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但商弈庭说这话时语气森冷,毫不掩饰杀气,令人丝毫不敢怀疑他的身份。
早有传言,浩然山庄的庄主俊美冷血,这人简直再合适这四个字不过。
看到他抖抖瑟瑟地,像是连字也写不成了,商弈庭皱了皱眉:「怎么了?」
大夫咬了咬牙,答道:「好教庄主得知,小人有个师叔,叫方天翎,素来有妙手神医之名,正好这些时日来看望小人,在寒舍小住,若是他来看诊,怕是更有把握些。」
这一千两黄金委实烫手,让这大夫终于感到有些害怕。
大夫便让小童去请客人,又对商弈庭解释道:「我留在此处照看这位……这位公子,也稳妥些。」
岑渊浑身都是擦伤,满脸血迹,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只能凭借脉象判断他年纪约莫二、三十岁,十分年轻,倒是容易恢复生机,否则商弈庭如此可怖,他只有跪着求这祖宗饶命的分。
大夫便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身上血迹,露出英俊的容貌,便听得商弈庭忍着怒气道:「笨手笨脚的,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滚开!」
「是,是!」大夫连忙应声,又让人去烧热水,准备木板和布条等杂物。
过不多时,方天翎才带了药箱前来。
他虽是这位李大夫的师叔,但年纪却似比李大夫还要轻些,容貌算不得出众,但眼带桃花,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商弈庭原本信他不过,但看他蹙眉诊视时,似乎颇为认真,便只好忍着,看他有何能耐。
方天翎只随意摸了摸岑渊的手腕,便沉吟道:「身上外伤虽重,注定卧床多日,小心养个百来日也就好了,只是病人浑身虚弱无力,又湿了身子,受了风寒,这三、两日若是看顾不好,怕是会烧坏脑子,轻则呆傻,重则丧命。」
商弈庭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他一直在担心赤舄璧会有何不妥,如今似乎渐渐显露出来,让他忽然有种预感——有些事注定发生的,无法阻拦。
岑渊浑身不能动,浑身高热,会烧坏脑子……一步一步,虽有所改变,但结局只怕是命中注定。
那么他将会被人带到青楼,轮番凌辱的事,是否也注定要发生?
不,不会的,原先的岑渊筋脉都被人挑断,如今只是骨折,已比以前好得太多。
他一定是杞人忧天,一定是的。
商弈庭浑身都在发颤,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这些日子他见到岑渊,心中欢喜,竟然忘了商隽这个心腹大患,回去之后,他定要先杀了商隽不可!
「这些也只是小疾。」方天翎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状,「为难的是别处。」
商弈庭眼皮一跳,勉强自己镇定下来:「请不吝告知。」
方天翎似笑非笑地道:「他下体似乎有些异状,后庭伤得不轻,前面也似乎很不好,怕是不能人道,似乎不是此次摔伤引起,不知我说得对否?」
此人知道得太多,委实令人生厌。
商弈庭脸色阴沉:「你若能治,我必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多嘴多舌……」
「在下自然不是多嘴之人。」方天翎笑了一笑,「不过这伤势七成因外伤而起,三成却是自身原因,怕是难以治好了。」
商弈庭原本已放心了七分,只要岑渊活转过来,他什么事也不与他计较,什么都让着他,就是他身体有隐疾,以后也可以慢慢医治。
遇到这个神医时,他不由对岑渊的隐疾有了信心,可是听方天翎所说,顿时无比失望。
若是有所选择,他自然是希望岑渊完好无损。
方天翎用银针为岑渊渡了穴,让他的淤血行散开来,又为他正了骨,用夹板层层缠住,这才洗了手,写了药方,命药童去熬药,叮嘱商弈庭经常用烈酒给他擦拭身体,以免身体过热。
待方天翎快要离开时,商弈庭忍不住道:「就这样就成了么?」
「人醒了就给他吃化功散的解药吧,若有内力在身,自然痊愈得快些。」
商弈庭沉默不语。
他对岑渊一直心怀歉疚,甚至觉得怎么还给他都嫌不够,这种负疚感压得他胸口发闷,可是若是要岑渊离他远些,放他自由,他却觉得无法忍受。
「庄主是怕他跑了?」方天翎哈哈一笑。
商弈庭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要控制一个人的行踪,对别人来说是件难事,但是对庄主来说,却是轻而易举。只看庄主舍不舍得了。」
「还请先生明示。」
方天翎笑道:「北十八帮的宋帮主当年寻觅奇珍异宝,除了那三样人人尽知的宝物之外,却还有一件不为人知的奇物。宋帮主寻了多年,原是想用在如夫人身上,只是没想到才到了手里,却连北十八帮都丢了。那件奇物庄主一问便知,乃是叫做蝶翼香丸。」
商弈庭只在意象征权势的那三样宝物,对于其他的东西倒是并没有在意,皱眉说道:「似乎有这一件东西,又有何用?」
「此药乃是二十年前一位奇人所制,天下也只得一枚。服下药丸后,每次出汗都散发微弱的香气,常人闻之不出,只有蝴蝶能识。若是服药的人在千里之外,只需随意找一只蝴蝶,点燃一支龙涎香,龙涎香燃尽后,蝴蝶便会循着那人踪迹,找寻而去。」方天翎微微一笑,「龙涎香易得,蝶翼香丸却是难寻。我从塞外而来,原本就是想见一见这枚香丸,谁知到了中原,才知香丸落入庄主手中。」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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