡给他看,说这样说明雨是肯定还要继续下一段时间。
到了地方大家都在亭子里躲雨,到最后亭子里咿咿呀呀的,直接成了“雨”主题专场。
张载焓不怎么会其他的,昆腔那种烟雨朦胧的段子他也唱不好,因此只是听从来没有唱过。想来想去,就唱了一段《白蛇传》里的《水漫金山》,算是应了雨水的主题。
然后那个张载焓只见过一次的四十来岁的吴姨,上去唱了长生殿里的段子。跟吴姨搭戏的是一直没怎么吭过声的一位姓孙的伯伯,看着跟吴姨是旧相识。
这段长生殿是从第二十八出《闻铃》开始的,很是应当下的雨景。昆腔加江南的雨,除了少了戏里应有的铃声之外其他样样都很到位。孙伯和吴姨搭戏异常的和,看着像是原来就搭过的。
淅淅零零,一片凄然心暗惊。遥听隔山隔树,战合风雨,高响低鸣。一点一滴又一声,一点一滴又一声,和愁人血泪交相迸……
夜雨闻铃肠断声,这一出唱的正是唐明皇对杨贵妃的怀念,唱得好像人都镌刻进了心里没错,却还是不能两全。
也难怪当年新人们觉得京戏昆曲什么的都是封建文化,最有名的段子都是男男女女凄美爱情,在戏里,家国天下都抵不过一个人字。张载焓其实小时候也奇怪过,觉得自己那点男儿热血在婉转花腔里是无处表达的,所以那时候最喜欢的是《穆桂英挂帅》——他倒是也找了一些“新时代新京剧”听一听,但是又总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后来慢慢长起来了,才发现人心不会越长越硬,反而会越长越软。
果真一直到晚上去吃毛东的那顿饭,这雨就没有停过,只不过一会大一会小的有点傲娇。
严岫他俩是在饭店才碰的头,所以张载焓依旧没有先跟人串供的机会。待会只能随机应变了,希望严岫别炸毛配合着一点。
这顿饭吃的并不像学生会部门聚餐那种感觉,真的更接近散伙饭。张载焓眼见着那几个男的拿进来了两瓶白酒和一件啤酒,掂酒上桌时候那表情就跟真的要干了这碗海之蓝来世还做民航人一样。于是意料之内的,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加酒量了,毛东跟好几个人轮番地喝,把张载焓几个大二的晾在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周到了,人家东哥自己慢慢蹭到了张载焓身边。
严岫一直属于多少有点高贵冷艳型的,所以这酒就只能张载焓先应承下来。他挂了张笑脸端着杯子站了起来,接过毛东手里的白酒给自己满上了。
“这两年谢谢东哥了。”张载焓酒桌上的话说了一半突然说不下去,就跟有人给他灌了斯内普的吐真剂一样。他看着毛东已经有点喝醉的脸觉得自己根本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不冷不热不近不远不走心的客套话,于是心里一急,什么都没说突然把手里的一杯酒干了。
这举动吓了毛东一跳,眼看着张载焓喝得急所以腿上软了一下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你慢点。”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东哥,我……”张载焓闪亮亮的眼睛盯着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毛东心思转了一下,以为张载焓是心里在介意跟自己出柜的那件事情,这才猛一下想起来自己当时心里边太乱又被小他三四岁的妹子骂了一顿,正懵着,因此忘了对那天短信给个反应。
不过这次专门让人叫了他跟严岫他们两个人,应该在张载焓来说也差不多算是表态了。再说现在这年头的年轻人,歧视同性恋的倒是少数了。
毛东朝旁边看了看,见大家都各自说各自喝各自的,这会儿正两三杯下肚上着头,就伸手拍了拍张载焓的肩膀:“别想那么多,这种事情真的没什么,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你喜欢男的喜欢女的说白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在我眼里张载焓就是张载焓,挺好的。”
他只是想尽量宽张载焓的心,没想过这话在对方立场上听起来会是什么味道。“挺好的”是“挺好的”,可前边还有一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在这种双重微妙的情况下,张载焓就觉得有一盆巨大的狗血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而且他一低头,正好看见严岫死瞪着他,用口型骂了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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